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似笑非笑的瞥了陈阳一眼,那眼神貌似是在说陈阳是个有心没胆的怂包。
陈阳不敢看她,干笑着看着左右,转移话题:“这龙晶矿啊,太重要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到要突破破灭期的时候,但这样的好东西,必须得自己掌握,不能给别人。而且,那些人还是敌人!”
阮明月哦了一声,却是有些诧异:“敌人?其实,不瞒你说,我知道的龙晶矿,是属于四大家族的。可是……我听说陈先生和四大家族的关系,其实还挺不错的?”
“阮姑娘难道不知道我和唐家的事情吗?我杀了他们的老祖,这可是生死之仇,就算唐家背后的天云宗不会在乎唐家老祖的死,但是,在地球上唐家肯定会和我不死不休的。”陈阳说道。
阮明月明显是非常的震惊,半晌后,她才恍然:“原来如此!此前得知消息,唐家老祖离开了京城,来到了苏市,是要对付一个年轻的大宗师。但此后,就下落不明了。可这……天哪,难道他就是来对付陈先生的?”
陈阳耸了耸肩膀:“对啊,就是对付我的。这很奇怪吗?”
阮明月瞪大了眼睛:“这当然很奇怪!要知
道,那事儿发生也就一个月之前吧,一个月之前,陈先生你还只是大宗师?可是,现在的你,实力可不像是刚刚突破筑基期的啊……”
刚刚还听这小子吹牛皮,说他面对筑基期巅峰的隐龙会尊主如何如何,还以为这家伙已经在筑基期很久很久了,看着是个小年轻,实际上却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
然而,他居然是一个月前才突破筑基期的!
怎么想,阮明月都感觉万分的震惊,自己这些年的修行,难不成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吗?
陈阳摸了摸鼻子,笑道:“如果阮姑娘是吃惊这个,那倒是真的,我确实是那个时候才刚刚突破。”
“陈先生的天资,真的是太厉害了!”阮明月心中震撼,然后笑了笑说道:“我忽然想到了,我应该提什么条件了。”
“说说看。”陈阳也是想提前知道,不然的话,万一到时候这个女人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嗯,还是不要了,等到时候需要陈先生帮忙的时候,我再说吧!嘻嘻嘻!”阮明月仿佛撒娇似的,娇滴滴的道:“保留一点儿神秘感嘛!”
陈阳哭笑不得,只能是问:“
那……阮姑娘知道的龙晶矿,是属于哪个家族的呢?”
“东海李家。”阮明月道。
陈阳心中一动,没想到,阮明月居然知道东海李家的龙晶矿。其实,唐家也就不提了,真正让陈阳心中警惕并且恶心的,是李家!
唐家和自己的矛盾,主要是因为自己杀了唐家进,以及唐家图谋金鸡湖小岛的地宫。这都是光明正大的仇怨,要么是为了复仇,要么是为了利益,陈阳都能坦然接受。
可李家做的事情,就非常的不地道了!
自己提供了一件法宝,他们却拿动了手脚的道元草来,这不仅仅是糊弄自己,还是想要趁机将自己掌控在手,变为他们的奴隶和傀儡!
两者一比较,陈阳反倒是更加欣赏唐家。
反正大家都是摆明了来干架,你杀我我杀你,谁生谁死各凭本事。但李家这种暗中使阴损招数,就真的让人不齿,心中极度的厌恶。
尤其是,自己还是付出了平等的代价的,把唐家那件青铜镜法宝给了李家老祖。却换来的是阴险的手段!
但是,李家年轻一辈,和自己的关系,倒是确实不错。
“李家啊……和我关系还挺不错的。”陈阳故作一
副无奈的模样,说道:“李家年轻一辈的两个家伙,和我关系非常不错,之前也屡次互相帮助。唉,阮姑娘不知道唐家的龙晶矿吗?如果是唐家的龙晶矿,老子这就去给他炸了去!”
自己怨恨李家的事情,还是别暴露了,毕竟,他还可以虚与委蛇,和李家维持表面和气。但暗中,陈阳肯定是想要对付李家的,或者说是,对付李家背后的清风门!
阮明月嘻嘻一笑:“唐家的背后是天云宗,天云宗很擅长阵法的,他们的龙晶矿被隐藏的很好。至今,也没有被泄露出来。不过陈先生请放心,若我有一天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顿了顿,她又问:“那李家的龙晶矿,你还想知道吗?”
“当然了。”陈阳道:“龙晶到底是什么,我可是很好奇的。而且,如今也是筑基期了,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突破到大乘期,到那个时候,龙晶可就是必需品了啊!”
阮明月点了点头,说道:“李家的龙晶矿,就在西伯利亚平原上。李家在那边有一个小型的油田,表面上,那是俄螺蛳的一个企业下的油田,但实际上,那个矿业公司的控股方是李家。”
“
我去,居然是在西伯利亚平原?”陈阳吃了一惊,但又有些本该如此的感觉。毕竟,西伯利亚那种地方,环境极度恶劣,地广人稀,一般人根本不会跑到那里去。
想要在那边搞开发,其难度是非常巨大的,陈阳很怀疑,李家投资的这个油田的产出,到底能不能弥补开发的投资……
但显然,油田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
“妈蛋,敢阴老子,清风门的狗杂碎,那个叫赵志栋的,给老子等着瞧,等老子腾出手来了,一定去西伯利亚好好的玩玩!”陈阳心中暗暗的下狠心。
随后,陈阳与阮明月又闲聊了一阵,特别是交换了联系方式,陈阳才告辞离去。阮明月自然是挽留,让陈阳留下来吃晚饭。
但陈阳好久没有见到刘冉月了,心中还是蛮惦记的。还是那句话,外面的野花虽然好看,但实在是没有家花香啊!
再说了,阮明月这朵花,绝对是带刺儿的,不好惹……
等陈阳告辞离去,阮明月收敛了烟视媚行的做派,点燃了一炷香。
烟雾缭绕,忽然的,那烟雾凝聚成了一张人脸,以极为漠然的声音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