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新的开始

纯白的空间内。

“这一世的试炼已经够了,该前往下一世了。”淡漠的女声从空间内响起。

“等等,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同时有他的存在,不会导致时空错乱吗?”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传来。

“哼,你以为我是谁?我已经把他从时间长河中剥离了出来,同时空内他与他也不会有所交集,不用担心时空错乱的问题。”

“那,还需要多久他才能达到我们所期盼的程度?”

“数万年都等下来了,现在却急了?放心吧,我已经看到了,异界的旅人降临于此,将与他一同携手击溃天理,我们的夙愿终将实现,这一天,不会太久。”

一位少年坐在高塔之上,望着那由飓风形成的壁障,低声轻轻吟唱:

“给我一双翅膀

我想要去的飞翔

在广阔的蓝天上

我有自己的梦想

给我一叶扁舟

我想要划的地方

在波澜的大海上

我有自己的理想

“哇,温迪,这是你新想出的诗歌吗?真好听!”一个淡绿色的小精灵飘到了少年的面前,蹭了蹭他的脸,真诚的夸赞道。

少年腼腆地笑了笑,说:“谢谢你的赞美,巴巴托斯。”

其实他在心里叹气,诗中所描绘的景象正是他的梦想,可他的梦想在这由飓风围成的鸟笼之中又如何实现呢?

巴巴托斯察觉到了温迪的情绪变得低落,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吗?温迪,你看起来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听到巴巴托斯的话,温迪连忙调整好了情绪,笑着对他说:“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的好朋友。”

说来巴巴托斯和温迪的相遇也确实奇妙,巴巴托斯本是千风中的一缕,无意识的自由飘荡,直到他听到从这座由飓风包围的城市中传来的美妙的琴声与歌声时,便被深深地吸引,他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一个正在歌唱的少年,他兴奋地在少年周围环绕,少年也感觉到了风的吹拂,半开玩笑地说道:“风啊,你也喜欢我的歌声吗?”

“是啊!是啊!我真的非常喜欢!”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少年一跳,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微风,不可思议地开口说道:“你······听得懂我说话?”

微风轻抚过他的面庞,带着一股泥土的芳香,作为无声的应答。

“我叫温迪,你呢?”

“巴巴托斯!”

很快两人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温迪对城市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而巴巴托斯会把自己在外面的看到的景象都告诉温迪,这令他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其实温迪在蒙德城还是挺孤独的,因为这座城市虽然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但吃穿用度样样不缺,还不用担心恶劣天气的影响和魔物的侵扰,很多人年纪大了对外面的世界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认为蒙德就是最好的归宿。而一直渴望自由的他也就成为了异类,虽不至于排挤,但确实和他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这时,巴巴托斯突然惊呼出声:“诶,温迪,快看!天上好像掉下来什么东西?”

温迪抬头看向了天空,原本由飓风组成的屏障上透出一缕金色的光芒,一颗光茧自天空坠落而下,那足以弹开一切的暴风对它没有丝毫作用,它就这样径直地落到了温迪他们的脚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光茧散去,里面躺着一个男人,见他毫无动作,温迪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问道:“喂,你没事吧?”

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吓了温迪一跳。他茫然地望向四周,对温迪说:“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温迪开口说:“我叫温迪,他是巴巴托斯,这里是蒙德。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你可以穿越飓风屏障吗?”

“温迪,巴巴托斯,蒙德,嗯,不知道,我叫唐天,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

温迪的脸色一阵古怪,从天而降的神秘男人,能穿越飓风,还失去了记忆,话剧都不敢这么演吧。

温迪简单介绍了一下蒙德的背景,“这里是由烈风之王、龙卷之魔神所统治的蒙德城,那座市中心最高的孤塔就是他的居所。除此之外,还有莱艮芬德、古恩希尔德、劳伦斯三大家族协助他的统治,”

“魔神!”听到这个词汇时,唐天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他似乎很厌烦名为魔神的存在。温迪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继续他的讲解,告诉了唐天一些蒙德城内的一些注意事项和禁忌,比如不能靠近那座孤塔和不要靠近飓风屏障。

说到这里时,温迪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满脸兴奋地看向唐天,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你要不要去屏障那里看看?”

唐天一脸疑惑地看向他,说:“嗯?你不是刚刚才说不要靠近那里的吗?”

“诶嘿,那是说一般情况啦,我们无法穿越飓风,但你或许可以。毕竟你都是从外面掉进来的嘛。”

看着温迪那渴望的小眼神,唐天挠了挠头,行吧,反正无论怎么说,温迪都对他有恩,去试一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三人来到了边界处,原本暴躁的狂风却被驯服得听话无比,形成一道青色的屏障不停地流转。唐天试探性地将手指往前伸去,手指立马被弹开,还被暴风刮出了血。

“你没事吧?”温迪上前担心地询问道。

唐天将手指放入嘴中含了一会儿,说:“没事,不过看来我也无法穿越这道屏障呢。这是由那位魔神布下的吗?”

“嗯,这道屏障隔绝了外面严酷的寒冬和凶残的魔物,这等伟力自然只有神能做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去呢?”

“为了自由!”

“自由?”

温迪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唱起了一首歌:

“你曾想象过一千次的出逃

有关梦里流浪的河和荒芜的沙漠

大多数时间你在岸边蹲坐

观天上白云飘过,最终以不变的姿势

同时抵达黑夜深处

他们说外面覆盖着厚厚的雪

多年来早已冷成了锋利的荆棘

后来。围城里凿开了一道光

你提着红色的相思和高举的火把

义无反顾走上了延绵的远方

我们都没有看见,月光下

一阵一阵的悲欢交错

被砍掉的尖刺,盛开出一朵一朵的雪莲

挑开冰封的长明灯,忍痛的脉相闪过

你猜这是冬天最深爱的情人

潮湿的风徐徐地吹,吹落花蕊

让所有的芬芳无处藏身

你仍旧赤着通红通红的脚

反复的转动目光。赶往哪里

哪里就是逼近黎明的古城

你看你看,那些招摇的影子

连同词穷的命运隐入了掌纹

提起姓氏,你并无隐瞒

再一转身走失在人们的传说里

走失在背后的千秋万象里

一曲唱罢,周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唐天还是摇了摇头,说:“抱歉,我还是不明白。”

“哈哈,没事,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好了。”

“不过,我能感受到你对自由深深的执念与渴望,我会帮助你的,就当偿还你对我的恩情好了。”唐天说完,他的周围就爆发了一阵狂风。

“诶!!!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