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纵目循声看去,只见张发明正带着邱云以及林凯几个人从不远处走来。
与此同时,林凯带着的两个人,还抬着一座空白的墓碑。
上面没有墓志铭,似乎张发明也没有做好送给谁,但是他必然是要送出去的。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众人神色惊愕。
都觉得张发明此举,无疑是太过嚣张了。
毕竟,曲家是今天的东道主,张发明就是跟曲家讨要公道的人。
而作为讨要方,一上来就直接拿着墓碑,这无疑是对曲家最大的挑衅。
“太特么大胆了!找死!”曲元宇气急败坏的从牙缝之中迸出了这几个字。
他气愤张发明此举就是摆明了要来砸场子的。
站在人群之中,跟着郭宇航一同前来的江晚音则心中难言激动。
对她来说,张发明还是来了。
既然张发明来了,那就已经证明张发明跟自己当年独自一人面对曲家一样,具备了勇气。
而曲嘉石在内心震怒之后,很快露出了狰狞的冷笑。
“哈哈,好啊,好!今天比去年的赌约更热闹了,也更有趣。”
言及于此,曲嘉石率领曲家众人来到张发明面前,仗势喝问道:“张发明,你我之间的赌约已经由江晚音在一年多之前解决了,你今天过来,是何居心?又是什么目的?”
“是啊张发明,你带着如此不详的东西来参加宴会?你这是居心不良。”
张发明轻蔑的环顾四周,旋即看向江晚音。
“晚音,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张发明绝对不是抛妻弃子的人。”
听闻此言,江晚音极为感动,她掩面哭泣,泣不成声。
在茫然的哭泣声中,江晚音微微颔首,目光之中糅杂着秋波,很是动人。
更加惹人爱怜。
张发明有所意动。
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亏欠江晚音属实太多了。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拥有一个安全、祥和的圆满收场。
念及于此,张发明的怒意更加冷冽。
张发明目光冰冷的凝视着曲嘉石,一字一顿的说道:“曲嘉石,我张发明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踏平曲家。”
此言一出,犹如滚滚惊雷,在万里晴空之中掀起了惊天动地的波澜。
全场包括曲家成员在内的公子们顿时轰然大笑。
一时间曲家庄园又变成了欢笑的海洋。
所有人都在戏谑的笑着。
他们笑张发明不自量力,笑张发明自以为是。
笑张发明天真,笑张发明牛皮吹到了天际。
尤其是曲家众人,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
但是曲嘉石在冷笑半晌之后,眼神犀利的凝视着张发明,充满戏谑的口吻调侃道:“张发明,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想要动我曲家?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吗?是痴心妄想吗?”张发明目光落在曲家一名年轻子弟身上。
这时那位子弟心神彷徨,旋即他脸上洋溢出肃然敬畏之色。
下一刻,那个被整个曲家寄予厚望的曲家子弟,顿时前出两步,心悦诚服的跪倒在张发明的面前。
“拜见会长冕下!”
显然,这名曲家子弟已经认出张发明就是会长。
与此同时,跟随在张发明身边的邱云以及林凯,更是躬身礼拜道:“参见战神冕下!”
此言一出,可谓是全场哗然。
一时间,钱家家族全体成员,赵宇家族全体成员以及杜红家族的全部成员纷纷顶礼膜拜。
“见过会长冕下!”
“见过会长!”
八方荣誉基于张发明一身。
张发明淡淡的摆了摆手,在随后的十几秒钟之内,广场上那些原本没有站位的贵族以及暴血会的军部成员纷纷登进了曲家庄园的大舞台。
尤其是当众人看到镇龙营跟隶属于暴血会的战部军队将曲家庄园包围之后。
大家的心神彻底的平静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曲家庄园被包围!
在赵家跟钱家以及杜家万般期待的眼神中,张发明将那座没有镌刻上文字的墓碑推到了曲嘉石的面前。
扑通……
曲嘉石扑通跪地!
随后便是全体曲家的成员,包括曲嘉石的妻子第五美玲在内。
所有人都心神彷徨,心悦诚服。
此时的曲嘉石跟曲元宇父子,身心疲惫,甚至是觉得脑海之中满是惊雷。
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进入了绝望的处境之中。
“我……我等受愧,叨扰了战神冕下,恳请冕下赎罪!”
“张……原来你就是会长!”
“会长大人,求求你饶了我曲家吧。”
曲嘉石带着曲家众人惶恐的求饶,一个个点头捣蒜,神色不安。
曲嘉石跟曲元宇的脸色此时已然变得煞白如雪。
“求饶吗?你们曲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张发明沉声说道:“要不是念在一个老头的面上,我今天势必让你们曲家惨遭血光之灾。但是,我给你们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让你们失去一切,重新好好做人。”
言及于此,跟随在张发明身边的林凯朗声命令道:“现在我传达大夏战神,暴血会长的命令,从即日起,帝都曲家满门成员就此被流放!”
命令下达,军部的大军齐刷刷的子弹上膛,对准曲家众人。
曲嘉石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抗命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抗命不从的下场。
故而,曲嘉石急忙带着家人恳切的叩头表示顺从。
毕竟比起那亿万家财来说,终归到底还是性命更加重要。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曲家人被净身出户,一个个从尊贵的帝族成员变成了街边乞讨的乞丐。
这样的巨大落差,仅仅就逆转在几分钟之内。
看着曲家庄园人去院空,围观的众人纷纷心神胆寒,望而生畏。
心中更是平添了诸多的感慨。
“晚音,我们走吧。”
张发明做完这一切之后,上前携手江晚音款款离开。
路上,江晚音早已泪流满面。
她神情的看着张发明,一直在说对不起。
将近两年了,她对张发明的误会从来没有这么长久过。
这让江晚音既不安,又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