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海生回到茶楼,掌柜的立即向他汇报了发生的事情。海生跟云空交情不浅,但是,很少来往,尤其是他离开青冥峰开始游历人间后,两个人几乎没有通过音信。
他不知道云空如何知道他在人世间的落脚点?更想不明白云空为什么派徒弟来找他?但是,他清楚一点,云空既然派人来找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海生急忙询问白芍的去向,掌柜的说白芍跟一个长得尖嘴猴腮、身形像细麻杆的人一起走了,方向好像是酒楼。
海生略微思索就知道那人是元渺。海生顿感不妙,立即奔向酒楼。到了雅间里面却空无一人,而且有法术波动的痕迹。海生暗道一声“糟了”!也快速瞬移到安顿元渺的客栈。
元渺的客房静悄悄,似乎没有人在里面。但是,海生还是感应到了明显的法术波动。
“这是,阵法?”海生大惊,一脚把房门踹开,拎着大刀冲了进去。
元渺刚把白芍的衣服扯开,一见海生提着刀冲进来,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提裤子,仓皇破窗而走。
海生急忙用被子盖上白芍衣不遮体的身体,而后,跟着跳出窗外追杀元渺。他现在不管元渺是不是神魔镜的狗屁神侯,今天,他都要杀了这个祸害妇女、不知廉耻的东西。
可是,元渺在逃跑这方面的经验显然丰富。趁着海生给白芍盖被子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任凭海生运用法术搜寻都难以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海生气得直跺脚,最后无奈地重又返回客栈。
海生给白芍喂下一颗药丸,帮助白芍把身上的酒气逼出。一会的功夫,白芍悠悠转醒。
白芍首先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然后发现自己衣服凌乱,裸露出大片的肌肤,再然后,她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自己对面。她顿时花容失色!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惨叫一声,也不管形体美不美观,抓起身旁的银鞭,半裸着上前跟海生拼命!
海生轻松闪开,“你先住手,听我说!”
可是这个时候的白芍什么也听不进去,紧咬银牙以两败俱伤的打法跟海生不死不休!
海生也有些恼火,心想这姑娘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胡搅蛮缠?他极力想阻止白芍先停下,但又不愿意伤着她,这让海生有些难办。
他瞅个空隙,一把抓住白芍的右手腕让她无法挥动银鞭。但是,白芍已经抱了同归于尽之心,右手被牵制,左手成拳直击海生的胸口。海生急忙伸手把她的左手也牢牢钳住。
双手被制,白芍就改为踢腿,而且直奔海生的要害。海生无奈,只能拉近距离把白芍困进怀里。可是,白芍张嘴就咬。
海生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只能把白芍抱得更紧,让她无法动嘴!
“你个疯丫头!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把你灌醉的?”
这句话很起作用,白芍首先想到了那个自称是自己师伯的元渺,正是他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
难道真是这个人救了我?
“你是什么人?”白芍还有些怀疑。
“我叫海生!你师父让你找的人就是我!”
海生?师父让找的人确实叫做海生。可是,有了元渺的前车之鉴后,白芍现在谁也不相信。“你凭什么证明,你就是海生?”
海生哭笑不得,他一时也想不出来自己如何证明自己?不过,为了避免再发生冲突,他急忙说道,“我能证明!但是,你不准再动手了,可行?我现在放开你!”
刚才拼的你死我活,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太过于暧昧。如今缓解,才猛然觉得尴尬。
海生急忙松手,白芍则急忙躲到帷帐之后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刚才失礼了!你师父为什么让你来找我?”
“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师父让我找的海生?”白芍很执拗。
“我是,原来曾经是青冥峰的长老。我跟你师父,还有你师母灵羽早年间就认识。我们三个虽然分属不同的门派,可是,彼此亲厚,关系很好!”
“这也证明不了你就是海生!”
海生挠挠头,自己证明自己确实不太容易。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城南茶楼的东家?怎么会去哪儿找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先去的通衢县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律惩司的备案里,写的只有那一个地址!你能找到这里,说明你去那里打听过。现在,我能证明我是海生了吧?”
海生的这个说辞让白芍开始相信眼前之人或许真是自己要找之人。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海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那个,成这个样子?”
“你去我茶楼大闹一场,所以,我回去后伙计就告诉了我。巧的是,带走你的那个人,叫元渺,我认识。他住在这里还是我替他安排的!”
“你们,是一伙儿的?”刚放松下来的白芍立即又要摆出拼命的架势。
“我跟他不是一伙儿的!”海生急忙解释,“说实话,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上一次我碰到他,他正在jianwu一个凡间女子。要不是他是神魔镜的神侯,要不是他溜得快,我早就杀了他了!”
“是他把我...”
“没事!他并没有得逞!我赶来的及时,那时候,他只是扯开了...”海生突然闭嘴。这样的细节怎么能跟一个姑娘家说?另外,海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跟白芍解释这么多?
白芍其实也在感受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异状才长出一口气。不过,随即她对于那个欺骗自己还打算非礼自己的元渺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元渺呢?”白芍眼睛里都冒着怒火。
“那家伙滑得很,跑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替你出这口气!”
“谁让你替我?我要亲手抓住他,把他碎尸万段!”
海生被回怼个大红脸。他心里也纳闷,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似乎处处在讨好白芍一般?自己跟她的师父是好友,名义上也算是她的师叔!自己怎能冒出这般逾越礼制的想法?
海生越想越羞愧,越羞愧脸色就越红,越脸红心里就越慌张,恨不得即刻就逃离这个地方。
整理好衣服从帷帐后出来的白芍看见海生满脸涨红,不由心疑,“你干什么出这么多汗?你很热吗?”
海生抬头看向白芍,脑海里却忽然出现那雪白如羊脂玉的胸颈,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脑海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他又羞又急,急忙转身仓皇逃离,“我还有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