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水道市场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却让杨凡想到了一件事。
上一次克里斯蒂娜差点被史蒂夫抓住，就是在下水道里！
这件事让他一下子对这个不太雅观的地方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先生，还有一件事。”西迪说道，“华夏清道夫那边出了一件大事，说是十三座城市的城市总部，出现污染物外逃的事件。”
“污染物外逃？”杨凡诧异的看向西迪。
西迪继续说道，“是很奇怪。清道夫黑暗之门后面，藏有一些对污染者极具吸引力的东西，这次事件也导致不少污染者前往华夏。”
“十三座城市中，包括江东省潜江市。”
“目前清道夫还没有任何进展，我已经通知我们位于华夏的兄弟组织，着手调查这件事。”
“嗯，知道了。”杨凡淡淡回了一句，“这件事有进展及时通知我，我晚上去下水道市场看看。”
杨凡根据西迪提供的伦敦的旧排水系统。
沿着错综复杂的路线，杨凡在道路尽头旁，找到了一扇暗门。
当他将手放在暗门上的时候，周围墙壁上突然闪现大量的魔法阵符文，一股浊气从四面八方的墙壁渗透而出，扑向杨凡。
杨凡微微皱眉，但却没有闪避。
这些浊气快速涌入杨凡体内，但杨凡却根本没有异样。
片刻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下水道市场欢迎你，污染者。”
暗门侧面大约四五米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黑色漩涡之门，杨凡皱眉看了看面前的暗门……这道门居然是假的。
他转身走向了漩涡之门，跨步走了进去。
一进入市场，杨凡也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
漩涡之门内竟然存在一个相当大的集市。
这里的行人数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街上人流不息，破旧的房屋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但每一间却是人满为患。
行人绝大部分保持着人类的外形特点，但也有少部分污染者，是以污染形态出现，形态千奇百怪，浑身散发浓重黑气。
但是周围的人却对此不屑一顾，依旧自顾自的走路。
很难想象，在治安还算不错的伦敦，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污染者！
伦敦是如此，其他地方恐怕也差不多。
在几个店铺前，杨凡看到了几个大铁笼子，里面关着一些人类。
他们看着路过的那些面目可憎的怪异生物，露出惊恐的神色，几个人蜷缩在铁笼角落，浑身瑟瑟发抖。
笼子上贴着牌子。
【50金币一个，90金币两个，来路干净。】
笼子旁边往往会放着一张长台，木板上沾满鲜血，偶尔上面还会摆放一些残肢断体和内脏器官。
这种售卖人类的店铺，生意一般都不太好，经过的污染者偶尔会吓唬一下笼子里的人类，但是真正掏钱买的人很少。
毕竟，在外面他们可以免费杀人，何必在这里掏钱买呢。
“你是杨凡？！”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杨凡转头看去，一名秃头矮小的老人，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
在看到杨凡转过头后，老头显得格外兴奋，突然扯着嗓子喊起来，“嘿伙计们，看看这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他的声音一下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人们纷纷转头看向杨凡。
“真的是杨凡！呵呵呵，他通过了污浊之门，他果然成为污染者了！”
“杨凡，你杀克里斯蒂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最后会变成跟她一样的人，哈哈哈！”
“清道夫？把我们逼得这么紧，最后还不是成为污染者？杨凡，现在明白了没有，你们清道夫最后的归宿，就是污染！”
杨凡淡然看着周围的人，冷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都给我闭嘴，否则我不介意再帮清道夫解决几个污染者。”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凡冷哼一声，挤出人群。
来到另一处街区，杨凡随意走进一家顾客较少的店铺。
店铺里主营的是一批人丹，这种华夏特产，效果比一般的药剂更好，在这里销路似乎不错，有不少店铺从事这种生意。
除此之外，店铺里也有一些正常的修炼和突破药剂，一些宝物，武器，魔法书等等。
从杨凡进入店铺开始，老板就一直盯着他。
见杨凡看了一圈，准备离开，老板突然叫住了他，“喂！”
杨凡回过神，老板已经来到了他身边，“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是来买东西的，我就欢迎。”
“当然，我也看出来，作为一个刚成为污染者的新人，你好像有些迷茫。”
这一点还真说到杨凡心里了。
他只是被污染了，但却没有人告诉他，污染者的圈子是什么样的。
杨凡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老板，“你为什么在这里卖东西？”
老板微微一笑，“你是清道夫，你不知道吗？”
“在破界者世界，清道夫可能是最低级的组织，但是只有成为了污染者，才知道清道夫有多恐怖！”
“他们有的时候，比污染者更执着于自己的誓言，呵呵呵，他们可以连命都不要！真是够愚蠢的！”
“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有的时候，我们也不得不收敛一些。”
“既然要收敛，那么总要找点办法提升实力了。”
杨凡冷哼一声，“还不是你们实力不够。”
老板却摇了摇头，“你觉得你很强？我听说你好像刚杀了四个清道夫队长，但那又如何，看看你现在，还不是藏头缩尾的。”
“就是因为你很清楚，清道夫还有比你更强的人。”
杨凡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露出一丝杀气，但老板却丝毫不惧，“杨凡，污染者中的确是强者唯尊，但很显然，你并不是这里最强的，下水道市场可以存在至今，不是没有原因的。”
杨凡稍一迟疑，最终收起了杀意。
“你很有胆量。”
“开门做生意而已。”老板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夸奖我，不如在我这挑点东西。”
杨凡轻笑一声，“可惜你这里并没有能让我看得上的。”
“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杨凡说道。
老板却没有取笑杨凡，“那你就来对地方了，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说。”
“修炼方面，破界者可以用的，我们都可以用，而且我们的提升会比他们更大，武器，宝物方面，污染物显然是最优选，但要看缘分，普通宝物我们也可以用。”
“魔法，功法之类的，魔界遗留的东西是最好的，但是那东西比污染物稀有百倍。”
“除了这些，你想要买点乐子，外面那些人类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帮你释放一些杀戮嗜血的欲望，避免忍不住，被清道夫抓个正着。”
“还有吗？”杨凡问道。
“还有，陨石核心，我们这里也有。”
“如果你暂时不想去异界，那么你也可以在这里得到一些信息，只是价格很难定义，不知道你口袋里的钱够不够。”
杨凡淡淡看着老板，“你这里最值钱的信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