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龙帝告别后，杨凡和琉璃便往北境方向去了。
出城的时候，百姓看到琉璃，纷纷下跪，连头都不敢抬。
但琉璃根本不在意那些人，一路上蹦蹦跳跳，开心的跟在杨凡身后。
她现在的样子，哪里是什么元灵女帝，就跟以前的小狐狸没什么区别。
出了城以后，终于没有人认出琉璃了，杨凡也松了一口气。
赶了一天路，晚上杨凡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休息，顺便拿出了小白给他的情报。
厄兽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复杂。
它们会随着毒雾突然出现，也会随着毒雾突然消失，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
一般人都不敢靠近毒雾，也因此很难对付厄兽。
厄兽刚出现的时候，目击者描述，便是一阵白雾拂过，之后整个村庄，甚至城池之内，所有人都会突然消失。
情报里有一段很重要的信息。
【毒雾应该是某种可致人入魔的瘴气，源头在天魔山附近。】
杨凡看向琉璃，“琉璃，你进入过毒雾吗？”
琉璃摇摇头，“我去查看的时候，并没有遇到毒雾。”
“致人入魔……妖界对污染的认识，便是走火入魔，那么这些毒雾会不会是浊气的某种特殊形态？”杨凡问道。
“有可能！”琉璃说道。
杨凡稍加思索。
浊气他不怕，毒气他也不怕，也许自己可以进入毒雾。
“知道天魔山在哪吗？”
“知道。”
“好，我们去天魔山！”
……………………
二十多天后，杨凡跟琉璃来到了北境防线。
说来也巧，上次那名慷慨的士兵马上发现了杨凡，并带队下来拦住他。
“怎么又是你，上次我不是给你丹药回去救人了吗？”
杨凡微微一笑，“这位兄弟，多谢你的丹药，不过这一次我并不是去采集草药的，我要去天魔山。”
“你疯了吧！”
琉璃淡淡看了一眼那人，说道，“少废话，放行！”
那士兵转头一看，继而皱起眉头，再定睛一看，顿时噗咚一声跪倒在地上，“见过陛下！”
琉璃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那人一下子就认出了琉璃。
就算琉璃已经退位，但是她依然是统一七国的元灵女帝！
“琉璃。”杨凡微微皱眉，“他们这些士兵挺负责的，不要为难他们。”
琉璃点点头，“起来吧，我和主人要过去，你们不得阻拦。”
这队士兵脑子里嗡嗡的。
元灵女帝称呼这名男子什么？主人？！
此时哪里还有人敢阻拦杨凡，立即带着杨凡登上围墙，并带着他们来到出口。
“陛下，还有……主人，请一定要小心毒雾，那毒雾来时毫无征兆，一旦被覆盖，自身受到影响不说，还会遭到厄兽攻击！”
陛下的主人，显然也是他们的主人。
杨凡也是一头黑线，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多谢这位大哥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那人受宠若惊，陛下的主人称呼自己为大哥，这件事够他吹一辈子了。
杨凡和琉璃越过围墙，进入北方区域。
“琉璃，你确定你没事？”
话音刚落，琉璃便一抬手，在她和杨凡周围形成一道椭圆形的灵力气盾，将她自己和杨凡完全包裹起来。
“我的混沌灵力气盾应该可以抵御毒雾，不过如果浊气太浓，我的消耗也会很大。”
杨凡点点头，“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对付浊气和毒气，我还是可以自保的。”说罢，他唤出九龙护法。
琉璃点点头，缩小了混沌灵力气盾的范围，这样消耗也会减少一些。
两人快速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杨凡突然发现九龙护法转动速度加快，再一回头，赫然发现身边已经被白色雾气包围。
“我竟然没有半点感知？！”杨凡心中一惊。
无论是对浊气，还是对毒气，能在杨凡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就绝对不简单！
琉璃那边，她的混沌灵气混沌正在遭受攻击，虽然目前还未破盾，但是也在消耗琉璃的灵力。
而杨凡这边，九条小黑龙盘绕在他周围，他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应该就是浊气的特殊形态！”杨凡回头看了一眼琉璃，“琉璃，你躲入乾坤袋，不需要在这里浪费灵力。”
“你的乾坤袋呢？”琉璃奇怪的看着杨凡腰间。
“被扣押了。你有没有可以藏身的乾坤袋？”
“有！”琉璃毫不犹豫将自己的乾坤戒指摘下来交给杨凡，“戴上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杨凡也是被气笑了，这个时候琉璃还在调皮。
杨凡戴好戒指，让琉璃回到乾坤戒指中。
等他刚回过头，就看到白色雾气中，出现了一双双红色的光。
随后，数十道身影从雾气中走出，从模糊到清晰。
“厄兽？”
这些家伙浑身毛皮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色，只有双眼通红，它们是身体部分显出各种异兽的特点，部分还保留着人类的形态，还有一部分，不像异兽也不像人类。
冲在最前面的一只厄兽，头部有一半是牛面，一半是一个痛苦男子的样子，它的身体也是如此，这种不协调的拼接，导致他们的头部和身体都出现严重的扭曲。
他的身体上，刺出大量长短不一，坚硬锋利的骨刺。
看到这些厄兽的形态，杨凡更加确定，毒雾就是某种浊气的特殊形态。
这里的毒雾让这些妖族的人，强行恢复了一些异兽的本体形态，并让他们的人类和异兽肉体强行融合。
不仅如此，这些家伙身上同时还有一部分污染特质。
“这里的浊气有些诡异！”
厄兽扑来，杨凡用天魔链发动攻击，从他们的速度来看，这帮厄兽的等级并不高，二三重的样子。
杨凡一道天魔链，直接将那名半人半牛的厄兽劈成两半。
就在杨凡收回天魔链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天魔链的远端，一道白影正顺着天魔链飞速蔓延过来！
仅仅一瞬间，那白影就钻入了杨凡的掌心，速度之快，已经远远超出了杨凡可以做出反应的程度！
在那一瞬间，杨凡脑海中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万物同源，融而为一，你我一体，何必抵抗！”
杨凡猛的瞪大眼睛，心中惊魂未定。
他可能遇到了某种拥有强大融合效果的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