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家主之心

“云三皇子?”宋夫人仔细回忆当日宫宴见过的俊俏少年?,心里迅速算了一笔账。皇族出身,相貌不凡,文武双全,年?龄上和染染差了几?岁……

她感叹自家养到现在的女?儿栽在外族少年?郎手里,抬头看向一脸忧心忡忡的宋大人。

宋大人抚须道:“云三皇子不受宠,处境尴尬,云国夺储风波一日未停,染染不可嫁。”果决的话到了嘴边,想?到嫡女?二十一岁的大龄,他顿了顿:“先看看再说罢。”

此时的宋染尚不知?行踪早已被自家爹娘掌握,甚至她与何?楸的婚事?都被放在了可考虑的范畴内。

大柳树下,她微微张开嘴咬住何?楸喂来的包子。

两人在感□□上皆是一张白纸,何?楸既没有沈端的冷然清傲,又没有昼景的天生风流魅惑,是以动心的染姐姐软软的唇咬住包子的那一瞬,她激动地包子快要拿不稳,左手按在右手手腕,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宋染咬之前再三警醒自己千万不能噎着,咬了一口她羞得错开眼,假装不懂这人到底在激动什么。

只是就着手喂了一口包子却激动地找不着北的云三皇子腼腆地问道:“不吃了吗?”

包子咽进肚子,宋染不好意思地点头,下一刻便见何?楸一脸“要不要在染姐姐咬过的包子咬上一口”的纠结害羞模样,她心一滞,手疾眼快地夺过包子:“我、我饿了。”

何?楸呆愣地就差脑门挂着“好可惜晚了一步”的几?个大字,羞得宋染不敢看她,小口小口解决了这让二人乱了心绪的白胖包子,何?楸眯眼笑:“染姐姐,跟我走罢。”

她指着柳湖上那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精致小船:“我们上去再去喝两杯茶,没吃饱的话再尝几?样点心。我昨个就安排好了。”

少年?纯真烂漫,宋染被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想?:既然早就安排好,那喂她吃包子也是存心的了?

她没想?到何?楸这么纯白的少女?在谈恋爱上也有其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笑了笑,随她上船。

碧波泛舟,风轻云淡,今天是约会的好日子。

也是贺喜的好日子。

大清早,宋少夫人被诊出喜脉,宋涟即将为人父,喜上眉梢,满腔的欢喜不知?如何?言说,兴冲冲地跑到昼家叩开昼家大门。

进了门被请到正堂,宋涟端着香茶嘿嘿傻笑,昼景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傻了?”

宋三公子心情好不和她一般见识,还是嘿嘿傻笑,问:“阿景,你觉得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

昼景摸下巴,淡淡地瞥他一眼:“比郑二还郑二。”

一句话损了两位好友,宋涟为人在家中坐、无辜委屈可怜的郑二默默点了一支蜡,他放下茶盏,煞有其事?地抬高?下巴:“阿景,你不觉得今日的我很有做父亲的气派吗?”

他这话听起来就欠揍,换了其他人说不得早就挥拳头让他知?道谁是谁爹了,昼景心念一转:“我侄儿多大了?”

她反应之快,惹得宋涟一脸赞叹,眉飞色舞竖起三根手指:“三个月大了!阿景,你要做叔父了!开不开心?”

叔父?

昼景半眯着眸子想?着以后会有个白白胖胖的团子殷勤地喊她,她眉眼弯弯:“开心。”

真心实意地说了几?句恭喜,哄得宋涟连吃一起吃午膳都坐不住,连忙挥手:“不行,阿景,我太高?兴了,还得去郑二家呢,改天再来蹭饭。”

他来去匆匆,昼景到了嘴边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望着宋涟离去的方向,她一脸坏笑。

怜舟踏进门看她笑成这样,眉目有了宠溺:“你又怎么他了?”

“我没怎么他。”昼景坐在位子把宋涟进门前后的言行道了一遍:“郑二可不是本家主,本家主聪明?自然晓得他在说什么,不过他最好见了郑二能改句话,否则郑二一听有人上赶着想?做他爹……”她笑得牙不见眼:“会打?人的。”

她说得果然没错,宋涟兴冲冲去了郑府被郑二一拳打?懵,最后捂着一只眼喜滋滋地回家。翌日郑二登门拜访贺喜,带了上好的伤药和给小孩子准备的小玩意。

昼景和怜舟也为没出生的侄儿准备了不少东西,从宋府离开,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昼景忽然道:“舟舟,我们以后也生个孩子罢。”

怜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是孩子啊。我们生一只小狐狸,怎么样?”

小、小狐狸?!

脑海浮现阿景变作小狐的画面,怜舟俏脸微红:“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我能不能行你不知?道吗?”

娇美?柔弱的舟舟姑娘羞得说不出话,慢慢的耳根和脖颈也跟着红了。昼景把玩她纤嫩玉手,遗憾地叹口气:“你不想?的话那就不生了。”

“我没有不想?……”怜舟小声?道:“你我都是女?子,这要怎么生?”

“女?子又如何??我除了是狐妖,还是长烨啊,把长烨的本源晶体凝入到你体内,法?子很多,舟舟想?试哪种?”

“我……”

狐狸眼波光潋滟,怎么看都不大正经,透着股子媚,昼景越想?越觉得可行,笑着和她咬耳朵:“换了旁人难以承受本源的灼热之力,但舟舟乃水玉转世,即便魂魄未醒,有我帮忙调和,也不妨事?。”

怜舟被她说得意动,却实在是羞涩,半晌支支吾吾最后扑到昼景怀里:“我不懂这些,你想?要,就、就要罢。”

“不急。”她肯答应,昼景喜不自胜:“再过三五年?,身子熟透了,你我都舒服。”

她口无遮拦,怜舟立时捂了她的嘴,羞难自已:“别说了……”

看她害羞,昼景爱她更甚。心里想?欺负的欲.念不断翻升,一霎之间幻想?出就在车厢压着人肆意妄为的情景,心跳鼓噪。更为肆意的画面如水在脑海蔓延,她呼吸一紧,喉咙微动。

她心跳乱得不成章法?,惹得怜舟匆忙松了手不敢抬头。

回府,昼景着急火燎地去了密室,掏出钥匙打?开金匣,借着十几?颗夜明?珠的通明?光亮,铺展宣纸,静心执笔。笔尖线条流转,画的皆是那一路的妄想?痴缠。

舟舟的身子还是太嫩太娇了。生性羞涩,诸多事?上放不开,她放不开,她更不敢逞性胡来。

慢慢的,好端端的人被逼到这份田地。

接连三幅画完成,昼景丢了笔杆,眼神?痴迷。这间密室自从有了其他用处、有了惊人的秘密,便是她一人的天地,哪怕怜舟都不晓得府里还有这等?隐秘之地。

少女?娇俏的白玉身躯尽情舒展,长发铺了高?床,冰清玉骨,美?若天仙,水做的妙人。

而另一人,眉眼情丝缠绕,半跪在侧。

种种艳丽旖.旎,不可一一诉尽。

在密室呆了大半日,昼景总算舍得出来,散去一身心.火,雅致清冽,眉目秀美?绝伦。左右侍婢们看得心神?驰往,伺候地越发细致小心。

喝了两盏茶,她笑着去往内室。

怜舟倚靠窗前缝制新衣,侧颜温柔,心里却在想?阿景在马车时的异样。那样子分明?是对她起了念头,可为何?回来就丢下她跑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更加专注地将注意放在一针一线。

昼景掀帘而入,少女?闻声?抬眸。

看到她的第一眼,昼景难堪地生出两分愧疚,为一发不可收拾的坏心和在暗地里渴想?她的贼心。

“舟舟。”

看到她,怜舟耳朵尖有了一抹红,放下将要完成的长衫,邀她近前来依赖地搂了她的腰:“背着我做什么去了?”

“没做什么。”

她摆明?了不想?说,怜舟压下心底翻涌来的小失落,搂紧了她,没说话。

昼景谨慎小心道:“没忍住,把自己关?在房间一直在想?你。”

“想?我?”她不明?白:“我不是在这里么?”

但这还是白天。而且我想?的比夜里更要肆意百倍……没法?和她直言,昼景低柔地亲她耳垂:“听话,别问了。”

怜舟心尖被她撩动,直觉告诉她,确实不该问了。阿景心跳又乱了。

她隐约猜到一些,哭笑不得,暗道某人精力旺盛。思忖片刻,她含羞道:“入夜我再陪你,可好?”

果然,这句话说完,昼景容光焕发:“好。”

看她这般欢喜,怜舟不由地自我反省,近日提前准备前往斩秋城游学一事?,她忙碌许多,无意中把人冷落了,实则心里也惦念着。

她抱着昼景,低喃一声?:“我也想?你。”

得她一声?“想?”,家主面上有了喜色,试探道:“那夜里换个‘想?’法?可好?”

起初怜舟不懂,细细琢磨脸红如血玉,所?以说阿景终于按捺不住要和她试一试其他……

脑子里跳出李十七常灌输的所?谓的人生经验,她怯怯地点了头:“不能、不能太过分。”

昼景眉开眼笑:“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她也怕把人吓到,她的舟舟太害羞了。

两人成长环境的不同,注定了一人外放,一人内敛。怜舟嫁人将近一年?半,还如同那青涩鲜嫩的果,很多事?上昼景不得不耐着性子教她。

然而这一次没被呛着,少女?却被迷惑地不轻,到了最后忘记要做什么。

昏昏沉沉,耳侧细雨淋漓,玉白的细腿颤巍巍没了力道,柔柔低泣。

隐忍地轻咬那娇嫩的红,昼景被她弄得长吸一口气。

怜舟迷迷糊糊地想?: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很快,意识都破碎涣散。

夜来听雨声?,花被拂乱。推杯换盏,好饮玉液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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