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把待在指挥部里的格里萨撵了回去,让他时刻和奥列格的部队保持联系,一旦接应到果戈里他们,就立即打电话通知自己。按照他的想法,果戈里他们这支小分队要从敌后返回,多少会遇到了一些波折,明天能返回就不错了。
谁知格里萨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就给维克多打来了电话,激动地说:“团长同志,奥列格上尉报告,他们已经接应到了果戈里大尉的小分队,正在返回营地的途中,大概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到你的团部。”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说果戈里的部队已经顺利返回,维克多不由喜形于色:“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要亲自出去迎接这些英雄的凯旋。”
十几分钟后,维克多听到指挥部外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猜想可能是果戈里等人回来了,便叫上卡连京和伊戈尔出门去迎接。
一出门,看到门外站了一群穿着德军制服的人,吓得维克多本能地伸手去掏枪,但看到周围的战士一脸淡定,还和对方有说有笑的样子,才想起果戈里的小分队穿的都是德国人的军服。
“团长同志,您好!”一名穿着德军中尉制服的军官走到维克多的面前,抬手敬礼:“我回来了!”
“果戈里大
尉,欢迎你回来!”维克多认出此人正是果戈里时,向他伸出手,友好地说:“我和参谋长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呢。”
“谢谢团长和参谋长的关心。”果戈里感动地说:“幸好没有辜负二位指挥员对我的信任,我们顺利地从敌后回来了。”
“果戈里,”卡连京见小分队的人全部归来,心里也不禁一阵狂喜,随后问果戈里:“你们缴获的黄金呢?”
“装甲车和卡车上各放了一部分。”果戈里报告说:“一共有黄金90箱、珠宝10箱。”
维克多走到装甲车旁,探头朝车厢里瞧了瞧,装黄金的木箱子并不大,也就一尺见方大小。他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个木箱,试了试重量,发现还挺沉的,自己一个人抬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团长同志,这些黄金怎么处置?”果戈里问道。
维克多本来想让对方直接把车开到舍佩托夫卡,但转念一想,城市能坚持多久,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贸贸然把黄金运回去,一旦城市失守,那么这些黄金就会再次落入德国人的手里,这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于是他吩咐站在果戈里身后的奥列格:“奥列格上尉,你带人把黄金从车上卸下来,暂时先放在团部保管。以后如何
处置,等我接到通知再说。”
但奥列格带着战士们搬运黄金时,果戈里把索科夫和卡连京两人拉到了一旁,对他们说道:“团长、参谋长同志,我们在返回的途中,发现了一个德军新建的战俘营,里面关押了大量被俘的我军指战员。”
“有多少我军的俘虏?”维克多望着他问道:“战俘营的设施如何,有多少看守?”
“我军被俘的指战员大概有八百多人,”果戈里一边回忆自己所看到的一幕,一边向维克多汇报说:“战俘营的环境很简单,战俘们被两圈铁丝网圈在一片空地上。至于看守他们的德国兵大概有两个排,在战俘营的门口布置有沙袋工事,架着机枪。另外,为了防止战俘逃跑,铁丝网外面有两支巡逻队。”
“在战俘营的附近,驻扎有大规模德军部队吗?”维克多问道。
“没有。”果戈里摇着头说:“至少我在回来的路上没有看到。”
“距离我们这里有多远?”
“不超过三十五公里。”
“三十五公里,那就是说,如果沿途顺利的话,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
卡连京见维克多问得这么仔细,立即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想法,便试探地问:“团长同志,你是不是对这个战俘营有什么想
法?”
“没错。”维克多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这个战俘营隔得远,而且附近又有德国人的重兵,那我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但如今它距离我们这里近,难道你不想把这些被俘的战友解救出来吗?”
其实卡连京听说战俘营距离自己的防区不远,而且附近还没有德军的重兵集团时,心里也萌生了同样的念头,既然维克多都说了出来,他便顺水推舟地说:“我非常想把这些被俘的战友解救出来。团长同志,你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我们化妆成德国人混进去,出其不意地把看守全部缴械,就能将我们的战友救出来了。”
“嗯,那你打算派谁去执行这项任务呢?”
“参谋长同志,我觉得没有谁比我更合适执行这项任务。”维克多态度坚定地说道:“所以我打算亲自带队去执行营救任务,而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来处理。”
“什么,你亲自带队去营救,会不会太危险了?”卡连京出于对维克多安全的考虑,主动建议说:“要不,还是让果戈里大尉去吧,毕竟他刚从那里回来,对地形比较熟悉。”
“果戈里大尉肯定要去,不过他是作为我的向导。”维克多望着卡连京说道:“参谋长同志,我知
道你是为我的安危着想,不过我不亲自去一趟,心里始终不踏实。”
“好吧,团长同志。”见维克多如此固执己见,卡连京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无奈地说:“那你去的时候,多带点部队,以确保安全。”
“我这次去,会带上果戈里大尉的小分队和奥列格的二连,所有人都穿德军制服,以便我们能顺利地骗过看守战俘的德军。”
十几分钟之后,一支由一辆装甲车和十二辆卡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战俘营的方向前进。
穿着德军少校军服的维克多坐在装甲车上,向身边的果戈里询问自己想知道的情况:“果戈里大尉,你们小分队怎么到了敌后,就无法联系上你们呢?”
“团长同志,你有所不知。”果戈里听维克多问起电台的事情,连忙向他解释说:“本来电台是好好的,但我们在夺取敌人的炮兵阵地时,与个别负隅顽抗的敌人展开了交火。而报务员背着的电台被流弹打坏了,结果导致我们与团部之间的联系中断。”
“这次我为了稳妥起见,带了两部电台,加上你们所缴获的这部,就有三部电台了。”维克多自信地说:“如此一来,就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和团部保持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