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阳主动提出,她也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
陈阳号了一下脉,对于这位中年妇女的病情,已经了如指掌。本身就不是多么健康的状态,又因为儿子嗜赌成性,跟着操心担忧,吃不好睡不香,身子一点一点犹如抽丝剥茧,早就亏损极多。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病倒,而且是病来如山倒,很难再挽救了。
再加上儿子过世的打击,这位妇人其实已经到了病倒的边缘,方才过来开门,那都是强打精神。
最主要的是,她的腹中,同样有阴气存在!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女儿小静的情况不一样。小静因为阴气差点疼死了,她却并没有什么痛苦,只不过,这腹中的阴气,已经将她的气血吞噬的差不多了。
再来一段时间,直接油尽灯枯!
“怎么样?”小静问道,虽然她也对陈阳不怎么信任,可关心则乱,多少是报了一线希望的。
陈阳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伯母身体很好。不过,最近可能没有休息好,所以显得十分疲惫。”
关于她母亲的情况,陈阳琢磨了一下,没有明说。
小静心中一沉,她都看得出来母亲状况极为不妙,可
陈阳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很好,这不是张嘴说胡话吗?
看样子,他果然只会吹牛皮……不过,这样也好,多少算是个安慰人的话,让母亲能轻松一些。
“我开个方子,你去附近药店抓药去。以伯母的情况,煎服一剂,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了。”陈阳笑道。
“啊?这……真的吗?”小静本以为他是吹牛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要开药方?
搞的煞有介事的,难不成他还真是个中医?
陈阳拿出纸笔,刷刷的写了几味药材,以及每一味药材的计量,交给小静:“去吧,快去快回。”
小静只能是出去抓药,她刚刚离开家里,陈阳便看向小静母亲,询问:“伯母,您和我说实话吧,最近在水府庙那边,做了什么?”
小静母亲骇然失色,不敢置信的看向陈阳:“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哪有做什么,我都没有去过水府庙!”
“伯母,我既然这么说,当然有十足的把握。”陈阳笑着摇了摇头:“你别担心,我可以解决问题。”
或许是陈阳说的太自信了,也或许这个妇人自己已经毫无办法了,她低头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道:“我……我去水府庙拜了一下
王府君,许了个愿……”
“王府君?”陈阳皱了皱眉:“许了什么愿?”
“我许愿,希望我儿子能够不再堵了……”
“这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你隐瞒不肯说?”
妇人忽的哭哭啼啼起来:“我不敢说,我害死了我儿子啊……昨晚上,我梦见了我儿子,他满脸是血的问我,为什么要害死他……结果,他今天就出车祸死了!”
陈阳连忙在妇人手腕上,度过去一道精纯的灵力。
这灵力瞬间就让妇人安稳了下来,与此同时,陈阳右手有金光一闪,朝着妇人腹部探去,瞬间抓出了一道漆黑如墨的气体。
那漆黑气体疯狂挣扎,但在金光之下,根本无法抵抗,不多时就消散不见。
妇人发出长长的感叹声,随即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陈阳,道:“我……我感觉好多了!你做了什么?”
陈阳不答,继续问道:“伯母,请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的。水府庙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腹中有阴气,必然会生不如死,就像小静那般。可这个妇人,却并没有。她腹中的阴气,仿佛沉眠了一般,如果不是陈阳修炼出元神,只怕都无法感应到!
妇人又是沉默了半晌,最终才长叹一
声:“此事都怪我……我听信了王府君的话,把我儿子女儿的生辰八字以及头发丝,交给了他。王府君说,会让我女儿和儿子摆脱灾难,以后必然生活安康,平安喜乐!”
陈阳嘴角一抽,果然,这妇人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早先就有些奇怪了,虽然说,这个水府庙的阴物的确有些手段,但还不至于可以隔着那么远,掌控人的生死。
如今看来,有了生辰八字和身体发肤,它完全可以借着这些东西,来施展邪法!
“无妨,这些都是那王府君蛊惑你干的,不要太自责了。稍后,我会去解决掉它,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陈阳说道。
也正在这个时候,小静抓了药回来,她脸色有些古怪的看了陈阳一眼,陈阳吩咐她去煎药,她二话没说去就去了。
妇人的体内的顽疾,已经被陈阳根除,甚至还用灵力帮她梳理了一下经脉,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陈阳便告辞离去:“小静,我先走了。你好好陪你妈妈。”
等陈阳一走,小静母亲连忙拉过她,问道:“这小伙子是谁啊?妈觉得,他很不错啊!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找个对象了。”
小静顿时脸一红:“妈,你说啥呢
?他是我公司的陈总,我和他怎么可能……”
“我家小静又不差,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本事有本事!”妇人叹了口气道:“如今你哥不在了,妈就操心你一个,虽然你很听话,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依靠了……”
小静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心中却是在嘀咕,陈总看着很不靠谱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刘总养的小白脸呢。但今天怎么回事,表现的本事非常厉害啊!
她刚刚去抓药,药房的人都很惊讶,说现在哪还有人懂这样的方子,除非是对中医非常有研究的老教授才行。
不知道为何,她想起了陈阳给自己治病时候的情形:“莫非,陈总对我其实有一点意思,所以才在我妈面前这么表现?讨好我吗,然后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吗?我说穿了就是陈总和刘总的秘书,秘书秘书,有工作秘书干,没工作时候,嗯,这么一想的话。”
她忍住娇羞,问道:“妈,我刚刚出去了,他和你说啥了?”
……
陈阳自然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当做上门的女婿了。
此时他再度回到了水府庙门前,发现水府庙里的人,已经没多少了。
陈阳冷笑一声,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