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果戈里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吩咐报务员:“立即用电台联系团部,我要把这里的情况,向团长同志报告。”
但报务员用缴获的电台开始呼叫团部时,中士向果戈里请示道:“中尉同志,这些木箱怎么办?”可能是担心果戈里不要这些木箱,他还特意强调说,“这是我们国家的财富,不能随便留给德国人。”
“你说得没错,中士同志。”虽然果戈里觉得中士处处和自己抬杠,但这次说的话,却非常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把木箱都搬上车,先往装甲车上装,装不下了再往卡车上装。”
“中尉同志,”就在中士招呼众人搬运木箱时,老兵挤过来提醒果戈里:“我们刚刚消灭德国人的时候开了枪,会不会把附近的敌人引过来?”
果戈里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说:“老兵同志,你说得非常正确,枪声的确有可能引来敌人。大家先不要忙着搬箱子,先把德国人的尸体隐蔽起来。”
众人听到果戈里这么说,答应一声,七手八脚就把德国兵的尸体搬到了桥边,找来了篷布把尸体盖上。
刚做完这一切,远处就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果戈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由五辆三轮组成的车队,正朝着桥边而来。
“中尉同志,我们怎么办?”中士见到突然出现的摩托车队,不免紧张起来:“是不是该做战斗准备了?”
“大家不要慌,我们身上穿的是德国人的军服,没准能蒙混过关。”果戈里对众人说道:“你们继续搬运木箱,这些敌人由我来应付。”随后他又把头探进了装甲车内,冲着正在不停呼叫的报务员说,“报务员同志,暂时停一下
,等敌人走了再呼叫也不迟。”
很快,德军的摩托车队就到了桥边停下,一名上士从挎斗里下来,走到果戈里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客气而警惕地问道:“中尉先生,我刚刚听到这里有枪声传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士,你过来瞧。”果戈里把上士拉到了桥边,指着一批重要的东西,等他们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之后,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他们了。”
德军上士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中尉先生,我明白刚刚听到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了。”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搬运木箱的小分队成员,试探地问,“不知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上士,这个涉及到机密,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打扰了。”上士说道:“中尉先生,祝您好运!”
就在众人以为这些德国兵即将离开时,刚坐进挎斗的德军上士,又瞧见了桥边盖着篷布的位置,不禁皱了皱眉头,问果戈里:“中尉先生,不知那篷布里放的是什么?”
“上士,你不会以为我们解决的俄国人,就只有桥底下那部分吧?”果戈里听上士这么问,顿时急中生智编出了一个理由:“篷布以让人揭开给你瞧瞧。”
听说篷布向果戈里说了一句:“中尉先生,祝你们好运!”随后带着摩托车队离开。
看着摩托车队远去,中士抬手擦去了额头的冷汗,随后好奇地问果戈里:“中尉同志,你刚刚和德国人都说了一些什么,怎么他们就
这样离开了?”
“我说的很简单,中士同志。”果戈里说道:“我告诉他,他们所听到的枪声,是我们在枪杀帮我们打捞东西的平民。至于篷布盖着的东西,则是我们杀掉的第一批平民。德军上士听我这么说,就信以为真,便带着巡逻队离开了。”
趁着众人搬运木箱时,果戈里又钻进了装甲车,问报务员:“联系上团部了吗?”
“正在联系……等一等,好像有回应了?”报务员捂住耳机听了片刻之后,冲果戈里兴奋地叫到:“中尉同志,已经联系上了团部。”
得知联系上了团部,果戈里不由喜出望外,连忙接过报务员递过来的耳机戴上,又冲着送话器说道:“团部,团部,我是果戈里中尉,我是果戈里中尉。”
“果戈里同志,”耳机里传来了维克多的声音:“我是团长维克多,报告你那里的情况,你和小分队如今在什么地方?”
“我们在布罗迪。”
“什么,你们在布罗迪?”维克多有些不悦地说:“你们完成任务之后,不立即返回防区,怎么跑到敌人的后方去了?”
“我们摧毁敌人的炮兵阵地之后,被敌人发现了,我担心直接向东撤回防区,有可能会一头撞进德国人的包围圈,所以选择了相反的方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布罗迪这里来了。”
“说到炮兵阵地,我正想问问你,为什么想起向敌人的防御纵深开炮啊,果戈里大尉?”
“团长同志,”听到维克多称呼自己为大尉,果戈里小声地提醒他说:“我是中尉,不是大尉。”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中尉,而是大尉了。”维克多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正是因为你们朝着敌人的防御纵深炮击,炸死
了德军的第11集团军司令官。上级为了表彰你的战绩,决定晋升你为大尉军衔,同时包括你在内的小分队成员,每人都能获得一枚勋章。”
“太好了,团长同志,这真是太好了。”对于重视荣誉的苏联人来说,荣誉比自己的生命更加宝贵,听说能获得勋章,果戈里不禁喜出望外,甚至盖过了自己被晋升为大尉的喜悦:“我待会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分队的成员,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开心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大尉同志。”维克多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返回防区?”
“团长同志,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报告。”
“什么事情?”
“我们在布罗迪附近的河边,遇到了一群德国人,他们正在往装甲车里搬一些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木箱……”
“等一下,大尉同志。”维克多听到这里,忽然打断了果戈里后面的话:“你说什么,敌人在搬运一些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箱子?你有没有近前查看,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黄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听到维克多这么说,果戈里先是一愣,随后用肯定的语气说:“团长同志,你猜得没错,箱子里装的都是黄金和珠宝,该死的德国人命令我们的平民帮他们从河里打捞箱子,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枪杀了所有人。”
“该死的畜生。又欠下了一笔血债,。”维克多听后咬牙切齿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向他们讨还这笔血债。”
“团长同志,用不了等那么长的时间。”果戈里说道:“这些德国兵都被我们消灭了,那些黄金和珠宝也被我们缴获了。”
维克多听到这里,忽然联想到杜布诺银行行长沃伦斯基说的事情,连忙扭头问坐在旁边
的卡连京:“参谋长同志,沃伦斯基说他们银行的黄金沉在什么地方?”
卡连京没想到维克多会突然这样问自己,先是楞了片刻,随后说道:“好像在布罗迪附近的一条河流里。团长同志,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
“参谋长同志,果戈里大尉向我报告,说他们在布罗迪河边从德国人的手里缴获了一批黄金和珠宝,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不久的,我想应该就是沃伦斯基同志沉入水中的那批黄金吧。”
得知沉入水底的黄金被德国人捞了出来,并被派往后方的小分队缴获了,卡连京也不免有些激动:“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对沃伦斯基也能有个交代了。”但片刻之后,他又皱起了眉头,“可是那么多黄金,要从敌后运过来,谈何容易啊!”
“是啊,要运回来的确不容易。”维克多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问果戈里:“果戈里大尉,如果我要命令你们把这批黄金运回来,有没有困难?”
“我们在消灭敌人时,还缴获了一辆装甲车和一辆卡车,完全可以把黄金都运回我方的防区。”
“那真是太好了,”维克多一听对方还缴获了交通工具,顿时有了底气:“果戈里大尉,这批黄金是国立杜布诺银行的,因为在转移途中遇到了敌人,行长被迫命人扔进水里的。不久之前,他还在团部请求我们,派人去把这批黄金弄回来。既然被你们缴获了,那你们就想办法运回来。”
“放心吧,团长同志。”果戈里向维克多保证说:“我一定会把黄金安全地运回去。”
“果戈里大尉,”维克多想了想,又补充说:“如果你发现把这批黄金运回来有困难,可以找个地方掩埋起来,等将来有机会再弄回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