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晓月还是趁着夜色,偷偷跑出了神魔镜。她第一时间赶到了律惩司周正的院子,看着满院的狼藉和残垣断壁,她惊讶不已。她看的出来,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难道,周正魔头的身份已经公布天下,人们已经开始追杀周正了?
岳晓月不敢怠慢,沿着一路的打斗痕迹搜寻,终于在这处山坳里找到了独自调息的周正。
她本想上前砍周正几剑,以发泄她的怒气,可是当看清周正遍体鳞伤,又瞬间心疼地直流眼泪。
“晓月,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听到周正的再次问询,岳晓月终于鼓起勇气反问道,“你,告诉我,那一天,姐姐来接我去神魔镜的那一天,你对我姐姐到底做了什么?”
周正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跟你姐姐聊了两句。”
“聊什么需要那么长时间?还要把人都支开?”
周正皱起眉头,“你姐姐对你说了什么?”
“说了。但我不相信!我只想听你告诉我实话!”
“实话?”周正苦笑一声,“你回去告诉你姐姐,好好过她的小日子,别想着再兴风作浪,省得最后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你威胁我姐姐?”
“算不上威胁!算是忠告!”
岳晓月气呼呼地站起身,拔出长剑指向周正,“你,你做出无耻之事还敢威胁我姐姐?”
“无耻之事?你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现在生出来了。你真觉得那孩子跟我有关系?”
“什么?”岳晓月感觉有点蒙,怎么现在又扯上孩子了?难道,姐姐的孩子是周正的?
岳晓月吓得不敢往下想,“你,你,那孩子,孩子…”
周正叹口气,“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让鲍梧跟孩子验个亲。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岳晓月相信周正跟姐姐的孩子没有关系,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照料,一眼就能看出来,孩子的眉眼跟鲍梧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周正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他跟姐姐真的有过那种关系?
“你,跟我,姐姐,发生过…”
周正有些生气,“晓月,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跟你姐没有关系!你要我怎么说?非要说我强迫你姐巫山云雨,你才相信?”
“我,相信你没有,跟我姐。可是,你,是不是,是不是,非礼过她?”
“非礼?”周正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是怎么了?上午就遇见个玉竹非说自己强暴了她。没想到到了后半夜又来一个,非说自己非礼她姐姐了!难道,在大家心目中,自己就是一头发情的野马,见个女的都想着做那事?
周正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身,“我懒得搭理你!有啥事让你姐亲自过来跟我说!”说着抬腿往前走。
“你…”岳晓月也很生气,更伤心。她咬着牙挺剑刺出,“把话说清楚再走!”
周正没想到岳晓月会真刺,岳晓月也没有想到周正会站在原地不躲。阴差阳错下,长剑刺透了周正的胸口。
岳晓月惊呼一声,急忙撤剑。可是,因为手忙脚乱撤得太急太快,反而把伤口撕扯的更大。
看着鲜血喷涌而出,岳晓月赶紧拿出伤药哭红着眼想给周正包扎。
周正摆摆手,“你走吧!回去好好问问你姐都做了什么?”
然后,周正捂住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向山口。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周正自然记忆犹新。
当他被一名岳茹月的贴身丫鬟引到岳茹月所居住的房间时,屋里只有岳茹月一个人。
那时候,他就觉得事有蹊跷转身欲走。可是岳茹月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止住脚步。
“鲍梧是你朋友吧?要是让他跟你搏命厮杀,你会不会对你这个朋友手下留情?”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知道吗?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要真是得不到,我就毁了它,别人也休想得到!”岳茹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恶毒。
周正很清楚一个女人的毒恨会产生怎么样的灾祸。所以,他忽然展颜一笑,“茹月,你跟鲍梧过的不好吗?他欺负你了?还是背着你又有了新欢?放心,他要敢这样,我一定会替你出头教训他!”
“他?不敢!但是,我,想得到你!”岳茹月邪魅地看着周正。
“得到我?你随时都可以得到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真的?”见周正答应地如此痛快,岳茹月反而有点觉得不真实。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你非说咱俩不清不白,或者干脆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鲍梧还不得找我拼命?那我多冤啊!”
岳茹月咯咯笑起来,“你就是聪明,比鲍梧那个木头疙瘩强多了!我真有这个打算。若是你不从的话。”
“好了,现在我从了。你也该心满意足了吧?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处理,先走一步。等你生过孩子,身体恢复了,我随时等着你来找我!”
周正虚与委蛇,想先稳住岳茹月,等以后再想办法。可是,岳茹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立刻用身体挡住房门。
“我现在的身体不影响房事。你要是真心从我,现在就把我抱到床上。”
“茹月,你是想跟我就今天一次,还是愿意偷偷摸摸一辈子?”
“什么意思?”
“现在是青天白日、人来人往,咱俩要是现在就偷情,我估计,你回不到神魔镜,鲍梧就会杀过来!偷情嘛,总需要背着人,找个隐秘的场所。那样天长地久,岂不快哉?何必贪图这一时的享乐?”
岳茹月笑得很妩媚,“没想到你花花肠子这么多。不过,我不信你!”
“如何才能信我?”周正也笑呵呵望着岳茹月。
“你来抱我,帮我脱衣服!”
“我也很想,可是,现在真的不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
“乖,听话!”
“不!”
“我生气了,”周正故意板着脸,“真的有要紧事等着我去处理!要不这样,你晚两天走。我把这事处理了,立即来找你,如何?”
“当真?”
“这还有假?我心里也猴急地很!”
岳茹月噗嗤笑出了声,“差一点就被你骗了!不过,今天你不脱衣服,你走不出这个房门!”
周正脸色慢慢沉下来,“我要是非要走呢?”
“我就说你非礼我!而且还会告诉鲍梧这孩子是你的!是你以前轻薄我后留下来的!”
“你觉得鲍梧会信?孩子一出生,一验便知。你骗得了谁?”
“孩子若是打掉了,他自然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