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入行这么久了,见过的事情也不少了。
其实内心早就应该已经麻木了。
可是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永昌接着告诉我说,陈红梅当时之所以选择了顺从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抗争不了。
甚至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抗争的后果是什么了。
于是陈红梅便选择了顺从,接受。
但是要知道,这个过程也是十分痛苦的。
再加上郝大勇那人脑子有点不正常,经常一言不合便对着陈红梅拳打脚踢。
陈红梅也都选择了容忍下来。
只是郝大勇一家并不知道这陈红梅其实是一个来自于苗寨的女人。
而且苗寨的女人都擅长下蛊,不敢说十个里面有九个,但是十个里面至少有八个女人是会下蛊的。
甚至很多人苗寨的女人都是极为极为精通蛊术的。
她们懂得如何制蛊,养蛊,斗蛊,下蛊。
而陈红梅出身苗寨,自然也是精通蛊术的。
如果郝大勇一家知道这陈红梅是个苗寨的女人,并且知晓蛊术的话。
只怕给郝大勇一家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待陈红梅。
接着徐永昌告诉我说,后来陈红梅见郝大勇一家对自己放松了警惕以后。
终于也是陈红梅再也忍无可忍的时候了,于是陈红梅便下蛊将郝大勇一家全部弄死了。
自打以后,陈红梅便开始装疯卖傻。
而陈红梅之所以选择装疯卖傻,也是为了不让村子里的人将郝大勇一家的死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很庆幸的是,村子里的人确实没有人怀疑是陈红梅杀死郝大勇一家的。
毕竟当时郝大勇和他母亲死的时间也间隔很久,而且死的时候也没有从身上找到任何的伤痕。
别说伤害了,就连内伤都没有,就是无声无息之间死掉的。
所以村里的人也都觉得可能是郝大勇有什么突发性疾病所以才死掉的。
后来没过多久,郝大勇的母亲也死了。
陈红梅本以为自己靠着装疯卖傻,或许可以离开这个村子。
可是她终究没有看清人性。
她每次想要离开村子的时候,却发现总有人好像在暗中盯着自己一般。
说到这的时候,徐永昌叹了口气。
陈红梅终究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村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
不管她是真疯了还是假装疯了,村子里的人都不会放她离开的。
因为一旦她离开了,到时候在把巡捕招过来了,那对村子来说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所以村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不过好在陈红梅之前为了摆脱嫌疑,已经提前装疯了。
不然的话,等待陈红梅的结果就只有两个了。
要么就是嫁给村子里其他的男人,要么就是被关进猪笼里沉入池塘。
说到这的时候,徐永昌的语气顿了一下“不过好在这陈红梅已经疯了,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娶她,也就任由她自己自生自灭了!”
我听到这的时候,感觉也不对劲。
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想到这以后,我看着徐永昌问道:“所以那陈红梅便开始暗中谋划着下蛊害死村里的这些村民们吗?”
徐永昌摇了摇头说:“其实不是这样的……”
按照徐永昌的话说,起初的陈红梅并没有打算要害死全村的人。
毕竟自己虽然被困在了这里,但是也不至于去谋害整个村子里的人。
一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那件事情?”南宫玉冰皱了皱眉追问道:“是什么事情啊?”
“村里祭祀山神的前一天……”
接着徐永昌告诉我们说,这村子里有个陋习,那就是祭祀山神的时候,都会选一个女人出来。
说是供奉给山神享用的女人,其实就是村子里的一场肆无忌惮的狂欢。
而那个被选择送给山神的女人就是陈红梅。
因为只有她孤苦伶仃一个人,也只有她在村里人的眼里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
我听到这的时候,心里已经明白这后面的事情了。
只怕这帮村里的人都参与了那场狂欢。
所谓的送给山神,其实就是村里的这些畜生找了这么一个借口罢了。
说到这的时候,徐永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些畜生都该死,这个村子里的人也都该死!”
我听到这以后,此刻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陈红梅要不断的下蛊毒害这个村子的人了。
如果徐永昌没有骗我的话,那么这个村子里的人也确实都该死。
简直是畜生不如。
不过让我不理解的是,徐永昌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他为什么愿意伸手帮助陈红梅呢?
这一点我心里始终不明白。
毕竟在我看来徐永昌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没有理由去帮助陈红梅来毒害自己村里的人吧?
想到这以后我便将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谁知道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徐永昌的脸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
良久,徐永昌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我和村子里的人不一样!”
“我虽然从小生活在村子里,可是我小的时候,村子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个时候村民们都很淳朴,都很善良,根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后来我外出打工几年回来了以后,村子里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所以我想改变这个村子,我想和陈红梅一起改变这个村子!”
“我要让这个村子变成以前我所以生活和热爱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副人人都如同畜生一般的村子!”
听到徐永昌的话后,我看着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所以在陈红梅被凌辱欺负了以后,你便主动找到了陈红梅?”
徐永昌点了点头说:“是!”
接着他告诉我说,陈红梅的想法是报复整个村子,而徐永昌并不想报复村子,他只想让村民们改过自新。
因此两个人因为这个事情也争论了很久,后来两个人便立下一个共同的约定,以此来作为赌注!
“什么约定,什么赌注?”我看着徐永昌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