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啷”一阵响动。
五六人嘴里发出了惨呼声,他们被小竹刀片割手,手中的刀落地!
机不可失!
我们三人几乎同时脚尖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踏上前,猛烈攻击。
肖胖子如同铁塔一般冲向了被中了刀片正捂手的那几位。
小竹若飞舞的蝴蝶,左腾右闪,瞬间将他们杀得七零八落。
擒贼先擒王!
我举起手中那床假琴猛地朝马天川砸去!
马天川压根料不到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突然袭击,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往旁边疾闪,但这家伙的武力完全不亚于崔先生,在躲避过程中,突然反手一刀,直劈我的面门。
我立马举琴格挡。
马天川无法确认这床琴到底是真是假,压根不敢砍下去,只得急急收刀势。
我一脚朝他猛踹。
马天川嘴里爆喝一声,与我硬生生地对了一脚。
我感觉脚踢到了一块铁板之上。
硬得瘆人!
双方皆退后了好几步。
我不待他反应,手中再次抡琴,耍着狂乱的琴花,大开大合,向马天川猛扑猛打。
马天川担心伤到琴,被逼的节节后退。
但让我无比惊叹的是。
在如此情况之下,他并没有丝毫慌乱,第一时间作出了最佳选择,往侧边迅速狂奔摆脱我,与此同时,嘴里大声向下属下命令:“先围再打!”
这群人不愧全是顶尖好手,在经历过刚才短暂的慌乱之后,无比迅速地调整过来,竟然形成了半包围的姿态,朝我们呼啦啦围攻。
马天川开始截我们的后路!
已经不能再打了!
我们三人各抢了一把刀。
“哐哐哐哐”
刀锋相碰。
火花四溅!
“撤!”
我们开始拎着刀猛往回撤去。
十几个人口中大声吆喝着,朝我们无比凶猛地扑来。
夜色之下。
三人逃。
多人疯追。
月光映照刀影。
满山萧杀。
他们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仅仅才十几秒种。
他们已经跃过了冯晚林等人的埋伏地点,追到了我们身后。
忽然之间!
耳听一声凄厉口哨响动之声。
三黑子犹如天神,从草丛中猛然跃出,也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弄到了一根无比粗大,长度足足有五六米的大树干,嘴里大声嘶吼着:“我大黄牛,武功天下第一!”
树干带呼啸声攻击那些人的腹背。
棍扫一大片!
那群人猝不及防,纷纷倒地。
反击正当时!
我们三人此刻正好处于一个半坡的位置,猛然转身,向下狂袭。
小竹的速度最快。
她借着陡坡,身子无比轻盈地跃下,一手飞出数枚竹刀片,一手挽出阵阵刀花。
瞬间杀开了一条血路。
“哥,快走!”
我们顺着这道缺口,立即冲了出去。
正在此刻。
树梢剧烈晃动。
耳边传来了蛇吐信子无比急促的“呲呲呲”声音。
几十条青竹蛇从树上跃下。
它们不仅扑向了马天川等人,还扑向了我们。
一时之间。
现场极度混乱。
青竹蛇的毒性很大。
老司理麾下那些人大惊失色,不敢怠慢,疯狂舞动着刀砍杀蛇。
我们压根不管。
尽管身上已经被蛇咬了好几口,有些蛇还缠着我们手脚,但因为之前我们吃了药,强忍着疼,往外飞奔。
让我无比意外的是。
疯虫跑得竟然比狗还快!
马天川见状,大吼道:“别管蛇,别管蛇!等下叫人打血清,死不了!”
他挥刀狂砍死几条青竹蛇,带着几位反应比较快的下属,向我们疯狂追来。
我们几人摆脱他们倒是没问题。
但冯晚林的速度太慢了。
我只好一个转身。
将手中的琴甩了起来,一脚飞踹琴体。
琴体带着嗡嗡响动之声。
如同一枚炮弹。
向着马天川等人激射而去。
马天川等人立马顿住了,伸手去接琴。
小竹反手射出几枚竹刀片,呼啸着割中了他们的小腿,他们顿时惨呼一声,抱琴倒地。
我拉着冯晚林,快速地往山下奔逃。
斜眼瞥见。
马天川气得跪在了地上,一拳将琴给砸得稀巴烂,冲天大声嘶吼,散发着心中的憋屈。
在刚才我丢出琴的一刹那间,他接住这床琴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但现在他已经彻底醒悟过来。
我既然将琴给丢了。
这玩意儿必然不是真的焦尾琴。
所以他气得将琴给一拳砸了。
我们一路狂奔。
半个小时之后。
来到了我们之前藏车的地方。
这车是黄山鼠的货车。
现在起了大作用。
三黑子迅速上了驾驶室,立马发动了车,往前飞快开去。
往后一望。
马天川已经带着几位下属赶到了山脚下。
但估计他们车停靠的位置比较远,只能望着我们汽车的尾气,腮帮子紧咬,气得纷纷摔刀。
肖胖子哈哈大笑:“爽!这次真特么爽!”
“黑炭,你小子挺勇猛啊!”
三黑子开着车,无比淡定冲肖胖子竖起了中指:“我大黄牛,武功天下第一。”
肖胖子:“”
小竹格格直笑。
疯虫缩在角落打摆子。
我感觉有一点异常。
因为我刚才一直拉着冯晚林跑,此刻已经彻底安全了,想松开手,但冯晚林却拽住没让动,还在我手心似有似无地挠了一下。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
冯晚林将手给放开了,若无其事地撩了一撩头发,笑意盈盈说道:“哎呀,紧张的手心全是水啊。”
尔后。
她还冲我挑了一挑眉毛。
我:“”
她这是在干嘛?!
肖胖子仍满脸兴奋:“竹啊,刚才苏子叫你行江湖刀礼,你竟然直接动刀了,差点把我给整懵了,苏子不要脸的精髓你到学挺溜!”
小竹闻言,吐了吐舌头,来了一个郭富城标志性的摇头杀:“那是!俗话说的好,要想学得会,先跟”
她脸瞬间红了。
满车人哈哈大笑。
冯晚林不怀好意地问:“要想学得会,先跟哥捶背?”
小竹又羞又急:“晚林姐!”
一场大战之后的片刻欢愉。
回到镇上。
已经天亮了。
我们迅速弃车,打车往城里奔去。
到了郊区之时。
我见到了一家农家乐,立即吩咐停车,住了进去。
众人休息。
可我精神却高度紧张,站在窗户前,眼中望着窗外迷蒙的雾气,手里反复搓揉那枚假袁大头,耳朵死死地听着旁边手机的响动。
我在等卞五的电话。
可能是扭转乾坤的一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