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时警方没有帮他求情,而是因为他屡教不改而重判,再对他施以某种监管的话,更多人的悲剧,无辜者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
她早应该想到,如果他是真的有心,他真的在乎家里老人跟孝,就不会屡教不改了,就会学着控制。
那样的人,留在家里,只会带给老人痛苦,带给孝不好教育。
本来,他给孝的烙印并没有太深刻。至少仇恨,不惧祸及到孝。
那样做过以后。
仇恨,谁能保证那受伤的人中,那被害的人中的家人里,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的。
若是让他们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若是……有的时候,真的不是警察不想管,而是警察,根本管不过来。
警察也是人,精力也是有限的。不是说每个警察都必须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把可怜的孩子收养在自己家。
那不是现实,根本就不现实,只是电影。
道德绑架,道德绑架,让很多人认为警察是看见罪犯就必须往前冲,必须给民众挡刀挡枪。民众有困难,必须帮助,家里孝养不活了,必须进行捐款救助,遇到孤儿,必须领养到自己家。
什么时候警察,等于佛祖了?
她认为,好的警察,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那就够了。
不要道德绑架。
警察也是人,不同的人,又不同的性格。对大部分的警察来说,警察,除了是一份维护正义的梦想心,仅仅就是一份工作。
化雪晴通过几年的工作,这几年更是四处调动,她看得多了,见识了不同性格的警察。也经历了很多,所以,她就是这样认为。
“她可能没有心,但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好的演员。演对手戏,演感情戏,敬业的融入角色,然后演着演着,假戏真做。”
冷飞厌记得苏小乔昨晚对自己的警告,他相信苏小乔,相信苏小妹对自己的反应。
他对自己,是有自信的。
那么叛逆的苏小妹,都被自己吸引。他对她,并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甚至还刻意的把控着距离。
他跟席梦儿,他曾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过她。甚至与她的灵魂,都有所交流。
自己对她的照顾,对她的真诚,对她的爱护,除了花心这一点外,他想若自己是一个女生的话,恐怕都会爱上自己。
光是照顾,就已经够迷人的人,何况他跟她还有数不清的水乳交融。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曾经研究过岛国片的男人,他认为,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像自己这样一个能综合全面的照顾她,让她快乐的男人了。
去岛国的片场?
别开玩笑了,那里的男人,那长相?那气质?那身材?
就算席梦儿,小玲,对他都是假的。
那苏小乔,小妍,她们对自己,是真的吧?
他相信自己的魅力。
当初,他可是还成功的出道过,做过偶像,有过粉丝。
尽管昙花一现,但他的魅力,被得到了认可。
如今的他,比起以往魅力应该只增不减。
“你……可是……女人,其实跟男人一样,喜新厌旧,贪得无厌。或许,她,腻了你,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化雪晴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听到冷飞厌说这些,尤其是听到他在说一个恶魔头子喜欢他时那种兴奋的开心劲儿,她的心理,没来由的有点烦躁。
她找着理由来堵他的话,试图否定他的某些想法。
“可我,还活着,不是么?”
冷飞厌张开双臂,向着天空的方向,如同鸟儿的翅膀,在虚空中划了两下,就跟要起飞似的。
“可她们的目的,就是想看你如同蝼蚁,如同烂泥的一般活着。”
化雪晴皱眉,她想过各种安慰的话,各种可以帮助冷飞厌恢复正常,走出阴影,重新振作的方案。
可这家伙,是真变态了么。
竟然乐观到了如此地步。
“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蝼蚁么?我看着,像烂泥么?我的修为还在,我还可以继续修行。我的财产,英俊的外貌,健身教练般的身材,都还在啊。”
冷飞厌继续扑腾了两下“翅膀”,他的脚,跟着动了起来,在院子里小跑着,就像是在学鸟起飞。
化雪晴可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看着他学鸟的样子,更觉得他可能已经疯了。
除了孝跟谈恋爱中智商急剧下降的情侣,不然哪个正常人没事学鸟了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他是还有很多东西,但他失去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看的清东西的眼睛。
就算如他所说,他的亲人,都还在。
可他,还能看见他们样貌么。
一个看不见的瞎子,要怎么去救他们?
看不见敌人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敌人手里的武器,他就是把实力恢复了,再练到了某个高度,又能怎样?
听声便位?全靠感知?
别人做不到么?那个女杀手能够轻而易举的挣脱他的封锁,如同魔术师一样鬼魅,感知固然可用。但别人一样也有。
有洞察一切的听力,有敏锐细致感知,还有一双明亮的双眼。
现实可不是在拍电影,眼睛的明亮,是至关重要的。
“瞎了也好,反正你也分不清到底谁好谁坏。能被类似的方式骗两次,好色的人,活该。”化雪晴一会儿觉得冷飞厌看不见对他的影响很大。
一会儿又觉得他瞎了,可能对他以后辨别人心会更有帮助。
一会儿又觉得他……看着他跟一只快乐的小鸟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与她的预料完全不同,简直超乎常理,她没有预案,无法解答。
她到一边打电话去安排了一下关于那几个遇难同事的事情。
令她震惊的是,那几个中弹的同事并没有真正的死,经过抢救,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放下电话,化雪晴看向冷飞厌,难道,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边,真的对他已经有所眷恋,所以才手下留情的没得。
只是没等她高兴的太久,她又接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