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玮赶到莫问赌坊,发现司马伦竟然来了,难道这位爷也想碰碰运气?
“皇叔祖!”冯玮就像是遇见了久违的亲人那般热情。
“哈哈,摄政王,别来无恙啊!”司马伦微笑着说道。
“无恙倒是无恙,就是手有点痒。”
司马伦愣住了,手痒?是什么意思?
“莫非摄政王患了手疾?”
“本王的意思是,想买个号了,皇叔祖,一起碰碰运气如何?”
司马伦见冯玮边说边示意那些排队的人,心中便明白了。
“老夫听闻,摄政王不问苍生不理朝政,终日只知道赌场作乐,之先还以为是谣言,想不到这些竟然是真的。”
“皇叔祖,人生得意须尽欢,又何必活得那么辛苦?反正朝廷的事本王有没有参与结果都是一样的,”
“摄政王居于高位,不思黎民百姓之苦,不顾江山社稷之危,难道不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吗?”
“唉!”冯玮长叹一声,因为他觉得司马伦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一时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他,便叹气叹气拖延时间了。
“莫非摄政王有什么苦衷?”
“唉,皇叔祖,此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又怎么能说的清呢,唉,皇叔祖,不如我们到内室再详谈吧。”
两人到了内室,冯玮吩咐好随从不许任何人打扰。
“皇叔祖,本王,唉!本王只是个摆设,根本没有实权,想为国分忧也分忧不了啊,所以只好独善其身了。”
司马伦听了捋一捋胡须,然后深沉的说道:“摄政王,权力这个东西,用则为之,不用则废之,想当初陛下忽患恶疾,群臣惶恐,彼时摄政王居国主政,政无不畅,令无不从!奈何时过境迁,朝政竟为贾后所窃,以致于牝鸡司晨,东宫废于戏言。”
冯玮听得一知半解,不过牝鸡司晨的意思他还是懂得,便略带遗憾的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本王以前就斗不过她,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摄政王,先帝立国之初,尝思前朝毁于外戚,临伪失于权要,遂以宗亲贵族王于四方,防天下之祸于动乱。今是时,吕后苏妃之危非宗王不能正国,恳请摄政王号令群雄,引亲信之兵以卫皇权,召勤王之师以诛国贼,诚如此,则天下太平也。”
冯玮这次听清了大意,这是让自己做“出头鸟”,贾南风虽然有点色,但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冯玮觉得这个大梁挑不得。
“皇叔祖,论辈份,好像你比较合适,而且,你又有雄心壮志,又带过兵打过仗,本王却什么也不会,还是你来吧。”
“摄政王此言差矣,皇脉以嫡系为尊,老夫虽然以辈份居于长位却属旁系远支,非盟主之选也。”
冯玮听了闷了闷,这个司马伦是非要把这顶帽子扣自己头上了,该怎么办呢?有了。
“皇叔祖,难道就没有一个和平的办法吗?这样打打杀杀的太血腥了,再说到时候死的也是朝廷的兵马。本王始终觉得这个办法太伤国力了。”原来冯玮试着打起了太极,你不是给我讲政治嘛,好!我和你谈民生。
“摄政王,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虽然会有损国力,但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些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
“皇叔祖,人命关天啊,一旦打起来死的可不是一两个,而是成千上万啊!所以这个事情本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皇叔祖,还是让本王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司马伦一腔热情让冯玮一句话冻得皲裂了。
“摄政如此犹豫不决,与妇女小儿有何异之?老夫俗务缠身告辞了。”司马伦说完便起身了。
冯玮见司马伦负气而走了,赶紧拦下他说道:“皇叔祖息怒,本王答应还不行吗?”
“摄政王反复无常,老夫不敢恭维!”
“皇叔祖,本王,总之本王一切按你的意思办,这样皇叔祖可以放心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冯玮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就该如此表现。
司马伦听到冯玮这么说,才勉为其难的坐下了。
“摄政王自有谋断,老夫又怎么能左右呢?”
“皇叔祖,本王的意思是,以后不管什么大事情都会参考您的建议的。”
“原来如此,老夫早先听闻,贾后诞下了一皇子,这事可是真的?”
“这个事嘛,孩子怎么说都是无辜的,本王见过小皇子了,他长得很好,笑起来很可爱的。”冯玮说着说着陶醉了,萌生了立马奔进皇宫里抱儿子的念头。
“摄政王不觉得奇怪吗?贾后侍奉陛下多年未曾诞下皇嗣,怎么陛下一患病她便有了,还这么巧是个皇子?老夫相信这其中必有蹊跷。”
冯玮当然知道原因了,那小皇子还是自个儿的种呢。关键是不能说,这下可怎么办?难道继续忽悠他?
“皇叔祖,宫里的事情有点复杂,本王相信等天下太平了自然会有一个说法的。”
“天下太平不是等出来的,老夫昨天接了一道宫里送来的圣旨,说让老夫复查废太子一案。摄政王应该知道的,陛下至今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传圣旨,所以这圣旨一定是贾后伪造的。”
“竟然有这种事?但如果真的是皇嫂的意思,她为什么这么做,对她来说复查此案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摄政王,贾后此举意在离间本王与宗族的关系,以致于同室操戈,血染庙堂。”
“皇叔祖,皇嫂虽然行事古怪,但也不是一个噬血的人,本王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给误会了。”
“误会?试问一个胆敢假传圣旨的人,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了的?”
“皇叔祖,既然有陛下的旨意,那就把太子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吧。”
“摄政王有所不知,太子之事查或不查都会牵连甚广,所以本王忧心的是,贾后会狗疾跳墙,胡乱生杀,到时候必定又会酿出一件件的惨事。”
“这个嘛,本王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皇嫂不至于如此冷血吧。”
“老夫听明白了,摄政王说了半天还是信不过老夫啊!”
司马伦更加生气了,一起身便走了,这次是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