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台车离开高铁站,一路往市区赶。
路上,郑国辉拧着眉头问:“不是都治好了吗?这怎么又犯了?”
刘秘书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昨晚夫人还好好的。”
“今天一早我接到电话,说夫人犯病了,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压都压不住。”
“现在怎么样了?”
郑国辉再问。
“这个…”
刘秘书为难道:“您还是回去看看吧,我也不好说。”
郑国辉阴沉着脸,突然他看向萧枫,挤出了一丝笑容。
“萧医生,我妻子也生病了。”
“本来都说治好了,可谁知道又犯了,你可得帮帮我。”
萧枫轻轻点头:“郑先生别着急,咱们先回去看看。”
四十分钟后,三台奥迪车,进入了市郊的一栋别墅区。
这里距离津门的市中心稍微远一点,但环境非常好,青山绿水也很安静,没有大城市的那种喧闹感。
等车停下后,郑国辉快步走进了别墅。
萧枫和马春蕾是紧随其后,来到一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听到里面传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这声音听起来很不正常,只有人在发狂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尖叫。
“郑先生,您回来了?”
门口有两个人看守,见到郑国辉后,赶紧躬身打招呼。
“夫人她怎么样了?”
郑国辉冷着脸问。
“情况不太好,您最好还是别进去了,郑总他去请高人了。”
一人扭曲着脸,回答道。
“我能不进去吗?她是我妻子。”
郑国辉低吼一声,推门就进屋了。
可这一进去他就傻眼了,整个屋子被砸的遍地狼藉,墙上还有一道一道被抓过的痕迹,看着是触目惊心。
一个女人被绑在了床上,双手双脚分开,形成了一个大字。
床单上还有血液,女人披头散发,脸上青筋暴涨,面部狰狞张大嘴,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声,正是他的妻子。
“绣笛,你这是怎么了?”
回过神后,郑国辉连忙走到床边。
女人转过头,她本来是翻着白眼,但这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她突然流出眼泪,一脸的痛苦。
“国辉啊,我好难受啊,你让我死了吧…”
“说什么胡话呢?”
郑国辉蹲下身子,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带医生回来了,这位是萧医生,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当女人看到旁边的萧枫时,突然面部抽搐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异常凶狠。
“不要,我不要他看,让他滚,让他滚啊……”
“绣笛,你冷静一下。”
“王八蛋,让他滚,快滚远点……”
女人冲着郑国辉大声嘶吼,她似乎要挣脱开绳索,床都在剧烈晃动。
“郑叔叔,阿姨她是病重了。”
马春蕾都看呆了,这明显是精神失常。
突然,萧枫两步走上前,用食指直接在女人的眉心处狠狠点了一下。
只见女人身体一抖,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身体好似疲软了一样,直接瘫倒在了床上。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郑先生,你妻子这个状态多久了?”
郑国辉拧着眉头,回答道:“她以前没这么严重,虽然有时候也会疯疯癫癫,可是十几分钟就好了。”
“医生说是精神分裂,属于严重的精神疾病。”
“不,她不是精神病。”
萧枫摇头:“你妻子她是撞煞了,现在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什么?撞煞了?”
郑国辉一惊,愣住了。
“喂!你别乱说话行吗?”
马春蕾瞪他一眼:“你到底是医生还是神棍啊?怎么就撞煞了?你懂什么叫撞煞吗?”
“你懂吗?”
萧枫反问。
“我虽然不太懂,但也听人说过。”
“撞煞就是撞鬼,你的意思是…我阿姨她被鬼上身了?”
马春蕾扁着嘴,哼哼唧唧问。
“啊?鬼上身?”
郑国辉铁青着脸,更懵了。
“不,她不是被鬼上身了。”
“撞鬼和撞煞完全是两个概念,这后者要比前者严重得多。”
“自古以来就有红白双煞之说,这红煞,是女人在新婚当天含恨而死,怨气极强,形成了厉鬼,才称为红煞。”
“而白煞,则是被淹死的水鬼,还是水鬼中最厉害的那一个,吞噬了其他亡魂,吸收了大量阴气,才能被称之为白煞。”
“我断定,宋夫人就是撞煞了,才会变成这样。”
萧枫背着手,一字一句解释道。
“哎呦,你可真能胡扯。”
马春蕾摇了摇头,她对鬼神之说,向来是不屑一顾。
可就算是中邪了,你一个中医能治吗?真是乱弹琴。
“萧医生,你是说真的?”
郑国辉也不敢信,忙问。
“当然,这种事我岂会开玩笑?”
萧枫一本正经道。
郑国辉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反正都这样了,干脆就听他的吧。
“萧医生,还请你救救我妻子。”
“郑先生别急,我先给夫人检查一下……”
“爸,我妈有救了!”
正当萧枫要看看到底是撞了红煞还是白煞时,突然一个年轻男子,领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闯进了房间。
“小斌,这位是……”
郑国辉愣了一下,问道。
“爸,这位是马大师。”
“他可是真正的术法高人,号称南茅北马的马家弟子,我特意请他来给妈治病。”
郑少斌解释道。
他是郑国辉的大儿子,目前在一家公司任职高管。
“原来是马大师,你好。”
出于礼貌,郑国辉还是主动打了声招呼。
马大师?
萧枫打量对方一眼,大长脸小眼睛,一身布衣五十岁上下,不像术法大师,更像是盗墓贼。
再者,南茅北马,说的是南方茅山道术,和北方的出马仙,跟你姓不姓马有什么关系?
“郑先生,这屋里的阴气很重啊。”
马大师撇着嘴,立着眉毛四处看了看。
“让属猪属狗的先出去,免得被阴气入体。”
“另外,在给我准备一碗黑狗血,我要驱邪。”
郑国辉脸色一僵,笑道:“不好意思马大师,我已经找了医生,就不劳烦你了。“
“医生?在哪里?”
马大师脸色一沉。
郑国辉郑重介绍:“这位萧医生,就是我请来为夫人治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