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领着众人出来。
那些百姓代表乐不可支,将见到的堆成山的药材说给父老乡亲们听。
众人兴奋不已。
“太好了,燕公子没有骗我们,狄大人也没有骗我们,他们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刚才我们还怀疑他们,好惭愧啊,我的脸都没处安放了,燕公子,狄大人,我向你们道歉。”
“哈哈,这下咱们有药吃了,不必再看陶家的脸色了,高兴,咱们今天真高兴。”
百姓们很开心。
贾德道、贺壁强、陶东山等人就不可能开心了,一个个耷拉着脸,比驴脸还长,撅着嘴,好像被挖了祖坟一样难受。
陶东山歇斯底里大叫:“燕七,你这些药材一定都是假药!周边的药农的药材全被我垄断了,无一不看我陶家的眼色,你竟然能弄到这么多的草药?我不信,我是一万个不信。”
燕七呵呵一笑:“周边?咱们周边二百里,有这么优质的草药吗?”
陶东山声音嘶哑:“难道,你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草药?我不信,我不信,你有这个能力吗?连我们陶家都没有,你一个半吊子,更加没有这个实力。”
燕七淡然自若:“陶二当家怕是忘记了吧?我们华兴会做的就是物流生意,远近地理,阡陌交通,哪里去不得?倒是你们陶家,除了在家门口兴风作浪,哪有实力长途跋涉?”
“哎呀!”
陶东山心里咯噔一下。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
陶家的确是最有钱的,但是,论物流实力,华兴会才是最为强悍的。
无论是漕运,还是陆运,都称得上是龙头老大。
陶东山悔之晚矣。
当初,陶东山就要将漕运收入囊中,可惜,被燕七给截糊了,现在想想,真是铸成了大错。
陶东山眼冒金星,头脑发晕,好似烧开的热水,脑浆子都被烤糊了。
他患得患失,眼神痴呆,身子踉跄。
若非有身边人搀扶,几乎站
立不住,口中,还吐着白沫子:“失察,失察啊,没想到,竟然败在了物流之上,失察啊。”
燕七向百姓们呼吁:“父老乡亲,我们华兴会不远千里,从鲁西南运回草药,为了的就是服务百姓,造福金陵。”
“而且,请大家放心,我们华兴会已经打通了渠道,今后,药材会源源不断运回金陵。至于,大家最关心的药价问题”
听到这里,百姓们聚精会神。
贾德道、贺壁强、陶东山也竖起了耳朵。
燕七故意顿了一下,环视四周,笑了笑:“虽然我们在物流上花费巨大,代价高昂,但是,华药堂的存在,并非以赚钱为第一目的。”
“我在此重申:华药堂存在的第一目的,是服务于民,造福金陵。所以,我现在宣布,华药堂的药价,将恢复到一年之前的价格,除了极个别稀有药材,百分之九十的药材,全部平价。”
闻听此言,所有百姓鼓掌欢呼。
“天哪,真是平价,华药堂绝了。”
“是的,而且还是一年前的平价。要知道,在这次陶家涨价风波之前,陶家的药价已经很贵了,现在,燕公子手擎着大刀,一刀切下去。药价直接降到底儿了,够狠啊。”
“哈哈,陶家这回玩完了,让他们赚黑心钱,咱们以后都不去陶家买药了,让他黄掉。”
陶东山气急败坏:“燕七,你这么这么干,完全是做亏本生意,你傻了吗?哈哈,当我不知吗?从鲁西南运回草药,那得多大的代价,药价怎么可能便宜?”
燕七比比划划:“亏本就亏本呗,我们华兴会愿意啊,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
“这”
陶东山气疯了,急不可耐:“哎,各位百姓,我们陶家的药价也也恢复平价”
“别呀。”
燕七给他一个对面羞:“陶二当家,你们陶家的药材进价那么高,高出了天际,又是天灾,又是人祸的,进点药材不容易。现在,你们陶家降价,那不是亏出粑粑来了?不好,
大大的不好。我认为,你们陶家就该继续卖高价,最好再涨点价,涨到天上去才好呢。”
“你”
陶东山身子瑟瑟发抖,脑子越来越晕了,时而抽一下嘴唇,脸色变得铁青。
百姓闻言,哈哈大笑,听着真是解气啊。
燕七痛打落水狗,盯着陶东山,开始很文明的骂街。
“陶东山,你们陶家还有良心吗?仗着垄断经营,肆无忌惮提高药价,弄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狄大人求爷爷,告奶奶,软语相求,让你们陶家适可而止,降低药价。可是,你们陶家却百般不从,高高在上,一副不顾民生疾苦,只顾自己享乐的模样,甚至于,还用闭店停业威胁狄大人和百姓。”
“现在又如何?华药堂药材平价,你们陶家立刻宣布药材降价?怎么的?之前誓死不降,现在则主动降价?难道,你们现在不怕亏本了?看你们陶家前倨后恭的嘴脸,其狼子野心、龌龊心态,昭然若揭,就这这副样子,还有脸自称是百姓良商?去你娘的蛋吧,我呸,我呸呸呸”
这一通训斥,酣畅淋漓,痛快之极。
百姓们大声叫好。
“骂得好。”
“陶家的嘴脸好丑恶。”
“今后,再也不去陶家买药了,降价都不去。”
陶东山本就眩晕,嘴角抽搐,再被燕七当场怒骂,句句戳到了心里去,如何承受得了?
加上百姓们字字声讨,将他的脊梁骨都戳破了,这份羞辱,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如何能够承受?
“你,燕七,你你敢辱我“
陶东山白眼一番,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手脚不停的抽搐。
口吐白沫。
“二爷,二爷你怎么了?”
“二爷又犯病了,快走,快走。”
陶家的家丁手忙脚乱,抬着陶东山,就往天华药铺跑去,这边的事情乱七八糟,丢人现眼,索性什么也顾不得了。
百姓们高举着拳头,好一阵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