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_第303章

  说不下去。比直接上床还难堪。

  路西法在我唇上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按住我的臀。“你觉得呢?”

  “嗯。”

  “嗯?”

  “嗯。”

  “怎么,害羞了?”

  “嗯。”

  罢了,锻炼这么久有用么。根本还是菜鸟一只。

  第83章

  我跟他回光耀殿,却没有进他的寝宫。路西法叫人熄灭了所有的灯盏,秉退所有人。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相当漂亮的鼻梁和下巴。

  他把我压在沙发上,困我于双臂之中,仿佛四周都是荆棘。我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之间隔着衣服。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在布料下蠢蠢欲动。

  我们会做那样的事吗?

  甚至想都不敢想。只有心跳震得耳膜发痛。

  “想用什么姿势?”

  路西法的声音极轻。因为黑暗,似乎空间特别小,而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你定吧。”

  “你喜欢插得深一点,还是速度快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路西法的破习惯。但那时只觉得他很可爱。

  “……”

  “又害羞了?”

  “深一点吧。”

  “那好,我抱着你,可以吧?”

  “嗯。”

  他把我的衣裤一层一层往下剥,分食一般的残酷、悸动。我几乎已快被自己的心跳逼疯,四肢因紧张无力瑟缩。

  到后来,只剩一条底裤。

  我已紧张得失去神智,时时都有抓了衣服穿上的冲动。心底隐隐发现跟别人练的床技都算泡了汤,面对路西法,永远都会手足无措。

  路西法忽然停顿许久。又飞速解开裤子。硬起的部位立刻碰上我的下半身,隔着一层湿透的底裤。

  一只手指插入内裤与皮肤间,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往下勾。缓缓地。

  暴露在外面的部位越来越多,他就要触摸到我的私处。我再控制不住,猛地抓住他的手。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放开。

  这是我们的初夜,不可大意失荆州。

  路西法像是忽然清醒。

  “不想继续,以后就不要再和别人做这种事。”

  “为什么?”

  “答应我。”

  我摇摇头,握紧双拳,喉咙干涩。

  “我不。”

  路西法不言。不知为什么,忽然收敛了很多。

  我凭着自己的怪力,一把撕碎内裤。

  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碰在一起,我的耳根瞬间发烧。

  但,这样还不够。

  倘或他拒绝……那真的再没脸见他。

  孤注一掷了。

  “我不答应。”我翻身坐在他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入口抵上他。他抬头看着我,竟有些排斥。

  我才不要他后悔。稍微动动腰部。

  虽然不明显,但路西法在轻轻吸气。

  嘴唇凑到他耳边,声音拖得极长极懒:“再重复一次……我不答应。”

  路西法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摩擦片刻,强力而缓慢地进入。

  我配合他坐下,快感一点一点积聚,扩散至全身。

  黑夜中,仿佛有妖艳的花朵开放。

  酒在体内化作水。

  窗外,空中。一辆辆马车,一盏盏金灯,冲散漫天银河,氤氲笼罩。

  他并未立即行动,只是进入很深,然后停留,静止。

  他的部分温暖且坚硬,最后一层纱在结合中融化。

  即便如此,喘息依然无法停止。

  偌大的殿堂,只有我和他。

  没有人说话,我们在黑暗中相望。

  想问,路西法,我现在算得到你了吗?

  想说,就算得不到,我也会等的。无论多久,多长。

  想说,路西法,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会觉得有一点感动吗?

  多么难以启齿。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覆住我的唇。

  炽烈的吻,炽热的律动。突如其来。

  他半睁着眼,紧锁着眉,快节奏地往上顶。

  疼痛分外鲜明,极乐分外鲜明。每一次插入都会让人难以自制,让人想呜咽出声,只是嘴唇被堵住,声音刚一出来,就会淹没在他的口中。

  再多的羞耻都抛开。我缠住他,用尽全力包容他,搂紧他,恨不得将他吃下肚。

  稍微疲惫了,他便会放慢动作,抽丝一般亲吻我,细致地舔遍我的唇,耳垂,锁骨,以及下面的无数片疆域。

  短暂的缠绵后,又是疯狂。

  心贴着心,失速地跳动。

  撼动令人几乎哭泣。

  月下看见他的眼,我惊慌地盖住它们。随着动作起伏,他的睫毛在我手心扇动。

  火焰在体内燃烧,深而重的撞击。无法思考,连借助口呼吸都觉得窒息。

  在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听到路西法轻哼出声。禁不住偷笑,原来他也有如此忘情的时候。

  我和他竟然在做这样的事,觉得神似梦境。

  一次次深入,一次次交织,重叠的身躯,溺死的快感。

  每一天都觉得对他的喜欢到这样已令人惊异,无法想像竟有这么疯狂的一日。

  越是幸福,就越感到害怕。害怕抓不住他,自己却已陷入深渊。

  最后几次快速深插,动作异常到位,他将脸埋入我的怀中。

  他迸射前的动作最令人着迷。

  而那一刻,我认为自己一定承载不下,再按捺不住,激烈沙哑地叫出声。

  事后,我仍坐在他身上,连抽身的力气都没有。路西法那一刻的神情十分复杂,但绝不是开心。

  地上的衣物重重叠叠,分不清彼此。

  久久。

  一如摔碎了银瓶,殿门前稀稀疏疏流泻满光。

  在这样的夜,最细微的动作,反倒最是震动。

  一道秀美的人影落在光上,长发如幂,水烟千顷。而门口并未站任何人。

  那个影子,已占了足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