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又有将士来对赵适道:“护城河闸口已经包围。”
赵适点头:“传令下去,三天内务必拿下护城河闸口!”
一旦拿下护城河闸口,只需要将把护城河的水全部泄掉,到时候护城河的河道,就会变成前往京城的通道!
将士领命:“是!”
这时卫龙也来到赵适身旁。
赵适道:“赵凯那边,如何?”
卫龙道:“虽然依旧按部就班抵达了既定位置,但我能看出来他热情并不高。”
闻言,赵适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隐患不能留了,等局面全部打开之后,趁乱把他除掉吧,让赵宇背这个锅,还能让这帮沧州军打.打鸡血。”
卫龙点头:“是!”
……
另一边,面对源源不断的“凿墙队”拿炮来填十分不划算。
张鹤龄还想扔炮,甲士道:“总兵大人,副炮全部用完了,现在仅剩三十门主炮,不能动!”
张鹤龄看的揪心:“组织三千名战士,开启城门,随我一起杀出去,把这群家伙给我扒掉!”
甲士道:“城门已经封死,不能贸然打开!”
为了城防张鹤龄直接封死了城门,无论从内还是从外,都打不开,从根本上杜绝里应外合。
张鹤龄十分纠结,若要
是让他们把城墙凿出个好歹来,他们几万卫城军,如何抵挡赵适的几十万大军?
这时江小川直奔城楼上,身后还跟着一群北营的人。
张鹤龄见江小川来城楼面露不悦的道:“江提督不好好布防皇城,来这里作甚?”
江小川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交给我来解决吧!”
张鹤龄不屑的看了江小川身后:“就这几百人?能有什么用?怎么把不需要你们北营的帮助。”
江小川虽然是提督,听上去比他总兵的位置还唬人。
但卫城军总兵是一个极富有实权的部队,而且统领几万精兵。
江小川北营现在不过区区几千人,南营又被灭了,现在整个京城,可以为说他卫城军就是扛把子。
如果这么点事情都需要别的营地支援,那不是惹人笑吗。
江小川正声道:“张鹤龄,都什么时候了,还刚愎自用?”
见江小川一本正经,张鹤龄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说与我听听?”
江小川对身后道:“王浩,带东西上来!”
王浩顿时带着数百北营甲士,扛着一个个铁桶爬到了城楼。
江小川道:“给我把东西
淋下去。”
甲士们领命,随后将塞子拔开,朝着城楼下的凿墙队伍淋了下去。
张鹤龄顿时味道一大股刺鼻的味道:“这是何物?”
江小川不解释,几桶淋下去之后,王浩将一只火把丢了下去。
火把一接触到淋下去的液体,顿时爆燃开来。
“哗啦啦!”
巨大的火焰涌起十几米高,几乎窜到了城墙之上!城墙上的卫城军都不由自主闪了开。
“啊啊!”
与此同时,楼下发出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张鹤龄向下望去,顿时大喜:“快!全部给我淋下去!”
卫城军的甲士顿时搬起油桶朝着下方淋去,淋完之后,便立刻点火。
张鹤龄喜上眉梢,这可是化解了他的难题啊。
难得拉
江小川点了点头:“无妨,但东西不多,总兵大人要省着点用。”
说着江小川便命人把上百个油桶放下,随后离开了城墙。
这些都是沈淑云蒸馏出的第一批油品,虽然杂质特别多,但爆燃效果还是相当给力的。
远处,赵适望京城边上火光冲天,心中闪过一丝担忧,立马有甲士来报:
“启禀主帅,敌军不知道淋了什么东西下来,一沾火就爆燃,凿墙的兄弟们死伤大半!”
赵适十分心惊,虽然大梁也有一些用于引火的棕油之类的油品。
但这些油品皆是需要芯子才能引燃,直接用火点根本点不着,就算是烧酒,也十分不易燃烧,即便燃起来,也不会有这种爆燃的效果。
这到底是什么液体?
赵适不知道,他片刻思念后,下令道:“留五万人马继续骚扰,主力大军转战护城河闸口!”
城墙一时半会是拿不下了,转战河道已经成为目前攻城的唯一办法。
护城河的闸口连接着京郊西湖,西湖是专门为护城河开凿的人工湖,足足耗费数十万人十几年的心血。
西湖水位和护城河常年持平。如果想放干护城河的水,那西湖的水自然也没法保留。
水师提督常彪率三万兵马全部驻扎在此。
水师的船,大部分已经改装了蒸汽发动机,战船上搭载着重炮。
如今的水师,在西湖可谓是如鱼得水,所以赵适想攻破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几次进攻都被逼了回来,驻北军损失惨重。
赵适赶到后,询问军情:“怎么样?”
将士来报:“敌军十分顽强,火力强大
,我们驻北军原本就不太擅水,所以很吃亏。”
赵适点头:“传我口令,让赵凯带沧州军,往南下开凿一条水路,把西湖的水给我引走!湖里没水,我看他们的船还怎么跑!”
赵凯的沧州军也驻扎在西湖附近,处于随时待命状态。
将士听令,随后策马而去,将消息传给了赵凯。
西湖虽然是湖,但地势较高,如要南下开渠道,湖里的水将会滔滔而下。
南下不到两千米的地方,就是运河主干道!
若要将西湖水全部排进运河,运河下各个闸口肯定会承受不住而决堤!
到时,恐怕整个京郊往南不知道多少村庄县城会被淹没。
数十万甚至上百万黎民百姓将会受到灭顶之灾!
赵凯听到消息后,叫上秦武赶到了前线,直奔赵适军帐。
赵适将赵凯风尘仆仆的跑过来,面露不悦:“兄弟,我军令已下,你何故急匆匆来这里?”
赵凯拱手道:“开凿河道,事关重大,还望兄长三思!”
本来赵凯就攻城的欲望已经不是特别强,现在还要至上百万姓安危不顾,这让他有些做不到。
赵适眼神渐渐眯了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过,一切都以取胜为主吗?怎么还是这般顾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