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9章被抓在王小红和燕双行的眼中,王欢只是微微的闭了一瞬间的眼睛就再次睁开了。
这么短暂的一瞬间时光,他真的能够有救活万俟寒的法子么?
起码在燕双行二人眼中看来,那是不可能的,是放弃了么?
因为自己无法复活万俟寒,即便是发疯的将对方的灵魂融合进自己体内,也是失败了。
所以放弃。
也,也好吧燕双行如是想着,她刚刚感动于万俟寒的舍命相救,所以也十分希望万俟寒真的能够复活。
但是现在,稍稍冷静下来一点,她自然还是认为王欢和自己的性命才更加重要。
哦是的,在燕双行看来,她与王欢二人只有一条命而已,如果王欢死了,那么她也不可能独自的活着。
王欢这时候则是感觉无比的疲惫。
之前在太一的空间内,时间和因果都毫无任何意义,也就是说,他在那里的时候是十分健康的,状态完美。
但是忽然回到现实世界中来,真源耗尽,就连鸿蒙气也衰弱的几乎催动不起来,如此巨大的反差感觉,真是叫人难受的很了。
即便是他,也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消化这样的反差。
还不等王欢消化完反差带来的巨大别扭感,鞋店门口的方向,却是忽然出现了十数个高大的黑影。
“都不准动,老老实实的接受我们的逮捕!”
伴随一阵金属铠甲甲片的撞击声,十数名身披重甲,军人模样的汉子就那么从外面卷了进来。
每个人都手提军队制式的长杆刀,也有手提弩箭的,纷纷指住王欢几人周身要害。
是界山集的守军们来了。
王欢等人在这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早已经有人将信息上报到界山集守军那边去了。
他们如今也是怒火勃发,好哇好哇,居然真的有不要命的混账敢在界山集捣乱的!燕双行暗叫糟糕,如今的王欢已经算是油尽灯枯了,就算是她自己,也已经在和阿三的战斗之中,把自己的真源几乎全部拼光。
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有丹药的辅助,没有个一天光景那都不可能回复真源的,更不用提反抗了。
至于王小红恩,好吧,她就是个几乎毫无战斗能力的家伙,这时候根本就指望不上。
所以虽然十几名界山集守军都只是没有阴神的修士,并且全部都是筑基期,但是燕双行还是没把握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战胜他们。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上一拼了燕双行攥刀的手紧了紧,就要出手。
王欢却是用自己已经折断的手臂猛的撞了燕双行一下。
燕双行一愣,便看到王欢无声的用口型对她道:“别反抗,这里是界山集,事情闹大了无法收拾。”
确实,他们要面对的,可是一整支军队。
军队那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即便是当年的劫窟仙域战场上,天尊级别的强者,也根本不能正面与数十万大军组成的军阵对抗。
和一般行走江湖的修士不同,军队那从来都不是最重视个人实力的地方。
他们更加重视的还是军阵配合,发挥集体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一旦调动起来,你很难凭借个人的神通便击败他们。
燕双行微微点头,她已经有点明白王欢的意思了。
王欢毕竟是可以恢复肉身的,而且也能改变外表,只要不是被界山集守军当场格杀,那么他便有的是手段可以脱困的。
“李头儿,三个人,一个残废,一个真源耗尽,还有一个没修为的小妞儿,可能是尘民吧。”
一名士兵很快对刚刚走进鞋店的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进行汇报。
这个李头儿看了王欢三人一眼,微微点头。
随即冷笑道:“你们胆子不小啊,闹事竟然闹到我界山集上来了?
啊?”
王欢虚弱一笑:“嘿嘿,这位李头儿,我想这里头可能是有误会,并不是我们闹事,而是有人袭击了我们啊。”
“放屁!”
李头儿皱眉怒斥:“什么人袭击了你们?
我怎么没看到?”
他是看不到,阿三已经被王欢给活活的劈成血雨了,根本没剩下正经的一块尸体。
“总之先全部都带走!”
李头儿一挥手,就算是判定了王欢三人有罪了。
其实也是,这里是界山集,并不是龙腾帝国的腹地,根本不需要讲究什么法律的。
他们要的,那只是一份界山集的安稳而已。
至于谁是加害人谁是受害者,对不起,老子们没经历也没意愿分辨。
总之只要你们闹事,那么不管是谁先动的手,都要落到守军手中脱层皮再说。
顿时两名士兵上前,一人手提弩箭指住了表面没啥伤痕的燕双行,另外一人则是刀提着长杆刀,用刀鑚狠狠的一下戳进了王欢的小腹内。
王欢一个哆嗦,就窝到地上去了。
这一下正中丹田,当然,王欢这也是在装蒜,丹田被重创,还完全不足以封锁他的修为。
接下来那人就毫不客气的给了燕双行和甚至没有任何修为的王小红一人一下子,两女孩儿都痛呼一声,也窝到地上动弹不得了。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守军十分粗鲁的拽着腿,把他们三人硬生生的给拽出了鞋店。
当然,万俟寒的尸体他们也没有放过,毕竟是做守军的嘛,收个尸什么的,那也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但是所有界山集的守军都没有发现,王欢已经悄悄的将万俟寒那变为金色的灵魂,打回到她的肉身之中去了。
自从王欢包裹住万俟寒的灵魂后,万俟寒就暂时处于了一种昏厥的状态。
她对于太一领域内,王欢对自己灵魂千锤百炼的事情,根本就一点都不知情。
而现在,她依旧是无知无觉,毕竟灵魂被那么锤炼一番,要苏醒过来也是需要一点点时间的。
闷热,黑暗,潮湿,恶臭。
这就是这个该死的黑牢特征了。
如今的王欢三人,就被界山集守军们十分随意的丢弃在了一个半地下的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