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人狗情未了

燕七四处张望,寻找林若山,可是上哪里找去?

这厮说不定还在哪个女人肚皮上拱来拱去呢。

燕七也懒得找了。

可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又人满为患。

他靠在大柱子上,左顾右盼,稍微歇息一下。

忽然,他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四处张望,却又没有发现什么猫腻。

燕七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躲在屏风后面休息。

不出三秒,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又出现了。

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暗中偷窥他。

他一下子从屏风后面窜出来,满脸警惕,目视前方,却什么都没看见,没有任何异常。

“麻痹的,到底是谁在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燕七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被一只看不见的猫四处追逐,想逃又逃不掉。

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在生气的时候,忽听楼上有人叫他的名字。

燕七抬头一看,正是小天公子。

小天公子向他招手,距离太远,说什么燕七也听不到,无奈之下,小天指了指自己的座位,又向燕七招手。

“邀请我上去坐坐?”

燕七忙活了好半天,口干舌燥,正想找个地方休息,欣然答应了小天公子的请求。

他还以为刚才那只盯着自己的猫是小天公子,但刚一上楼,就觉得那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自己。

“谁?”

燕七回眸一望。

众宾客都在搂着美人说笑,哪有人盯着他看?

这就奇怪了。

燕七摇了摇头,将这只躲在暗处的猫甩开,飞快的跑上了二楼。

二楼中可不似一楼大厅中那般人满为患。

讲究的就是品味。

左右两厢各有五个檀木桌子,座位也甚为考究。

现在,左右两厢坐满了宾客。

每一位宾客都非富即贵。

能在这里抢到豪华座位,那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不光要有钱,还要有人,更需要运气。

二楼的这些人,神态透着一股自信,以能抢到二楼的雅座而骄傲不已,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千金买一座

燕七看向前方,就发现右边第一个座位上,坐着的就是孟义举,刘押司的小舅子,嚣张的捕头。

陶安兄弟坐在右手边第二个座位上。

都是十分尊贵的座位。

在大华朝,以左为尊,以右为辅。

比如,同样是丞相,左丞相就是比右丞相大半级。

这没地方说理去。

同样的道理,左边的座位就是比右边的稍好一些。

燕七很好奇,孟义举既然是五品捕头,又很嚣张跋扈,居然坐在了右边第一个座位,那左边第一个座位上,又坐着谁的屁股?

燕七向左边一看,左边第一个座位上,居然坐着小天公子。

靠!

我就猜到这个小白脸身份不一般。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燕七不管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坐下喝口茶,刚才猜谜多了,耗费了很多精力。

燕七大步流星往里走。

刚好路过陶安、陶平的座位。

陶安正在琢磨找个机会羞辱燕七,报一箭之仇,哪里想到燕七就主动送上门来。

陶安一下子占了起来,拦住燕七,忍不住讥讽道:“这二楼都是雅座,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一个小小家丁,上来作甚?不怕丢人?别说是你,就算你家少爷林若山,也没有资格坐在二楼谈经论道。”

陶安的一帮小弟也咋咋呼呼讥讽燕七。

“不过是个小家丁,就该有家丁的觉悟,上来干什么?又没有你的座位,伺候人都轮不到你。”

“就是,你个小家丁,身份不行,就算是有钱,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这种地方,只有陶公子,以及孟捕头这种有身份的人,才有座位。”

“小小家丁,还不下去。”

一帮人咋咋呼呼,叫的很凶。

燕七很不屑的看着这帮人,就像是看傻子一般。

久久没说话的陶平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茗,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副优雅淡然的样子,向众人道:“各位公子,你们不要欺负人嘛,谁规定小家丁不能上二楼了?”

“书中有云:众生平等,一视同仁!各位虽然是公子,身份豪阔,但也要体谅小家丁的心酸嘛。”

燕七斜眼看着陶平,静静的看他如何装b

果然,陶平这厮轻蔑的看着燕七,话锋一转。

“燕七,你是在一楼找不到位置,想要休息一下是吗?只是可惜呀,二楼乃是豪华之地,哪有你的位子呢?但本公子体恤弱者,我看,不如这样吧。”

他随手拿起自己刚喝光的酒杯,探到燕七面前:“我体恤下人,给你一个机会,你把杯子舔干净,我就让你在我的位子上坐一下,怎么样?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众人闻言,哄笑不止。

楼下的人也都往上看,发现陶平、陶安兄弟又和燕七肛起来,眼眸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好戏。

燕七微微一笑,居然接过了杯子。

“燕七竟然接杯子了。”

“他是打算舔干净吗?”

“这这太侮辱人了”

下面的人看得很生气。

陶平站得很雍容,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舔啊,一定要舔干净,我给你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燕七端着酒杯,隔着老远就捏着鼻子,很厌烦的摇摇头:“这杯子怎么臭如狗槽?透着一股狗尿味。”

陶平大怒:“小小家丁,还敢胡言乱语,这是我刚刚喝酒的酒杯,怎么就成了狗槽了。”

“陶公子,你就别装了,这就是狗槽。”

燕七偷偷在酒杯里放了一块糖,将酒杯放在地上。

一只宠物狗冲过来,嗅到了糖的气味,探出大舌头,开始卖力的舔杯子,把杯子舔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酒渍。

燕七哈哈大笑:“陶公子,你还说这是你的酒杯?这明明就是狗槽嘛,你看,这只狗舔的多香。”

他将那只狗抱在陶平那张椅子上坐着,笑道:“陶公子,你说这是你的酒杯,这只狗却把酒杯当成狗槽,可酒杯只有一个,如何分得?”

“不过,陶公子刚才说过:众生平等,所以,不如陶公子就和这只狗共用一个酒杯吧,你们同席而坐,这狗还是一只母狗,狗喝一口,你喝一口,人狗情未了,岂不快哉?”

燕七说完,众人轰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成了一锅粥。

掌声四起,经久不息。

“你敢你敢辱我?”

陶平气的脸都白了,浑身打颤,折扇再也握不住,啪的一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