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看着溯禾面无表情的把自己手指用一根铁针全部扎破,自己都觉得疼痛异常。
“少爷,我们非得这样么?这样是不是老疼!”水儿都不敢看,那红色的殷红的血液滴进碗里,与净水融合在一起。
“水儿,你可知十指连心?”
“就是知道,所以这一定非常疼啊,干嘛要这样麻烦!”水儿急得眼睛都红了。这二小姐怎么给少爷这么麻烦的事情。
“既然缔结契约,当然要拿出诚意,有什么比真心还有诚意?我们的血液在全身遍布循环周而复始。”等到碗中水变得殷红之时,溯禾停下,轻摇使之混合。
“好啊,你这个小混蛋儿,怎的如此贪心,还喝血,小小年纪就这么坏!要是你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水儿愤懑不平的说着,小家伙儿伸出舌蕊,舔的可欢了,尾巴还摇一摇。
看着小家伙儿那萌呆呆,可爱的小模样儿,再看看自家少爷一脸宠溺的模样,水儿也不好说什么。
“少爷,我先给它做个窝儿,也好休息了。”水儿还正想着用什么做窝呢。
“我那不是有件狐狸毛做的大氅,你拿来就在我床上给它搭过窝好了。”
水儿一脸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少爷之口,少爷怎可如此败家!“少爷,那可是你仅剩的一件儿,你就拿给这个小混蛋儿!!!!”
“反正现在我也用不着,你就去拿来便是。”溯禾可是一点都不心疼,手里的小家伙儿吃饱喝足之后,就乖乖躺在溯禾手心,迷瞪了一会儿,就开始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你这个小混蛋儿!一来就抢走我家少爷,少爷你可别被它蒙蔽了啊!你看它一身毛,这天又不冷,还不捂出痱子。”水儿委屈巴巴的说着,末了,“好吧,我这就去拿。”
水儿看着手里的这件大氅,就是一阵叹气,同是动物,你怎么就沦落到做窝了。
这件狐狸毛大氅很大,都快有溯禾的床一半宽,水儿可不愿意委屈自家少爷,这个小混蛋儿就拳头大点,哪睡得下这么大的地方,水儿反复折叠,好不容易折叠成圆形内凹的形状。然后拿了针线缝起来。
这件大氅这样真的是废了,水儿心里一阵惋惜。
“水儿,最近外面如何?看你最近越来越忙了。”溯禾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家伙儿。
“嗯,最近过节了,酒楼里生意太好了,不少人都会打赏点小钱给我,多的都有十多两呢。”水儿说的很轻松,可是溯禾心里却不是滋味,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小家伙儿可能感到溯禾不高兴了,用头蹭溯禾的手掌,用粉嫩嫩的小舌头舔啊舔。
“水儿,对不起,委屈你了。”
“少爷,你在说什么话啊!我照顾你那不是我的本职吗!我可是答应过相爷的。”水儿一时激动,说完才知道自己怎么又提起这茬呢。
可是溯禾却没有像之前避而不谈,“我知道……”
两个人沉默半晌,水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埋头专注的缝起来。
“水儿,上京最近怎么样。”
“上京?”溯禾主动说话,开口便是上京,水儿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京最近没什么事儿,都在准备接下来的科试。还有都在传言那个皇帝正忙着选秀呢。”水儿很想告诉溯禾,那个皇帝遭报应了,被人刺杀,可是毕竟失败了,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是么?”溯禾沉吟片刻。“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我该接我爹回来了,我娘也会想他的。”
水儿冷不丁被针刺了一下。“是啊,这么久了,我怎么没想到,少爷,等我这个月工钱一结,我就收拾行囊去上京。”
“嗯,我和你一起去。”
“不可以!路上多危险啊!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带回相爷的。”少爷回去,不就是羊入虎穴,自投罗网嘛。
“爹走的时候,我就没见他最后一面,这次我怎能不去。”溯禾主意已定。
“可少爷,你走了,这家怎么办?还有,这个小混蛋儿,那么小一只,在路上折腾的起吗?”水儿着急了,声音也大了几分,小家伙儿迷糊的睁开眼睛,无辜的看着水儿。
“家里有爷爷。”溯禾想去上京已经想了很久,之前自己照顾自己都难,而现在自己基本上能勉强照顾自己,是时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