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都在不断的选择。影响选择的因素,却是层出不穷。
入阵。满娃决定了。神识直接进入无尽轮回的法阵中。
冥界毒焰珠,如一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着。每撞法阵一次,冥界毒焰珠就小了些许。满娃一见,急的大汗淋漓。千万不要让子卿的灵魂,受到伤害。
捉不住冥界毒焰珠,不能近距离观察。满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对呀,可以利用法阵,将子卿的灵魂保护住。满娃着急中,生出智慧来。
保护灵魂的法阵,种类繁多。满娃又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
不要着急,不要心急。满娃告诫着自己,让自己那颗浮躁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法阵的效果作用,一一的经过满娃的脑子。从数万种里,满娃精挑出十种法阵。这十种法阵,针对性都很强。特别是冥界毒焰。那一个对子卿最好,又面临选择。
我的天啦!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选择。满娃顿悟道。
能不能自己创造一个法阵,将十种阵法的好处,都汇集成一?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满娃的心田。
以子卿的灵魂为阵眼,自己的鲜血为护盾,十大法阵的符咒为骨架,冥界毒焰珠为力量源泉,再用自己五行同化神通辅助为引。启动。
五行同化神通一点点吸收,化解着冥界毒焰珠。形成的力量,传送到符咒骨架上。顿时,整个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芒。自己鲜血组成二道防御护盾,吸收着符咒上传来的能量。让其变的柔和、纯净。最后进入阵眼。子卿的灵魂得了源源不断能量的滋润,变的活跃起来。
满娃再三检查了自创的法阵。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方才从子卿体内出去。
“老爸。”一位十七八岁,模样清秀的小伙子,向满娃叫道。
前后几分钟,子卿由五六岁的童子,变化为半大小伙子。满娃非常惊讶。
“你是谁?”满娃明知故问的确认道。
“子卿。我是你的儿子,子卿呀。”子卿担心的上前,双手拉住满娃。
“怎么变成这样?”满娃满腹狐疑。自己生的有些黑,按正常年纪,不过十五六。眼前的子卿,比自已还大,虽生的面嫩,却称自己为父亲。非常不适合。“身体,无大碍了吧!”
此事,还得先稳住局面。事后向鬼医请教。满娃暗自思量。
鬼圣子,若是得了大机缘,天然而成。容貌样子及本领,便被时间锁定了一样。永远是童子身,本领超强的怪物。若是人为豢养。情况就有另一种可能。修为与容貌相辅相成,一变俱变。
子卿活动了下身子,欣喜的望着满娃,“没事了,老爸。一点事都没了。”
看着子卿样子,满娃心慰的抚摸着他的头。子卿非常享受的闭上眼睛。只这一个动作,满娃再不怀疑。
“太上老爹。这个青年是谁?”一只鹦鹉飞了来,惊问道。随后,一股神秘的力量,将鹦鹉抓住。鹦鹉边挣扎边叫道,“老大。原来是你。变的英俊潇洒了。”
子卿随即撤去力量,问道,“什么情况?快说。”
“李元洁走了。”
“什么?”
满娃与子卿非常的不解。鹦鹉似感觉到不祥之兆。转身就飞走。被一股神秘力量打落下来。几乎同时,满娃与子卿追了去。
海城,十字路口,报纸亭。
子卿见满娃孤身而返,上前迎接道,“没寻到她?”
“嗯。”满娃点点头。
“为什么?”
“爱而不得。”
“好一个爱而不得。”
突然,一女声传来。让子卿与满娃神经过敏的,同时寻声望向。一只狸花猫跳到报纸摊上。
“李心洁的离开,是听了你的挑唆吧?”满娃忽然一问,让子卿是一头雾水。
“哼。你们,为什么要追她?”狸花猫没正面回应,却反问道。
“当然是不想让她离开?”子卿口快,说完。见狸花猫直勾勾的盯着满娃。
为什么?狸花猫问的好。满娃审视了下自己,似乎心中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君子,面对诱惑,取舍有度。前世,所作所为,还有章法可寻。这一世的满娃,似乎全面乱了套。爱谁,恨谁。连满娃自己也说不清楚。
“子卿。我们走。”
“哦!”
“你要逃?为什么不敢面对?”狸花猫挑衅道。没有留住满娃与子卿的步伐。
一家小酒馆里,满娃怂恿着子卿,喝着洒。
一杯白酒下肚子,被火辣呛的直吐舌头的子卿,流着眼泪,不知所以。
“吃菜,快吃菜。压压酒气。”满娃见了,笑着建议。
子卿连连吃了几筷子菜,才将肚子中的火辣劲压制下去。“老爸。我问你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喝酒,才能知晓?”
满娃与子卿两人,容貌本就似一对高中生。来小酒馆里的喝酒,让人生疑。此时此刻,子卿的称呼,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对他们倍加关注。
“你也成年了。古代,还会有正式的成人仪式。而今,没有了。顺应时代,就不得不从喝酒开始。”
“啊!”这样的话题,对于子卿很是新鲜。
“男子,自成年之时起。便要背负很多的责任。个人发展,家庭组合,家庭和谐,子女养育与成长。”
“跟酒有什么关系?”子卿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处理的好,便是喜酒。乱七八糟,就是苦酒。”
“哦!李心洁,还有那位,就是苦酒?”子卿举一反三的应道。
“还有一种,不闻不问的糊涂酒。”
“这么多名堂?”
子卿苦脸的样子,让满娃冷冷一笑。
“为人父母,教育子女。我没有经验。可是,谁不是一生只作一回父母?孩子生的再多,每个孩子,何曾相同过?一切只能在摸索中前行。我们家的男人,就从这一杯酒开始。”
子卿听完。静静的向自己的空杯中,倒上酒。随后双手端了起来。
满娃抬手,示意他慢慢来,“酒,不是好东西。你想快速把它喝完,反而会伤身。”
被说中心思的子卿,赶忙放下酒杯,“慢慢喝,不是更痛苦?”
满娃闻之又一笑,“酒,就是要慢慢品。”
“为什么?太难受了。”
“以前,你吃蛋糕,为什么要细嚼慢咽?”
“因为,它非常好吃。”子卿一听到蛋糕,兴奋起来。忽然,子卿似悟到什么,“成年了,就是苦中作乐。”
“懂了品酒,你的酒量才会大。”满娃说着,端起酒杯。与子卿一饮而尽。“子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满娃喝完酒,平静的说道。
子卿似没听见,拿起酒瓶,为两人倒着酒。随后,双手呈给满娃。满娃接过,抬眼瞟了他一下。两人碰了下杯,又一饮而尽。
这通酒,满娃与子卿醉的不省人事。
当满娃睁开眼睛,感觉到头非常重,支撑着起身。发现自己在鬼医处,身上的狸花猫随即起来。
“你要走?太突然了吧?”狸花猫悲伤的问道。
满娃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子卿呢?”
“他?没心没肺的一个鬼而矣。”狸花猫挖苦道。
“他能懂就好。先前,还真是难脱身。”满娃平静的说道,“鬼医呢?”
“收到份请柬。正在发呆。”
“小妹,又在说的我坏话?”鬼医手拿了份请柬,从外屋进来了。将那份请柬,递给满娃。
满娃不看则矣,看完人如雕像。
“什么事?如此惊讶?”狸花猫说着,凑了上来,“人家结婚,你——哦!你跟这女的,也有一腿?”狸花猫领悟后,切齿的问道。
“新郞倌刚刚死里逃生,就要大操大办。这是要冲喜的节奏。”满娃没有理会狸花猫,恢复后直接感叹道。
“呵呵。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新娘是先被抓。之后,新郎倌就受了伤,还是同类的伤。现在,又要结亲。”
鬼医细细一理,满娃似懂了其中意思。
谢雪飞被福惠捉住,定是知晓了什么秘密。长福为保护谢雪飞不被杀,舍命相护。最好的结局,便是仇家变一家。结亲成了不二法则。
“你想去?为什么?”满娃望了鬼医一眼,言出惊人。
鬼医扫了狸花猫一眼,满娃秒懂他的心思。鬼医想去,自然是寻找,解除妹妹诅咒的灵药。
“小狸,你去外边把把风。”满娃要求道。
“喵。”狸花猫暖洋洋的走了。
“现在,没有外人。你去赴宴,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满娃直接问道。
鬼医低头片刻,言道,“小狸的诅咒,需要的药材非常稀缺。其中便有一味麒麟血。若是再得到一片真性龙心,便可大功告成。我听闻,那位新娘身上就有。”
满娃想过,治疗小狸诅咒所需,必定不是凡品。否则,凭鬼医的本领,不会多年来一直束手无策。没想到的是,要的药材的针对性太强。
这两样东西,拥有过的主人,正是满娃无疑。
“呵呵。”满娃傻笑一声,让鬼医不得其意,“两样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有没有搞错?”
“你不信我?可以。但是,不能随意污辱我。”鬼医发怒道。
“哥,怎么了?”外屋传来小狸的询问声。
“没事。因为意见不同,吵上几句。”鬼医急忙自圆其说。转而面对满娃,严肃道,“那人,用毕生修为下的诅咒。我也想用其它方式解除,但是,问题太大。没有百分百把握,绝不轻易动手。”
“我知道。你私下试验过很多次。那些东西,非死即残。”满娃说的轻松,鬼医听的惊恐。
针对解除妹妹诅咒的试验,一直是秘密进行。自认为是,天知,地知,没想到连满娃都知道了。
这个情报,自然出自儿子,子卿的情报系统。
“那些材料,你又没试验过,如何知晓,非它不可?”满娃发出质疑。
“对药材,药性的了解。”鬼医很是自信。
“万一错了呢?”
“没有万一。”
鬼医态度坚定。满娃明白,多说无益。
“需要我,作什么?”
“若有它法,我也不想如此。”鬼医说道,“这桩婚姻,本就举步维艰。与其让新娘痛苦一生,不如我们为其超度……”
满娃听着鬼医所言,心乱如麻。自己欠谢雪飞的心,还了。却无形中害了她。原以为,将欠的嫁妆再还清。两人的纠缠,就此解除。谁曾想,又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你在听吗?”
“嗯。”满娃的心神归位,“此事,还是我出马吧!你的本领在医上。而我的能力,就是运气好。”
“啪。”兴奋的鬼医拍了下满娃的肩膀,似乎就等着这句话。
“有你相助,必定能马到成功。”
“不过。我不能拿着你的请柬去。你也最好不要去。”满娃言道。
“明白。碍手碍脚的,确是帮不上忙。还需要其它的什么吗?”
“嫁妆。”鬼医提出要求,满娃顺势而为。
“嫁妆?哦!好,这个主意不错。”鬼医大赞道。
满娃见鬼医志在必得的样子,苦苦的一笑。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海城的龙王庙前,民间的庙会雏形,已经初具规模。
满娃手拿着两个大肉串随着人流,边走边吃着。忽然,人流中闪出一人来。出手就把满娃的肉串抢了去。正是教练。
“真是好心情。还有心吃的下去?”教练教训着满娃,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满娃双手在身上擦拭着油渍,“我一山里人。当然是有吃有喝,就满足了。”
“少瞎扯。着急寻我,什么事?”教练三两口吃光,把竹签丢掉。满娃鼻孔直接出的粗气,教练马上说道,“海城上下,还有其它单位。都没有关于捕获鬼魂的记录。克制鬼魂的武器太多。根本没什么研究价值。”
“自带三尺正气的呢?”
“什么?还有这般特殊的存在?”教练很是惊讶,随后摇了摇头,“鬼魂类的研究,几乎都没什么价值。这东西,搞出来成果。若是要运用,副作用很强。各大研究所都陆续放弃了。”
满娃认真的盯着教练,判断着他所言的真实性。结果,真实性很强。
“你找这个东西,作什么?”教练不解的问。
“没什么。”满娃轻描淡写的化解。
然而,教练与满娃,彼此间存在一种默契。相互间用意,与对方几乎是透明的。但是,都不会太深入的追究。
“来了,来了。”教练忽然,一把抓住满娃的后衣领,扯向自己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