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试图询问陈炼等人的下落,可即便叫醒了那些人,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反倒是福婉儿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三人留下的脚印。跟着印记,他们来到了洞穴后头。
福府的下手见福婉儿想要过这洞口,便急忙拦阻道,“打小姐,后面可去不得,那后面不远便是岩浆池,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有岩浆爆发的可能。”
听到如此,福婉儿的确有些小小的迟疑,然而身旁的罗刹却毫不犹疑,直接钻了过去。
既然罗刹如此,福婉儿自然不会拉下。要知道自己的偶像,或者说罗刹还是福婉儿过去的幻想的对象,所以她怎么可能让罗刹单独前行。
大队人马一路,顺着七拐八拐的洞穴弯路,一直来到了一处些许有点亮光的地方。也正如之前的下人所说,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岩浆池,而且这岩浆,其实跟他们站的地方几乎是持平的。倘若稍许惊动,很可能就会淹没掉整个洞口。只是这洞穴内部由于高度比较高,因此福府的洞穴才得以保存。
罗刹蹲下身,仔细查看附近,发现在一处地面,有类似抓痕的痕迹。可询问之下,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这下线索也段了,罗刹不会简单地认为陈炼等人会往岩浆里面跳。
“罗刹前辈,你为何这么在乎那几人?”福婉儿还是很尊重罗刹的,所以特意加了前辈二字,可对方听起来似乎有些不习惯,“你还是叫我罗刹吧!前辈二字不习惯。至于说为什么在乎,因为他们是我监狱的犯人。”
罗刹简单的一句,道出了很多事情,只是罗刹口中的犯人,却与福婉儿想的大不相同。
回到三人的洞穴内,陈炼依旧在考量着炎九提出的事。他绝对不会简单地认为炎九是去门中一日游的,说不得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可陈炼现在还不清楚那东西到底让炎九得到意味着什么。
一顿踌躇之下,晃晃悠悠倒是过去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夜里,血灰想要出去解手。就在这时,他接着月光,突然发现陈炼不在,单单只留下一张纸。一瞧这下,急忙喊气了王世杰。
说来奇特,即便是火焰山,半夜的天气依旧很冷。陈炼为此还从戒指中拿了件大衣。由于火光强烈,所以在火焰山这里的夜里,几乎也如白昼。
根据炎九之前所指的方向,陈炼终于来到了山下。但是让他奇怪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洞穴,除了山墙,没任何东西。
“难道我记错了?”陈炼站在原地,望着前面没有任何的东西。突然一阵风袭来,“嗯?这……”陈炼意识到了眼前的异样。原来前方被设置了一道屏障,乍一眼看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可屏障毕竟是假的,空气的流动一下就让屏障出现了弯折。
陈炼小心翼翼地靠近,分毫不敢怠慢。他哪里晓得这个炎九会搞什么鬼?刚一触碰到那个屏障,陈炼用手戳了一下,如水一般的柔软,又似油一样的湿粘。他正打算再进一步,不料就在此刻,里头突然发出了一声,“陈炼,你果然还是来了?进来吧!”
说完,那道屏障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貌似刚才陈炼所碰到的都是虚幻一般。稀奇的还在后头,没想到进入里头,更是别有洞天。里面的摆设应有竟有,与他们三人待的那种洞穴不同,此处的洞穴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井。
这里面不但有小桥,有流水,有百花,更有别院,温度也是恰到好处,一幅四季如春之景。陈炼被此景给震惊住了,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地方身处火焰山,谁也不相信居然会有如此别致的地方。
陈炼顺着炎九走过的地方,来到中间的亭台中。对方极为客气地请陈炼坐,随后沏了壶茶,慢悠悠地品道,“我说今晚为何我一直没睡着,原来是你陈炼来了,比我预计的要快些。”
这话,陈炼听着都不知道是在讽刺他,还是在表扬他。
“哦?你炎九居然能有如此惬意?”陈炼有些疑惑。
“你还别说,我这些年,就如你上次所见,其实闲得很。”
“既然如此闲,为何又要回你原来的门中呢?我可不会真觉得你是去赎罪的。”陈炼接着话就追问下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陈炼不会如此好糊弄,也罢,说于你也不打紧。不过,这种事,还真是……怎么说呢,有些惭愧,但是若我不说恐怕即便你一辈子出不了监狱,也不会去的。”炎九说完直接举起茶杯,示意敬一杯。
陈炼借着势,也敬了过去,眼神中却等待着对方的话。
“陈炼,你觉得这个世上什么事,会让你不顾一切地要去完成?是名?是利还是权?当然我等恐怕不大可能为了钱,你说是不?”炎九似乎又把问题推给了陈炼,提出一个选择题。
陈炼只好随意答道,“难道是信用?”
“呵呵,陈炼我不清楚你的经历,不过信用这东西的确也算是一个,然而我却是为了情。”说到这里,炎九重重地将茶杯放下。这声不同寻常,看似简单,其实极为沉重,陈炼不光看到他的手,就连他的眼神此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嬉笑的炎九,一下变成如恶魔一般的愤怒。只是这细小的变化,却仅仅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却再一次恢复了正常。
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炎九要做的,很可能是一次复仇。然而从陈炼对云静及焰追的情况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火刑阵门到底如何让炎九憎恨成这样。
“呵,说了,陈炼你可别见笑,当然这点破事,我也希望从此你就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到时候我做我的,你离开就是。”
陈炼听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茶杯靠着一只手的托举,半挂在嘴边。
“这事要说道十二年前。那年我炎九在门中不过区区一名下段的弟子,天赋一般,可以说并不出众,可你也懂,是个人都是有追求的。我虽然实力不济,但还是有自己向往,这不喜欢上了门中的天之骄女云月。”炎九说道次,貌似眼中一幅美妙的画景。
陈炼却有些愣神,“云月,云静?”心中有些好奇,两者到底什么关系?
“可以说,为了她我不断努力提高自己,这点也让她感觉到了。两人也渐渐地从一开始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后来似乎很是般配。直到那日,我被击晕……”炎九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杯子跟着被他给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