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等迟些时候,你想个法子混进堂叔家,看能不能打听到,太子和皇后,究竟是许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是,小姐。”
苏惜月不知道,此时的瑞王府,已是陷入到了一片空前的阴沉之中!为什么?因为瑞王竟然是大怒,一掌将书房的书案给劈了不说,竟然是还将贴身护卫白虎给打伤了!而白虎竟然是还忍着伤不敢去治,而是跪在了书房外!
青龙和柳如逸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进到书房内。
朱雀在白虎的身旁站了,看他嘴角还挂着血迹,脸色微白,可以想像,刚才王爷打向他的那一掌,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道?王爷是什么人,他的身手,可不是他们这几个护卫能及得上的!看着白虎的身子微晃,明显地就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快要支持不住了!朱雀瞪了一旁还在推推搡搡的二人,然后紧了眉,心中暗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因为太子设计了那苏二小姐吗?何至于出手如此之重?
青龙和柳如逸往这边儿靠了靠,却是不敢劝他起来,毕竟现在王爷正在盛怒之中,白虎现在这样,也是在想着看能否平息一下王爷的怒火。
“青
龙!”
被点到名的青龙打了个战粟,希望不会是想着拿自己来练手撒气吧!
“王爷。”动作比平时稍微慢了一些,站地位置也远了一些。
“通知咱们的人,既然是太子还有心思惦记别的女人,那就让他的太子东宫乱一乱吧!必要的时候,让咱们的人,助那位肖侧妃一臂之力!另外,让冷玉梅和太子心腹引荐进东宫的几名狗腿子,适时地自尽吧!”
“是,王爷。”青龙的脸色也是微凛,看这样子,主子是要动真格的了!正好,也是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东宫的人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是他们能动的!
“白虎!”
原本正跪在地上,快要支撑不下去的白虎一听主子唤他,立刻便飞奔了进去,“属下在。”
瑞王冷冷地扫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出流言,就说那太子心心念念之人,不是苏家的二小姐,而苏家的大小姐!顺便将当初苏莲落水,恰被太子所救之事一并给抖出来!还有,若是能再说的离谱一些,再好不过了!”
白虎立时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这是想着将众人的视线给搅乱了不说,竟然是还想着让冷家与太
子先堵一堵心了!
“是,属下立刻去办!”
待白虎刚刚出了书房,看到正对着他一脸坏笑,并且是还摆出一副谢绝靠近的样子的柳如逸时,还没开口求药,就听王爷冷冷的声音传来,“柳如逸,给他服些药,待罪之身,本王还不想他这么快死了。”
柳如逸原本还挂着笑的脸,立马就变了色,冲着书房就跳了跳脚!“喂!你有没有搞错?那是我的东西,我的!我好不容易配出来的药,你说给谁就给谁呀?哼!老子偏不给!”
话音刚落,柳如逸,便觉得身前似是有着一股极强的掌风袭来,偏身躲过,只听砰的一声!竟然是王爷扔出来的一方砚台,直接就砸到了那院墙之上!
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哗地一声!数丈宽的院墙,塌了!
柳如逸,只觉得自己的脑门儿一凉,再伸手一抹,全是冷汗!吞了口唾沫,转头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紧抿的双唇给分开了,不成想,竟是嘀咕了一句,“给就是了!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话落,往白虎的身上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是要从他的身上挖下一块儿肉来似的。
不过,左手一扬,还是有什么东西,飞到了白虎的手上!
几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王爷会发这么大的火,也让几人看清楚了那位苏二小姐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出了院子,朱雀还是有些不太服气道,“我真不明白了!那位二小姐有什么好?为了她,竟然是将白虎伤成了这样,主子真是被她给迷了心智了!如今,竟然是也不再想着寻找贵女了吗?”
“闭嘴!朱雀,主子的事,不是你我能置喙的!而且,关于那天命贵女一说,本就有些邪乎!我可不认为,当真是得到了一个女人,便可以得到整个天下了!若是当真如此,那这几位皇子还拉拢朝臣做什么?直接找出那名贵女来,强娶了不就成了?”青龙轻斥道。
柳如逸也点点头,“这天命贵女一说,似乎是越传越夸张了!起初,那国师的话,定然不是如此说的。不然的话,这大庆朝若是只靠一个女子撑着,岂不是成了笑话?”
白虎服了药,脸色也好了许多,“柳公子和青龙说的有道理。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而且,现在这京中的贵女有这么多,你怎么知道哪一个才是?不仅如此,那国师也没说那名
贵女就一定是京城中人,更没说是官家小姐呀!”
朱雀一听就黑了脸,“你们怎么就听不懂话呢!我的意思是,无论那天命贵女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主子是娶是不娶,总得先找到人吧?若是主子不娶,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这下,众人都听明白了!朱雀的意思是要先找出那名女子来,然后如果主子执意不娶的话,那么,就只能是直接杀了她,至少,不能给主子留下阻碍!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主子竟然是将派出去寻找天命贵女的人手渐渐地撤了回来,这分明就是不打算再继续寻找贵女了。万一再让别的皇子得了手?比如说是太子,或者是秦王?
几人的眼神一个交汇,便都默不作声了!瞬间的沉默,让众人几乎就是在那一霎那,便达成了某种共识!
苏惜月再见到朱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着手中的信笺,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半晌后,才将那信笺烧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己便是不找他,他也会想法子平息了这股谣言吧。只不过,这样的法子,总是要拿捏好才行,不然,岂不是更是有损于自己,甚至是候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