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褐手人道,“好像我希望我化纳之前是那样的人,你告诉了我‘真相一样。尽管这真相是你想象出来的,为了让我出现满足感而说的。”
“你不会怪我刚才把自己想象出来的情况当作真相来说吗?”灰手人问。
“我如果怪你,就不会那样干脆利落地说出‘你是了。”褐手人道。
“你我这样的行为,若是放在以前,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灰手人道。
“你说的是化纳之后的‘以前?”褐手人道。
“自然是啊,若是更早的时候,你我跟对方说这方面的话,怎样都得找个依据。”灰手人道,“我刚才说的时候,自己都有一种把想象出来的情况当作真相说出来的荒唐感,但这荒唐感一过去,我忽然感到自己此前是看着理想的光说的话。这是从精神的角度说的话。”
“我明白。”褐手人道,“所以我后来直接说了‘你是。”
“尽管我喜欢这种从精神的角度说话的感受,但我之后应该也不会把这当成习惯的,毕竟说真相一般还是要有根据的。我目前在这方面好像没什么遗憾了,毕竟我也曾看着理想的光,为了给你满足感而说过话了。不管荒唐与否,也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了。”灰手人道。
“你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褐手人道,“我刚才直接说‘你是其实也是想体验一次那样的感受。”
“你我都知道对方说的没有依据,却又都了解对方为什么会那样说。”灰手人道。
“毕竟机会不多,时间不多。”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你又这样直接说出跟时间有关的话了?”
褐手人道:“是啊,直接说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如果我们目前的状态真跟虚延术有关系,那刚才那样说出来了,偶尔做了一次看似荒唐的给对方满足感的事,在这方面也的确没什么遗憾了。”
灰手人道:“你该不会又想哭吧?”
褐手人道:“是你想哭?”
“你爱承认不承认吧。”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笑着对灰手人说:“我爱听你说‘理想的光。”
“其实我所说的理想的光,好像也不是那种特不切实际的。”灰手人道。
“只是对于你我来说,显得不切实际了,是不是?”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笑道,“在你我看来已经很亮的理想的光,可能在一些人眼里连个存放食物的小地窖都不一定能照亮。”
褐手人道:“你又在说笑。”
灰手人道:“是啊,说笑,不然你还会说我想哭。”
“说笑跟想哭不矛盾吧?”褐手人问。
“你又在我话里找漏洞了。”灰手人笑道。
“这还用找?”褐手人道,“不是明摆着?”
灰手人道:“你还说出来。”
褐手人道:“我就是要说出来,不然你还会说我想哭。”
“说你想哭也没什么不好的吧?”灰手人问,“在我看来,此刻你也不排斥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