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洞之前,我忽然想到还有大事没办,丢下漆氏,将她好一通安慰。这才瞬移前往观云台。
由于此前与漆氏交缠,脑袋里全是浮云的清丝,现身之时不免有些慌乱。主要还是心理上未能得到彻底放松。
四长老石斗英已经整顿了七十二个高才之辈整齐划一的立于观云台上。
众人见我出现,齐声呐喊。
“参见掌门。”
“恩!石长老,你去后山石枯洞察看一番,不论有无异常,皆将此事汇报给大长老,他知道怎么做。”我正了正衣冠,一脸正色的说道。
“我这就去办。”
石斗英长老走后,我看向面前的七十二人。
这七十二人面色各异,平均岁数在二十二三,年纪最少的只有十八岁。个子基本相等,皆在一米七八左右,与我差不多高。
“从你开始,一个个介绍一下自己。”我抬手指向最左边的一个年青人说道。
“是,掌门。”年青人咽了唾沫,有些紧张。他开口道:“弟子叫许安在,今年十九,父母双亡,没有亲人。在去年十一月入的大罗宗,老家是东台人。如今是炼气一重。擅长轻功。”
“有没有兄弟姐妹?”我问道。
“没有。就我一个人。”许安在回道。
“你站到右边。”我看向许安在旁边的少年。“下一个。”
少年虽然不大,却一脸老沉,开口说道:“弟子叫寅生,今年十八,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之所以进大罗宗,是弟子自己找来的。老家是湖州人,如今是炼气二重,擅长剑术。弟子正在修炼十步一杀剑。”
“你站到左边。”
名叫寅生的少年,皱了皱眉,按照套路,站左边的都会被淘汰。可他不敢顶撞,只好乖乖立于左侧,微微低头。
我自然看在眼里,此子筋骨奇佳,是个炼武奇才,稍加打磨必是一把锋利宝剑。但他身心高傲,难以驯服,必须摧毁他的傲气之心,方能驾驭。
“下一个。”
“弟子名叫张回穹,今年二十三,孤儿。拜入大罗宗是因为参悟了大罗心经,大长老破例收了我。没有特长。”
“站到右边。”
“下一个。”
“弟子名叫薛怀春,今年二十一,不知道父母是谁,昨天刚拜入的大罗宗,今天早上参悟了大罗心经,是石长老带我来这面见掌门。不知道掌门有何吩咐。”
“昨天来的?今天早上参悟了大罗心经?”我有些震惊,大罗心经就是从大罗令里面倒弄出来的一部武学心法。至于大罗令里怎么会有大罗心经,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严大心说了之后,我才知道有这东西。
听严大心所说,这个大罗心经玄妙之极,不仅有炼气之法,还有通往大道真阳的路引,天资聪慧之人若能将大罗心经全部参透,三年之中必成高手。
“回掌门问。弟子愚钝,未能参透全部,只悟出了上卷,但弟子有信心,在一个月内将整卷大罗心经参悟。”薛怀春一脸诚恳的说道。
“上卷?一个月?”我特么想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能不能给点面子。显然,又是一个妖孽。
“你也站左边。”
“是掌门。”与寅生不同的是,薛怀春并没有多想。
“下一个。”
“弟子墨斗,安家山人。父母健在,四世同堂。乃是兵器世家。承蒙大罗宗在乱世收留,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弟子必定赴汤蹈火,以报大罗宗活命之恩。”
我看向这个叫墨斗的年青人,二十四五,面色黝黑,与他的名字一样,跟白净扯不上半点关系。
“恩,你站右边。”
“弟子余生”
“站左边。”
“弟子安备山会铁头功。”
“站右边。”
“弟子莫千手,安阳人。今年二十二,祖上是风水师。”
“站右边。”
“弟子巫行云,今年十九,王屋山人士,听我爷爷说,祖上是黄帝身边的巫师,我们都是巫师后人。居于白熊山一带,那边还有祖坟,至今高耸在云峰之上。”
“你祖上是巫师?”我心中一惊,要果真如此,这个叫巫行云的年青人体内必然有祖上封藏的巫术。有了巫术,对付神龙会的大巫师,这才是对症下药。
“是的,好像叫黑河子。”巫行云回忆后说道。
“很好。你站到我身边来。”我强压心中激动。
“下一个。”
“弟子白渊,来自第一区。听闻大罗宗正在召集旧部,便想起祖上曾经说过,白家是大罗宗弟子,所以就来了。”
这个叫白渊的是个斗鸡眼,看来大罗宗后世门人皆是奇人异士。
“你有什么本领?”
“我会偷东西。”白渊很是自豪的说道。
“小偷?”我特么想上去给他两记耳光,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小偷似的,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做小偷不是该畏畏缩缩嘛,怎么还理直气壮了!
“回掌门,我不是一般的小偷。”白渊有些难受,在他心里被人说成是小偷有些降他的身份。
“那你是什么小偷?”我狐疑道。
“我是神偷。”白渊高声说道。脸上满是骄傲。
我能说什么呢,大罗宗居然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小偷还如此心安理德。
在我叹气的空档,白渊推开手,露出了一件粉红色的褒裤。
特么,这不是漆氏硬塞在我兜里的作案证据吗?怎么会出现在此人的手里。
“嗯,果然有一手。”我伸手将那条粉红色的褒裤放进兜里。“为了验证白渊的神奇手法,本掌门特意问秋香姑娘借了一条鲜艳的围巾,今日一试,令本掌门大开眼界。有如此多的天才高手,何愁我大罗宗不兴旺。”
“掌门,我站哪边?”白渊一脸嬉笑道。
“你站到寅生后边吧。”
寅生心道不妙,这个白渊得罪了掌门,恐怕以后没有好果子吃,也不知道站在左边是入选了,还是淘汰了。
我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这个白渊胆大包天,必须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方解我心头之恨。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衣兜。
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