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月后，杨凡收拾好东西，走入了结点门。
负责人员看到杨凡走出来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其他人。
“不用等了，其他人不会出来了。”杨凡说完，便离开传送大厅。
那人稍加反应，突然震惊的看向结点门。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当结点门关闭的时候，果然再无一人走出！
“那家伙怎么知道……难道说，他将所有人都……杀了？！”
想到这一点，那人心中一寒，他回头想再寻找那个身影，但杨凡早已离开。
……………………
离开下水道市场，杨凡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
十几天前，伦敦这边已经实行了宵禁法案，那些想逞英雄的人终于老实多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周围，杨凡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人们惧怕黑夜，就算是清道夫，也必须两人以上才能值夜班，污染者们隐藏在黑夜中，成为巨大的威胁。
然而现在，他自己却成了那个威胁。
杨凡并没有走远，一直徘徊在下水道市场入口附近。
不多时，有人从街道北侧快速朝着这边移动，很快抵达入口附近。
他家伙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他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杨凡，见没人追踪，便一跃而下。
他应该是去下水道市场了。
杨凡望向了北侧的街道，稍加思索，沿着那人来时的方向走去。
顺着那人身上留下的气息，杨凡一路追踪，终于找到了一座办公楼。
办公楼其他楼层都关着灯，只有十三层的某个房间，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好像是电灯坏了。
杨凡唤出黑雷云，飞到十三层的位置。
透过整面落地窗，杨凡看到屋内已经一片狼藉，大量办公电脑摔得到处都是，资料柜斜靠在一张桌子上，里面的文件洒得到处都是。
地面有明显的血迹，延伸到一张办公桌上。
那张办公桌上，有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确认这就是案发现场后，杨凡破窗而入。
……………………
彼得正在现场查看情况。
“队长，有人说看见了杨凡。”他的搭档提供了最新的情报，“应该是看到了他的黑雷云。”
看到黑雷云，基本上等同于看懂了杨凡，除了他好像没有人拥有相同的飞行宝物。
“杨凡……”彼得沉默许久。
当初他并没有跟杨凡住在一起，但是他也曾经跟杨凡一同参与过永恒之战的探索，也曾与杨凡一起并肩作战。
他看了看房屋墙壁上那些破损的墙面，那些地方让他想到了杨凡的天魔链。
死者胸前发现了三尖枪造成的伤口，而在伦敦很少有人使用这样的武器，倒是杨凡有一把魔枪无限！
种种迹象表明，这起特殊案件的凶手，是杨凡！
彼得扶着额头，许久后说道，“我知道了……杨凡的案子现在是华夏的秦先生负责，我会向他汇报。”
秦昊和苏浅浅很快收到了彼得的信息。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彼得已经让人处理了案发现场，那里实在太血腥，但是他拍摄了大量的现场照片。
苏浅浅反复查看照片，随后看向秦昊，“队长……”
秦昊一刻不停的抽着烟。
他之前本想揪住圣约会这条线，可是守了一个月，什么都没发现。
就在今天，他们发现西迪带着一名女子离开，便立即跟了出去。
有人说，那个女子有点像克里斯蒂娜……虽然毁容十分严重，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出来。
这个发现无疑是一个巨大收获，秦昊调集了大量人手追踪。
只是后来，那女人好像发现了他们，一转眼就消失了。
“那个女人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克里斯蒂娜。”秦昊突然说起了白天的事情。
“难道是我们搞错了，圣约会是跟克里斯蒂娜有联系，而不是跟杨凡。”
苏浅浅坐了下来，沉思许久，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杨凡哥哥的障眼法？他想用克里斯蒂娜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秦昊眉头紧锁，他看向苏浅浅，“浅浅，你觉得以杨凡的性格，他会不会放走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可是杀害他母亲的直接凶手！”
苏浅浅眉头紧锁，杨凡哥哥爱憎分明，他绝不会放过克里斯蒂娜！
“我觉得不会。”
“但是杨凡哥哥不是一般人，他有可能就是想利用我们对他的了解，让我们打消对圣约会的怀疑。”
秦昊微微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要对付杨凡，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
“越是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他可是杨凡，最擅长的，不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吗。”
“只是，昨夜的这起谋杀案……浅浅，杨凡没有被污染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浅浅低下头，看着那些血腥的照片，她心中的那一点点希望，也在渐渐消散。
“浅浅，如果遇到他，你真的会杀了他吗？”秦昊如鹰一样的目光，盯着苏浅浅。
苏浅浅低着头，许久后点点头，抬头迎向秦昊的目光，“会！如果杨凡哥哥已经被污染，那他就不再是杨凡哥哥了，我能做的，就是让污染不能再利用杨凡哥哥残害无辜。”
秦昊叹了一口气，“浅浅，你是个好孩子，可惜命运如此对你。”
“杨凡向普通人动手，说明他的杀戮欲望已经越来越强烈，我们差不多也要收网了。”
“收网？队长，你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端掉圣约会？”苏浅浅知道秦昊的计划，只是当时秦昊说这是无奈之举，不到最后不会使用，没想到秦昊现在就要行动。
秦昊抽了两口烟，说道，“在杨凡动手之前出现在凯撒酒店，护送一名高度疑似克里斯蒂娜的人离开，这个组织一定有猫腻！”
“一个历史悠久，强大而又低调的组织，这个圣约会肯定不简单。”
“就算他们真的跟杨凡，克里斯蒂娜都没有关系，通过这次行动，我们也可以让某些圣约会背后那股未知的力量尽快浮出水面！”
“而且，杨凡如果真躲在圣约会，他也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要对付他，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必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出了事我兜着，今晚就展开突击行动！”
苏浅浅点点头，“好，我去联系玛丽，考斯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