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达五米的巨型棺椁,停放在大厅中央。
而在四周,白布招展,供桌之上,放着灵位,香烛供品一应俱全。
甚至在供桌前的地上,还放着两个蒲团,蒲团前有铜盆,铜盆里有燃烧之后的灰烬。
这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处刚刚停灵的灵堂!
陈阳和苏然都有些震惊,在这样的地底深处,居然看见了这么个诡异的灵堂,如果是秦博那小子在这里,现在肯定不止吓尿那么简单了。
但苏然和陈阳当然不会害怕,两人走进了灵堂,看着四周的景象,虽然不怕,但一股子寒意,还是让两人不怎么舒服,都脸色凝重,眉头微皱。
“这……什么情况啊?”陈阳瞪大眼睛,实在是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灵堂!“难道说,这就是秦家沟村民守灵的东西?”
“应该是了。”苏然瞥了陈阳一眼,站在人家的灵位前,居然说人家是个东西,这货咋想的?
陈阳却是顾不得许多,急于解开心中的疑惑,快步走上前,看了一眼那供桌上面的灵位。
一般来说,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上面大概是故先考某某某大人之灵位,又或者慈父某某之灵位等等。
然而,在这个灵位上面,写着
的却是十分奇怪的四个大字——“邪龙灵位”。
“啥意思……”陈阳瞠目结舌:“我读书少,可别告诉我,这巨大的棺椁里面,是一具邪龙的尸体啊!”
苏然却是神色凝重:“看字面意思,应该是如此了。不过……这个地方,我刚刚注意看了一下,机关并无任何的动静。按理说,并没有什么人闯进来的。”
“那咱们之前听见的动静哪来的?”陈阳诧异的问道。
苏然摇了摇头,而正在这个时候,旁边又一度传来剧烈的震动和轰响。那感觉,就仿佛是有人在隔壁扔手雷炸弹玩儿。
即便这座大厅是墨门的技术支援,可虽然没有坍塌掉,但那剧烈的震动,还是让大厅里有些震动,不少的白布都飘荡了起来,也有一些灰尘砂石飘落。
“这隔壁是……”陈阳看向苏然。苏然道:“隔壁应该另外有一处空间,现在,那边似乎有人在战斗,动静还不小……”
“应该是秦家沟村民和那些外来的势力了,咱们要过去帮忙么?”陈阳问。
苏然点了点头:“理当如此。我来开启这个机关,这里比起外面要复杂的多,或许要一点时间。”
她站在一处石壁前面,在陈阳看来,这里就是单
纯的石壁罢了,只不过画了一些招魂安魂的壁画。
但是苏然显然不是神经病,她知道这里是通往隔壁的门,只不过开启的手法,有些古老,她也需要研究一番。
陈阳摸了摸下巴,这地方,貌似是内紧外松啊?怎么感觉,防范大厅里的人出去,比防范外面闯进来更为严密?
苏然在研究开门,陈阳有些百无聊赖,正胡乱琢磨呢,忽然的,他听见咯吱一声,但不是很清晰。陈阳也没怎么在意,但过了不到十秒钟,再度一声咯吱。
陈阳这下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了,愕然扭头看去,不多时,他就盯着那棺椁不动了。
“咯吱……”
在这空洞的大厅里面,忽然的咯吱声,是如此的明显,如此的诡异。
苏然本来以为是陈阳搞出来的声响,忍不住道:“喂,我在专心研究这个机关,你能不能安静点?”
陈阳吞咽了口唾沫,用干涩的声音道:“那个……苏然啊,你看看,那个棺椁的盖子,特么的是不是在动?”
苏然愕然回头,顺着陈阳的眼神看去,只见那长达四五米的棺椁,此刻忽的咯吱一声,棺椁盖子往旁边移动了约莫七八公分!
这一下,苏然也给震惊了,哪里还顾得什么研
究机关,不可思议的看着这边。
“咯吱……”
“咯吱……”
就这样,在这空洞的地底大厅里,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那巨大的棺椁,盖子在一点点的往旁边挪着。
忽的,陈阳眼珠子一瞪,赫然看见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棺椁里伸了出来,抓住了棺椁的盖子。这手掌漆黑,长达一米左右,而那手指上根本不是细嫩的皮肤,而是宛如鳞片一般的东西,而在尖端,那里的指甲,却是长达半尺的尖锐之物,宛如刀刃一般!
不,这根本不是手掌,而是爪子!
陈阳只觉得冷汗都流到脚下了,卧槽,这尼玛蛋的,难不成那灵位不是瞎写的,这棺椁里面,真特么的是一具邪龙的尸体?!
两人大气也不敢出,倒是苏然似乎镇定一些,显然她不说见过,最起码听说过不少。此时苏然抽出腰间软剑,抖擞一下,顿时变为锋锐笔直的宝剑。
不管这里面是啥玩意,但提前做好战斗准备,也是身为高手的素养。
至于陈阳,他晋级宗师还短,气质这块实在是跟不上……
不过看见苏然的动作,陈阳也是赶忙捏了两道符箓在手中,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里面冒出来的是人是鬼甚至是龙,他都
要糊两道符箓在它脸上去!
“嘎吱……”一阵声响,那棺椁的盖子,挪开了差不多一尺多长。但即便如此,那棺椁内的玩意,也已经不满足这种速度了。
只看见那巨大的爪子,抓住棺椁盖子,猛然一掀,那棺椁盖子顿时如同被炮弹轰飞了一般,砸在了大厅顶端。
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从棺椁之中站了起来。
那赫然是个身高达四五米的巨大怪物,之所以说是怪物,是因为这东西长得完全不像是陈阳认知里的任何一种动物!
它有着仿佛牛一般的脑袋,顶着四个犄角,身体却仿佛鳄鱼一般,尤其骇人的是那一米多长的爪子,连同手臂更是接近三米长。
这东西浑身披着鳞甲,但身上也有一些伤痕,甚至在它的心口处,一个硕大无比的洞口,直接洞穿了整个身体,连后面的事物都能够看见!
但这明显是致命伤的伤口,却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它。此时从棺椁之中站起来,几乎头顶大厅顶端,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浓稠的红芒。
那嘴边的獠牙,就像是两把巨型陌刀似的,看起来令人胆寒心惊。
陈阳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哆嗦着问道:“我滴个乖乖啊,这……这尼玛到底是个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