丹鼎阁地下丹房中,梁羽将刚刚炼制出来的一批丹药装入储物小瓶中,各类药丸都有,补充了之前的缺失。
他来到此地已经三天的时间了,告别秦暖玉后就一直在这里炼制丹药,倒也相安无事,没有什么人来找,一切都很顺利。
期间找师娘聊过,她并没有离开第七峰的范围,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同时给女魔头发去过传音,不过被大骂负心汉。
说起来,确实很久时间都没有到女魔头那里去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太过于繁重,根本抽不开身去顾及这些。
梁羽准备把丹药补充好,就去见见女魔头,只是最近的消耗很大,缺口也很大,一连炼制三天才完成任务。
其实他还有一枚丹药没有炼制,那就是晋升大道境极境的上古神丹,现在仍然还没有凑齐所需的草药。
和逆龙化道丹相比,这枚丹药所需要的药材更为珍贵,数量也更多,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是凑不齐。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先耽搁起来,那种级别的草药都是可遇不可求,等以后多去雷老和神医那里逛逛,说不定能有机会寻到。
要是实在找不到,那直接去找宗主,毕竟梁羽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神水宗的门面弟子了,求几株草药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等到时候等炼制成功,晋升到大道境极境,能够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行动做事也能够扬神水宗之威,为神水宗争光。
梁羽将储物小瓶收进怀里,然后伸了个懒腰,顺便将鼎炉下方的熊熊烈火熄灭,彻底圆满地完成了这一次的炼丹任务。
虽然这些天他并没有炼制,但手法不曾生疏,差不多炼制了四五十枚,坏掉的仅仅三枚,成但率可谓是非常之高,可以媲美那些年纪很大的老炼丹师了。
将炼丹房内的一切都收拾完好,梁羽走出了房间,顺着楼梯直步而上,来到丹鼎阁所处的大殿中。
“听说了没有?左临仙的处罚下来了,如果不是看了通告,我真的不相信他们如此坑害我们丹鼎阁!”
“是啊是啊,那么多灵石,我得炼几辈子的丹才能赚回来啊,左临仙真是狼心狗肺,平时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阁主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接替了左临仙的监管一则,而她又是丹鼎阁的阁主,绝对能网开一面,省一大笔费用。”
“这应该是宗主对我们丹鼎阁的一种补偿,毕竟被坑了那么久,是时候回回血了,我们好好干,肯定能得到赏识。”
“……”
在丹鼎阁的大厅中,可以听到很多讨论的声音,大家都极为的热情、发自肺腑的议论,因为这件事情与他们的生活都息息相关着。
“看来这三天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的情报又堵塞了……”
梁羽闻言只能得到个大概,并不能推算出完整的经过,当即拦住了一位正在侃侃而谈的炼丹师。
“这位公子,不知道丹鼎阁发生了什么大事,可否告知一二,让我了解了解呢?”
“啊,原来是天骄弟子梁羽!”
侃侃而谈的炼丹师立刻面容正经,双手抱拳作了个揖,并且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权告知。”
附近的几个弟子听到后也立刻围过来,抱拳行礼,点头问好,每个人都展现出自己善意的一面,就算不交好,也不能得罪。
别的不说,就拿梁羽是丹鼎阁阁主道侣这个身份来讲,他们都不能怠慢一点,谁都知道枕边之风的威力可是惊人无比。
梁羽对此只能一一回礼,然后在七嘴八舌之间,他也了解到了这两天发生的大事,差不多有两件。
第一件就是左临仙的处罚下来了,他在建立赌场、开放妓院、逼良为娼、中饱私囊、坑害丹鼎阁等数罪并罚之下,肯定是必死无疑。
只是执法堂体恤民情,知道不能让如此罪孽深重的人就轻易死了,所以在斩灭之前,要先把左临仙放到第七层水牢,关上百年。
第七层是炼狱般的存在,暗无天日,空间逼仄,甚至都直不起腰,但里面灌有十分冰冷的海水,哪怕圣境强者也能够感受到寒入骨髓的刺痛。
也就是说,左临仙在里面肯定会日日夜夜都受到折磨,如此持续百年后才进行问斩,也确实是对自己的歹毒付出代价。
很多人都觉得他很可能在里面撑不了百年,毕竟遭遇了大弟子和妻子的背叛,已然心灰意冷,再受到如此苦难,说不定就直自戕了。
总体来说,执法堂的这个处理结果还是得到了一片叫好,而那些受害者也有应得的补偿,算是较为完美地处理了此事。
而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丹鼎阁阁楚紫衣得到了补偿,同时兼任了左临仙之前的督察职责,这无疑是利好丹鼎阁的。
检查丹药是否合格也是一门学问,左临仙之前凭此机会大肆敛财,如今权柄落在了楚紫衣的手上,肯定会好好整顿、利用一番。
说不定还会降低检验丹药的纯度,让炼丹师都没有这般累,宗门都已经将职位给了楚紫衣,她就算做出什么举措,估计也不会多说。
梁羽听完这些,当即道谢告辞,然后来到二楼当中,准备向楚紫衣道喜,以后神水宗的丹药之事,她完全可以一人做主了。
二楼的门并没有关闭,而是虚掩着的,梁羽通过缝隙发现那张桌子上并没有坐着身影,而是空空如也,楚紫衣并不在。
“不应该呀,楚阁主本来就十分忙碌,现在又兼任多职,想必有批不完的奏章,怎么会不在呢?”
梁羽带着好奇的的心情推开房门,进去望了望,发现那桌子上堆满厚厚的折子,看起来已近一米多高。
他拿起两个翻阅了几下,发现都是丹鼎阁要处理的事情,只不过完全没有批奏,而是一直摆放在这里,堆积了许多。
梁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楚紫衣到底去了哪里?她一向严格遵循自己的职责,不可能放的这些事务不管的。
“梁羽公子……梁羽公子……”
这时,一道身影迅速从二楼楼梯上跑了过来,面色湍急,气喘吁吁的道:“大事不好了,徐虾道长在今天遇到了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