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部队对教堂展开进攻的指挥员,是三营长瓦尔坦大尉。
瓦尔坦原以为自己的进攻展开之后,肯定会遭到德军的顽强抵抗,谁知教堂外的枪声响了一阵后,居然停止了。
他并不知道维克多带人化妆去袭击德军的指挥部一事,因此看到教堂外的火力点居然都停止了射击,他的第一反应,这肯定是德国人的阴谋,想等我们都进入他们的有效射程后,再突然开枪射击,这样就能给我们造成巨大的伤亡。
当部队到达距离教堂还有百米远的时候,他就命令部队停止了进攻,各自寻找合适的位置隐蔽起来,随后他又叫过一名上士,吩咐对方说:“上士,你带两个人到教堂那里去瞧瞧,看德国人在搞什么名堂。”
上士答应一声,带上两名战士,猫着腰悄悄地接近教堂,去侦察德军的动静。
没等上士回来报告,瓦西列夫就带着几名战士摸了上来。他是看到原本已经冲到教堂的部队,居然中途停了下来,便特意过来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瓦尔坦大尉!”瓦西列夫找到瓦尔坦大尉之后,怒气冲冲地问道:“部队为什么停了下来?”
“团长同志,”瓦尔坦向瓦西列夫报告说:“我们营刚开始进攻时,教堂外的敌人还在不停地射击。但随着我们营的接近,他们居然停止了射击,我觉得德国人肯
定有什么阴谋,为了防止部队落入敌人的圈套,便命令暂停进攻。”
“胡闹,简直是胡闹。”瓦西列夫生气地说:“教堂外的敌人之所以停止射击,是因为师长带人把他们都清理掉了。如果不是你优柔寡断,命令部队停止进攻,此刻都应该与师长他们汇合了。”
“师长?”瓦尔坦一头雾水地问:“师长怎么会在这里呢?”
瓦西列夫气得浑身直哆嗦,抬脚就朝他踢了过去:“少废话,快点带部队冲上去,要是师长少了根毫毛,我枪毙了你。”
被瓦西列夫当着自己部下的面教训,瓦尔坦大尉多少有些下不了台,他猛地从藏身地方站出来,冲着周围的部下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啊!”随后,他也顾不得等去探路的上士汇报,就挥舞着武器朝着教堂的位置冲去。
战士们见营长带头冲锋,也不管不顾地从隐蔽的位置出来,呐喊着冲向了教堂。
等到指战员们冲到教堂外面时,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除了弹坑旁有少数的德军尸体外,大多数的德国兵都死在了工事里。看到这种情况,瓦尔坦挠着后脑勺,心里暗自琢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多数的德国人都死在工事里?”
“营长同志,”那位探路的上士见部队都冲上来了,立即找到瓦尔坦向他汇报说:“我们来的时候,阵地上的德国人
就全部死光了。我至今都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德国人会死在工事里。”
“是啊,挺奇怪的。”瓦尔坦皱着眉头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下一刻,他就望着上士问道,“上士,被我们包围的德国人都死光了吗?”
“很显然是没有。”上士回答说:“我看到教堂的大门紧闭,想必剩余的德国人都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得知剩余的德国人躲在教堂里,瓦尔坦立即带着战士们朝教堂的大门走去。来到门前,瓦尔坦吩咐上士:“上士同志,把门打开。”
上士和几名战士上前,试图推开关闭的橡木门。但用力一推,却发现大门被人在里面锁住了,根本推不开。他连忙过来向瓦尔坦报告说:“营长同志,门被从里面锁住了,我们根本推不开。”
“什么,门打不开?”听上士这么说,瓦尔坦果断地下达了一道命令:“你去找一个反坦克手过来,让他用火箭筒轰开大门。”
就在上士答应一声,准备去找反坦克手的时候,瓦西列夫走了过来,冲着瓦尔坦大声地吼道:“你敢!瓦尔坦大尉,我警告你,师长如今就在教堂里,要是你擅自轰开大门,导致师长负伤的话,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瓦尔坦吃惊地问:“团长同志,您说师长就在教堂里,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瓦西列夫用手一指那些死在工事里的德国兵,随即说道:“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些德国兵都是后背中弹,很明显,是师长亲自率领的小分队,在敌人的后面朝他们开了枪,为你们的进攻扫清了道路。”
听瓦西列夫这么说,瓦尔坦终于意识到,没准维克多此刻还真的躲在教堂里。不过他却为难地说:“但教堂的门被人送里面锁住了,我们根本打不开!”
“你怎么笨啊,”瓦西列夫抬手在瓦尔坦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难道你就不知道派人去叫门吗?”
“团长同志,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儿?”
“您能不能别挡着我的部下打骂我,这样会损害到我在营里的威信。”
“好吧,瓦尔坦大尉,以后我会给你留面子的。”瓦西列夫督促瓦尔坦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叫开大门,进去与师长他们汇合。”
瓦尔坦再次带着人来到了教堂门外,冲着里面喊道:“喂,教堂里的人听着,我是近卫第9师31团三营营长瓦尔坦大尉,里面有近卫师的人吗?”他深怕里面的人听不到,自己喊完之后,又让身后的战士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教堂里的维克多,听到外面传来的喊声,不禁哈哈一笑,随后吩咐雷默:“中士同志,我们的人到了。你出去告诉他,劳资是近卫第九师师长莫洛佐
夫上校,让他立即进来见我。”
雷默欣喜地答应一声,快步地走到门口,让守在门口的战士吧大门打开了一条门缝,随即钻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众人,看到有一名穿着德军***军服的人出来,本能地端起了枪。但他们很快就听到对方用流利的俄语说:“我是师长的警卫员雷默中士,你们谁是带头的,跟我进去见师长。”
“我是三营营长瓦尔坦大尉。”瓦尔坦曾经见过雷默,自然就能确定对方说的都是真话,连忙命令周围的战士放下武器,随后上前主动说道:“我跟你进去见师长。”
“等一等,”这时瓦西列夫见教堂的门打开了,也快步地走过来说道:“雷默中士,我这就进去见师长。”
就这样,瓦西列夫和瓦尔坦两人跟着雷默走进了教堂,见到了坐在大厅里一张桌子旁的维克多。
“师长同志!”两人向维克多敬礼之后,瓦西列夫试探地问:“教堂里的敌人都被消灭了?”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刚给他在外面查看过后,发现死的都是普通的德国兵,偶尔有两名军官,也不过是中尉或者少尉,与师指挥部的级别明显不符。
“这里有一群俘虏。”维克多先是朝那些蹲在角落的德军通讯兵一指,随后又指向由几名战士监视着的地下室入口:“另外还有一群德军军官,都躲在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