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里外,昆仑神邸。
龙熬从血池里坐了起来,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霸气,体表上缠绕的血雾中闪动着火光真气,每一次细微的碰撞都引动万千蛇电交错撕咬。
他走向一座高台,在众人的瞩目下,登上了宝座。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此人正是占据了陈霁身体的龙妃。
“我等恭迎神龙归位。”台下跪了一片,全是神龙会的高层。
“都起来吧!”龙熬环视一周,沉声开口。
众人起身,场面肃然,他们知道从今天起这个世界将会彻底改变,引接他们的是新生,躲藏了数千年,终于轮到他们上场。
有许多人已经做好了一展抱负的准备。
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在场之中,有许多异国的传教士,以及被邪徒奉为神灵的教父。甚至有几位神州的官员,只不过,他们早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普通人。
大巫师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一切准备就绪,新世界随时可以开启。“
他说着,将一枚母指大小的方印高举头顶。
龙熬大手一伸,方印化作一道流光,飞到他的手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龙熬将方印整个的插入了自己的眉心。
眉心红光大亮,犹如激光,台下之人无法直视,唯有大巫师与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神秘男子面色中带着一丝兴奋。
龙熬闭上眼睛,在他的脑海里呈现出了这个世界的蓝图,以及蓝星之外围绕在轨道上运转的卫星。
新世界的起点,就从这些杂碎开始吧。
他心神一动,埋伏在虚空中的粒子武器,瞬间摧毁了蓝星外的十万颗卫星。
世界,陷入了恐慌。
国家之间纷纷发来询问,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龙熬对于脑海中出现的信号感到有些恼火,他再次按下了按钮,世界各地,所有核威慑全部解除,并且在无须输入指令的状态上,冲天而去。
一时间,光束从世界各地的深山峡谷中升腾,带着烟雾的炫彩,把人心的向往,直接逼进高维,一直到燃料耗尽,这才在深空中集体爆破。
在做完这些后,世界各大国家之间,出现了战火,各种邪恶势力奋勇崛起,防御成了虚设,经济体制倒退三百年,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龙熬闭着眼睛,忘情的操控着脑海中的一切神经元按钮。
地震与海啸如约而至,许多沿海城市成了水下古城,无数人流连失所,大地在颤抖,山河在崩裂,没有人知道引发这一切的根源在哪。
在一些古老的深山中,蕴育了上千年的古老物种,开始崛起。它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城市蔓延,参天古树随处可见。
神话中的人物,不时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就连马路边的野草也结出晶莹的果子,无数奇珍异宝争相出世,鸟兽成群飞舞,异处遍地奔腾。
如此这般,直到三个月后。
大地满目苍夷,人口急剧下降,遍地死尸,瘟疫横行。短短三个月,许多小国已经瘫痪,纷纷向大国求助,而神州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场惊天阴谋正在昆仑神邸诞生。
在王胖子升天的那一刻,我就有所预感,可没想到世界会变的如此彻底,手机成了垃圾,私人手中的电子设备皆成了摆设。
此时唯一流通的货币,只有黄金和白银。
无数人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由于提前预知了灾难会发生,我比世上所有人都提前了三天做准备。
在这三天时间里,我用了二天时间囤积粮食,让莫陌姐等人动用一切可用资源去购买生活必须品,然后拖往陈家村后山。
在这一刻,玄阳龟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我则是抽空联系上了宋思齐跟唐柔,让他们带上最新科研成果,前往陈家村后山避难,放下手头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这天下午,严大心找到了我。
他面色凝重,只说了一句,太姥灵液是唯一可能战胜神龙会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说这话,但想到他的身份,不得不去思考这句话的含意。
于是,我拿出干将剑,让他替我去寻找虞云清二女。
“你拿着此剑,等待二位女子寻来。你告诉他们,我办完手上的事,就回桃花源。拿着这个做信物。”为了以防万一,我将虞云清送我的真言牌,递给严大心。
“世界变了,之前的计划需要改动,等你回来再说。”严大心慎重无比的说道。
我刚要离开,又想起一事。“把你寻找到的人带到莲花山的张家老宅,多带些口粮,越多越好。”
“我知道怎么做。”严大心点头。
交代完后,我瞬移离开,前往福姬墓。
时间紧迫,我必须找福姬谈谈。
九漈台,南山古村。
这处村子有些特别,村里人从不外出打工,活动的范围也只有方圆几十里,人数不足二百人,有着同一姓氏。
我进村的时候,有个老人从牌楼下的一棵老树旁走过来,年纪有七十多岁,抽着旱烟,给人感觉很是淳朴。
“孩子,你有啥事啊?”老人把我拦下,虽然年老,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我去福姬墓。”我直言。
老人闻言,上下打量我。“你是张魂一?”
我有些诧异,不知道老人为何能认出我。“正是。”
“你要是再不来,我可等不了你几天喽!”老人很激动,上前抓着我的手,又是将我一番打量。“恩,像,太像了。”
“什么意思?”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哦,没什么,就是你的长像,很有我们祖上的风范。”老人拉着我的手,沿着村口的石子路,朝着里面走。
走了三四百米,我才发现,这儿不对劲。
再看老人拉着我的手,瞬间明了。
这老人居然是鬼。
光天化日,我身为张家风水传人,居然莫名其妙的进了,而且没有一丝察觉,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除非这里面的鬼有着极高的道行,不然绝无可能蒙蔽我的双眼。
又走出十多米,看到巷子里有小脚女人走过,在小脚女人的身后跟着几个孩子,边走边嬉闹,巷子很窄,却并不影响女人的身体在其中穿过。
“老人家是哪一年死的?”我催发一丝真阳之气于体表,老人猛地松手,被弹到了十步外,他有些尴尬的说道:“死了好些年了。”
“这么说,福家村里面没有活人?”我看向前方有些萧瑟的弄堂,以及青石路上随意生长的野草,这一切皆是假象。
老人看了我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家少爷果然名不虚传。祖上张在尧真人能有你这样的后生,是他的福气!”
我止步问道:“祖上张在尧与福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