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欣慰的是，诸天封魔阵的威力极为强大，就连原始之污也承受不住。
现在杨凡和原始之污比拼的，就是精神力，就看谁先顶不住。
即便杨凡曾经有十几年的对抗经验，而且还有黎小雨的守护，但仍旧苦不堪言。
而原始之污居然能撑到现在，足可见它真实的实力，绝对比一般的污染源，甚至比污染源孕育出来的污浊之躯强大得多！
“好，鱼死网破是吧，那就看谁能撑到最后！”原始之污也放下了狠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不再松口。
九团星云亮了又亮，估计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不断增加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
“你还能撑多久！”原始之污咬着牙问道。
“这点程度算什么。”杨凡咬着牙冷哼一声。
“哼哼，诸天封魔阵，据说不属于九界内，看来也不过如此。”原始之污冷哼一声。
双方都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天魔珠两颗黑球之间，传出一声撕裂声。
与此同时，杨凡的双臂被撕扯断裂，只有一半部分相连。
“你胳膊快断了。”原始之污善意的提醒道，“意识身体受伤，很难恢复的。”
“你的两个球也要裂了。”杨凡说道，“我身上的部件比较多，你只有两个球，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把你的天魔珠给我，只要我成为完整形态，到时候我可以帮你破了诸天封魔阵。”
“那不如把你的两个球给我，我帮你破了诸天封魔阵！”
“你还没法融合！”
“你不也没法立即融合？”
两人短暂的谈判迅速崩盘。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原始之污的两个黑球之间，不断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而杨凡这边，双臂直接断裂，双腿出现裂痕。
杨凡看了原始之污一眼，自己虽然快撑不住了，但那家伙快撑不住了。
自己还有小雨不断的鼓励他，这让杨凡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不能死，这是小雨用性命换回来的机会！
估计原始之污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都没有让步。
片刻后，突然一声巨响，原始之污的两个黑球之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两个球立即分离。
“杨凡……不！”空间里只留下原始之污的咆哮。
几乎同时，杨凡双腿断裂，只剩下头颅和躯干。
天魔珠失去了束缚，立即返回杨凡体内，杨凡立即运转心法，天魔珠微微发出光亮，星云锁链终于松开了杨凡的意识身体。
随着天魔珠发出光亮，那两个游离的黑球竟然反被天魔珠吸引了过来。
天魔珠逐步开始转动，两个黑球上抽离出一缕缕黑气，被天魔珠吸收，很快消失不见。
随着天魔珠的转动，杨凡损毁的意识身体，缓慢恢复。
杨凡意识受损，很快昏迷了过去。
……………………
当杨凡醒来的时候，杨凡发现自己正躺在琉璃怀里。
琉璃见杨凡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琉璃……”
琉璃轻抚着杨凡的脸庞，“主人，你昏迷了一个月！”
杨凡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事，马上进入意识空间查看。
他的意识身体已经恢复，天魔珠的亮度比之前强了数倍。
当他查看天魔珠的时候，脑中相应的出现了一些信息。
【突破二层：复制。】
【建立在完美感官认知的基础上，你已经对自身的所有能力了如指掌，可复制出五个自身的镜像。】
【镜像与自身的总能力不变，但感知能力共通，意识共通，自身可感知到镜像的所有感知结果。】
【镜像存在期间持续消耗能量，当镜像遭到攻击或能量自然消耗殆尽，则镜像消失。】
“天魔珠突破了！”杨凡惊喜不已。
上次天魔珠获得的能力是预知，这项能力已经成为了杨凡战斗中极为重要的能力，而这次获得的复制能力也很强。
镜像与自身总能力不变，也就是说，杨凡在生成镜像的时候，可以分配出不同比例的能力。
加上他们感知能力共通，意识共通，换句话说，镜像是可以具备一些作战能力的。
当然，镜像还可以作为侦查手段，迷惑手段，这一点也非常重要！
“天魔珠现在的提升难度越来越恐怖，但是，获得的新能力也逐渐变得更加强大了。”杨凡感慨道。
在检查天魔珠的时候，杨凡还发现一个问题。
天魔珠周围，还有两个小黑圆珠，围绕着天魔珠旋转。
这应该就是原始之污的那两颗黑色圆珠了。
“天地之污，生灵之恶，天地孕育之天生邪物，我集齐了！”
“我居然就是那个天地孕育之天生邪物？！”
杨凡想了想，暂时放下疑问，“现在天魔珠处于主导位置，天地之污和生灵之恶只是被其吸引，但并没有达到三位一体的状态。”
“看来它们还是没有完全融合，我需要炼而化一。”
自然融合需要上万年时间，杨凡显然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不知道原始之污是不是在骗我，天鼎不在九界之中的话，到底要去哪里找！”
杨凡试着跟那两枚黑球沟通。
“喂，原始之污，你还在不在？”
黑球并没有任何回应。
杨凡摇了摇头，他融合了原始之污，如果那家伙的意识还存在，自己多少可以感知到一些，但现在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那家伙好像知道不少东西，只可惜它没有兴趣回答杨凡的那么多疑问。
“好歹算是知道了天鼎的一些消息以及污染源头的信息。”杨凡叹了一口气。
原始之污说自己三万年前入九界，不管它是什么类型的污染源，应该都属于污染，也就是说，污染源在三万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三万年前！”杨凡顿时感觉到压力巨大。
在离开意识空间的时候，杨凡突然看向了九团星云。
原始之污提到过，如果它有完整形态，可以破诸天封魔阵，那么如果自己将三种污浊三位一体，是不是有机会破了这个来自九界外的强大法阵？
“诸天封魔阵……咱们走着瞧！”
离开意识空间，杨凡突然发现琉璃在那发呆。
“怎么了？”杨凡起身看向四周。
这里的雾气已经消失了，他有走到悬崖旁，远处也没有其他雾气。
“毒雾消失了？”
琉璃走了过来，“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小雨的名字。”
“啊？”杨凡诧异回头，“吃醋了？”
看着琉璃嘟着嘴的样子，杨凡微微一笑，“小雨是守护我意识，灵魂的守护天使，浅浅和你都是现实中陪伴我的伴侣，如果没有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早就死了。”
黎小雨就不说了，她已经救过杨凡不知道多少次。
浅浅对杨凡的感情也是如此，当初在维多利亚广场刑场，苏浅浅选择守护杨凡，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拦住玛丽致命的攻击。
琉璃对杨凡的感情一直都很纯粹。
“琉璃，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看着杨凡认真的神色，琉璃终于破涕而笑，“好了，我不在乎了，只要陪着你我什么都愿意！”
杨凡微微一笑，“我已经融合了那个污染源，我现在要进入污染状态，看看这个污染源对我的提升。”
“你要我陪你练练？”琉璃一脸兴奋，“还记得以前你就会找我陪你练习。”
“当然记得，你是六阶几层？”
“八层。”
“嘶……怪不得这么强，那我估计打不过。”
“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输了晚上陪我！”
杨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琉璃还是那个琉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