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池允之微怔。
“查阅典籍堂第二层书籍需得出示通过天赋测验的证明,方才长风长老走之前似乎忘记给师妹开证明了。”
秦诗看着一时眸光微变的池允之,抿了抿嘴,无奈的道。
“而且,依长风长老一贯的作风,在向祖父讨得一些奖励之后,通常就会躲去他口中的秘密基地里偷闲,怕是一连几日都不会再露面了。”
“那我岂不是要好几日都看不了典籍堂第二层的书籍了?”池允之瞠目结舌。
看不到典籍堂第二层的书籍,也就无法得知该如何运用精神力量同时勾勒数条经脉的方法。
这就好像当你中了五千万的彩票要去兑奖的时候,忽然发现你的彩票原件不见了一般,当头一盆冷水将原本中奖时所有的喜悦都浇了个尽。
这个长风长老还真是不靠谱啊,流程中这么重要的一环竟然也能遗漏…
池允之不由在心中暗骂。
秦诗看着池允之拧眉的模样,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允之师妹莫急,明日晨练之后,我寻个时间去找祖父说道说道,到时由祖父发话,就算允之师妹一时没有拿到通过天赋测验的证明,想来典籍堂的刘长老也不会拦着师妹查阅第二层的书籍了。”
池允之闻言心尖微跳,对着秦诗拱手道:“如此就多谢秦师姐了!”
秦诗大气的摆了摆手,“这都小事,不过两句话的功夫。”
随即又笑望池允之,道:“更何况,若允之师妹能更早一些掌握这以精神力量同时勾勒偶人数条经脉的方法,凭着师妹的天赋,我制偶门也能早一日出头啊!”
池允之不由一笑。
——
翌日。
晨练结束之后,秦诗急匆匆的便辞别池允之去寻秦老去了,而池允之则先去了典籍堂等待。
正巧前两日借出的几本书籍看完了,也该还回去了。..
由于自进了制偶门之后,池允之时常前来典籍堂借阅书籍,一来二去的,倒也是和刘长老混了个脸熟。
因此,在一踏进典籍堂内,刘长老在看到池允之之时,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顿时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来。
“池丫头,书又看完了?”
池允之微微一笑,将手中书籍递给了刘长老以取消当日借出时所作的登记。
刘长老接过书籍,看了一眼,在登记簿上划了几笔。
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抬头对着池允之道:“池丫头,你昨日已经通过了天赋测验了是吧?”
池允之一愣,刘长老怎会知道她通过了天赋测验?
“呵呵,昨日秦老来说过,此后这典籍堂内第二层的书籍对你也是开放的了,这第一层的书籍已经都要叫你看完了,如今倒是又有的看了。”
池允之闻言却是陡然眸光一亮,只是…
池允之迟疑着道:“刘长老,这查阅第二层书籍需要通过天赋测验的证明,可昨日长风长老走的急,做完天赋测验之后,并未给我开那证明。”
“无妨,既然已经知道你通过了天赋测验,那这所谓的证明就也无关紧要了。”
池允之大喜,“多谢刘长老!”
刘长老呵呵一笑,“去吧。”
池允之当即点了点头,转身朝第二层书籍所在地走去,连步伐都透着些许的愉悦。
刘长老看着池允之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如今这又有天赋又有进取之心的人才可不多见了啊,这丫头,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典籍堂第二层书籍的数量远不及第一层书籍,精致古朴的雕花书架上,仅有二十来卷卷轴错落的摆放着。
抽出其中一道书籍卷轴,小心摊开。
只见黑金卷轴之上,书写着肆意凛然的银色字墨。
池允之在一摊开卷轴,便不由自主的全神贯注于卷轴之上的内容。
其上记载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心法,而这也是运用精神力量的钥匙,唯有将其熟练掌握之后,方能真正的心随所动。
此后,只要心神一动,便可驱动精神力量。
原本人的精力有限,在制偶之时,为偶人勾勒经脉更是精力集中,不能出半点的纰漏,如此一来极为损耗心神。
且在此番情形之下,运用灵力仅能做到每次一条的为偶人勾勒经脉。
可若有了精神力量的加持,制偶师便拥有了一心多用的能力,在精神力量的作用下,制偶师能运用灵力同时勾勒数条经脉且互不受干扰。
如此一来,制偶效率大大提升,而这也是在数百年前,彼时战乱纷繁,制偶师作为战力的重要来源者,身兼重任,夜以继日的为各自国家制作偶人战力,某一日,一位制偶师在制偶过度,精神恍惚之际偶然发现竟然调动了精神力量制作偶人。
这一发现,直接使得其国家制偶速度呈现飞跃式的增长,也在短时间内扭转了战局。
只是当时制偶师们对于精神力量的了解还太有限,因此并未能正确的运用精神力量制作偶人,导致当时的制偶师心神损耗过剧、大多年少早衰,原本数量不多的制偶师也就变得更加稀缺了。
而在经过前人不断的完善之后,这才有了各类运用精神力量的心法出现,而通过心法运用精神力量,这才不会导致身体和心神出现过大的亏损。
池允之看着卷轴之上的心法,知道其重要性,不断默念了数遍,这才记了下来。
在记下心法之后,池允之又翻看着其他的卷轴。
而就在池允之在翻看卷轴之时,秦诗施施然的从外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那蹲坐在地上极其用功的看着手中卷轴的池允之,秦诗笑道:“我一听祖父说他已经和刘长老打过招呼了,就知道你一定按耐不住,果然,一到典籍堂,刘长老就说你已经在里面呆了快两个时辰了。”
池允之抬起埋在卷轴中苦读的头,冲着秦诗一笑,随即扬了扬手中的卷轴道:“这典籍堂内第二层的书籍,果然很值得一读。”
“最重要的心法记下了吗?”
秦诗走过来也蹲坐在了池允之的一侧。
“记下了。”池允之笑道。
“那便好。”
秦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池允之于是继续埋头苦读。
只是,在池允之看书之际,一旁总是若有似无的响起微微的叹气声。
池允之眉头微拧,收起了手中卷轴,转头看向秦诗,“师姐可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