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问道:“也是啊,你说的对。当时你说完这话,岳摄揽接下来有什么反应啊?”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只是说了一句:“岳摄揽的意思就是我不需要管那么多。他说,我们只要记住我们的上级是殷派任,我们要做的事是殷派任给我们的就对了,其他的我们不用问。”
其实他并没忘记当时岳狂繁说的是“管那么多干嘛?”,而且目光中满是鄙夷,后来岳狂繁说的那些话更是过分,什么“轮不到你们管!”“一个个的,把自己当什么了?”“上面的事你们管得着吗?管得了吗?”那些话都带着看不起他们这些人的意思。
此刻站在这里,岳狂繁当时说的话仿佛又响在了他耳边,他微微皱眉,想着当时岳狂繁说的那些话。
“别说我是个摄揽了,就你们那个上级,殷针煜这个小派任,他的事你们都管不着!”
想到此处时,他想:是啊,岳摄揽其实连殷派任都看不起。
“你们只要记住,无论是我这个摄揽,还是殷针煜这个小派任,全都是比你们地位高的人就是了!”
想到这句话时,他又想:他看不起殷派任,在他眼中殷派任比我们地位高,所以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被他看得起啊。
见去岳狂繁那里问话的那个微微皱眉,似在想着什么,一个铁仓人感觉去岳狂繁那里问话的人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便问道:“这意思就是,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知道那些事吗?”
去岳狂繁那里问话的人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
“我们为什么不能知道?”
“都有人去问了,岳摄揽就是不说?”
“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大秘密啊?”
“大秘密?什么大秘密?”
“我看不一定。”
“能有什么大秘密啊?”
“就是岳摄揽跟殷派任都了解的某些事……或者只有其中一人了解的某些事?”
“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某些事啊?”
“我的意思就是说,是不是因为不可告诉我们,所以才不告诉的。”
“但我听岳摄揽的意思,不觉得纯粹是因为不可告诉我们。”
“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啊?”
“我总觉得……可能……”此人说到这里,便没继续说下去。其实他想说的是,他觉可能岳摄揽一点都看不起他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尽管他很清楚在铁仓廷这种有不少有权有势者的地方,看不起他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其实不少,所以岳狂繁这种人就算看不起他们对他们来说也绝非什么新鲜事。若是其他时候他可能会直接把这种想法给说出来,然而当日有人说到了跟告密有关的话,他便提高了警惕。他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铁仓廷里发生的跟告密有关的事,想到了被告密者的悲惨遭遇,他便连这种看似很正常的话也不敢说出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倒是说出来啊!”
“是啊,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