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蓉看到草屋内燃起了大火,惊叫道:“着火了!”
冯玮一看,果然刚才的火堆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向四周散落了。
“都是干草,咱们得快离开这。”
“什么人?”寒蓉发现一个黑衣人一闪就把受伤的徐五娘带走了。
“师姐,别管了,你快过来,让我把那着火处上方的那块屋顶打开,借雨水来灭火。”
“这点小事就不用你出手了。”寒蓉提起宝剑,飞到着火上方处,对着屋顶,旋剑画出了一个圆圈,然后飞回来落地,双掌对着刚才划过圆圈的地方,打出一股力道。那草盖的屋顶就坍塌下来,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窟窿,雨水淋到了着火的地方,火势逐渐被控制住了。
寒蓉望着窟窿飘下的雨水说道:“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只是这个窟窿,到了深夜,肯定会寒风刺骨的。”
“等雨停了,我们另外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估计这雨,下到明天都不会停了。”
“师姐,人要往好的方向想,没准这雨马上就会停了。”
寒蓉走到哪先前被自己一脚踢倒的草门前,笑着说:“这个加工一下,应该可以挡住一些雨水了。”
“没想到师姐关键时刻,还是挺聪明的。”
“你什么意思,是在骂我平时都是傻吗?”
“怎么会呢,师姐是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聪明的姑娘了。”
寒蓉简单的加了些干草,就飞身将草门卡搭在屋顶窟窿处,有了这扇草门挡着,进屋的雨水确实少了许多。
“好了,相信今天晚上,不会半夜被冲走了。”
冯玮盘坐在一处干草堆上,看着寒蓉因为经历了救火,淋雨,干草补漏而奇怪的妆容,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寒蓉噘着嘴,那脸上的雨水粘上了黑色的草灰,些小的草叶,和她此时的神态融为一体,当真是别有一番姿味。
“我笑你啊。”
“我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不准笑我,明白吗?”
“好好好,不笑师姐,不笑师姐了。”冯玮向寒蓉招了招手说:“你过来,坐我旁边吧。”
“这才像个师弟说的话。”寒蓉坐在冯玮的旁边了,冯玮将手伸到寒蓉的脸颊前,寒蓉本能的向后缩了缩,低声说道“师弟,你在想什么?”
“没想干什么,你觉得我们现在适合干什么呢?”
寒容低着头左右盼观,微微的笑容显得十分娇羞。
“师弟,你是不是受了伤,胡言乱语了。”
“哪里有胡言乱语,我是认真的在想事情呢,你没感觉到吗?”
“你想你的,我怎么能感觉的到?”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了解我的人就会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想些什么事。”冯玮将寒蓉脸上的草叶拂去,接着说:“师姐,我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很普通,很单纯的人。”
“你想说,你是当今朝廷的摄政王,对吗?”
冯玮不知道寒蓉刚才已经听到了自己和那三人的对话了。更加意外的事,寒蓉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这个摄政王身份。
“你知道了。”
“我又不是聋子。你就想说这件事对吗?”
冯玮其实不是想说身份的事,他是想告诉寒蓉,自己是个很花心的人。现在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这么说,便顺着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会!”
“会?你想怎么怪我?”
“罚你,给我个肩膀靠靠。”
寒蓉主动的靠在了冯玮的身上,可是冯玮的那只手,不知道在顾虑什么,并没有抱住寒蓉。
“你不愿意?”
寒蓉那有些失望的样子,冯玮看不过去了,便将手抱住了寒蓉。
一夜就这样没有故事的过去了,冯玮难道改过自新不走多情的路线了。
回到洛阳楚王府,许闲急急忙忙走了出来说道:“王爷这些日子去哪了,下臣吩咐数路人马前去找寻,依然无果。”
“让许长史担忧,真是本王的过错啊。”
许闲看了看冯玮身边的寒蓉说道:“这位是?”
“本王的师姐”冯玮向寒蓉使了个眼色说道:“这位是许长史。”
“原来是许长史,一路上师弟都有提到你,今天见到许长史,小蓉很高兴。”
“下臣不知道是王爷的师姐,少了礼数,还望见谅。不知道姑娘如何与我家王爷成了师姐弟的关系?”
“许长史,本王还有要事与你商议,你速去找郭先生一同来书房。”冯玮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许闲哪有这么多要问的。
“诺,下臣这就去通知郭先生。”
冯玮在书房内,召集了郭洗许闲。
“许长史,本王不在洛阳的日子,现在的局势如何?”
“王爷,皇后一月前忽然宣布怀有陛下龙种,朝中不少大臣都对此事议论纷纷,更有不少宗室藩王,以为陛下献医为名,派出得力之人来到洛阳查探消息。”
“皇后果然还是行动了,那太子的情况怎么样?”
“王爷,皇后将太子和谢娘娘都送回东宫了。”
“怎么会这样,皇后怎么会将太子又送回东宫了?”冯玮有点糊涂了,贾南风不是一直要对付太子吗。
郭洗上前一步说道:“王爷,其实现在的东宫和皇宫内是一样的了,因为东宫的所有护卫,宫人,全都已经换成是皇后的人了。”
“郭先生,依你之见,皇后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将太子留在皇宫内,不是省事的多。”
“王爷,太子要是再皇宫里出了什么意外,皇后难脱干系,反过来说,太子要是在东宫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那皇后出手对付太子,阻力就会小很多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许长史,各宗室藩王来洛阳的人,我们要不要联络一下?”
“王爷,下臣已经和他们通过气了,不过当下的时局难测,王爷还是不要见他们为好。”
“嗯,本王都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冯玮一个人靠在椅子上。心想着,太子怎么说也是司马衷的儿子,不能眼睁睁看到他们母子落入贾南风的圈套,不如今夜去东宫,提醒一下他们,顺便打听一下司马衷的情况。
东宫的大门紧闭,门口有大量的护卫来回穿插,冯玮好不容易才捡了个空隙,飞入东宫。
东宫虽然有点大,但是冯玮以前来过几次了,该找哪些地方心中还是有数的。
冯玮在屋顶上看到了老熟人太子府主簿孙可望。这孙可望竟然没有被调走?难道他已经归顺了贾南风?冯玮带着这些疑问,跟上了他。
孙可望进了一间书房,拿起纸笔,好像在写什么字,冯玮对他写的字没有兴趣,悄悄靠近他,反手锁住他,拿出匕首顶住他的咽喉:“别出声,否则就杀了你!”
孙可望不知道这黑衣人就是冯玮,吓得急忙求饶:“好汉,你想要怎么样,小的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太子在哪?”
“小的不知道,好汉,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身为东宫主簿,会不知道?”冯玮将匕首刺破了孙可望一丁点皮,好让孙可望感受一下冰冷匕首凉意。
“好汉,就是知道,也不能说,说了小的一样会死,想必好汉也是官家人,这官家的规矩你应该也懂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官家人?”
“好汉,你刚才一声东宫主簿,小的就猜到了。”
“你不说,可就没命了。”
“好汉出手吧,小的说出来一样会死。”
遇上个不怕死的,冯玮没有办法了,只好打晕了孙可望,然后继续在东宫中寻找太子司马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