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杀戮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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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印法架构的最后一步凝结而成,池允之的身前那柄青木色长剑也是终于汇聚成型。

望着那柄只有一米长的长剑,池允之眸光一凌,脚尖轻点沙地,身子顿时朝前冲去,修长的手往前一探,握在了剑柄之上。

手腕一翻,池允之握着手中长剑豁然对着沙地横扫而去。

一道巨大的青色剑气顿时横切在沙地之上,剑气所过之处,沙地被分成了上下两层,光滑的横切面顿时显露在眼前。

在略微的停滞了数秒,那被剑气横切凝滞在半空中足有半米厚的沙粒层顿时倾泻而下。

厚重的沙粒「轰」的一声砸落在沙地之上,一股沙尘顿时席卷而起,池允之抬起手,略微宽大的衣袖挡在了眼前,阻去了那股侵袭而来的烟尘。

待得将手放下,眼前的沙地一如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虽说只凝出了一道长剑,且长剑比之卷轴上所描绘的只能算做是缩小版但对于长剑所造成的威力,池允之还是十分满意的。

毕竟能以入世境的实力就勉强施展出归灵境方能施展出的灵术,已经十分不易了。

那一直悬浮在空中的凡一忽然在这时降下身来,缓缓道:「这几日,黄土阵法之内似乎多出了许多道气息啊,唔…里面似乎还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好像就是那个方家的二长老。」

池允之冷笑道:「我还以为他们会守在阵法之外抓我呢,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们的忍耐性啊…」

凡一笑了笑,忽然饶有兴致的转过头来看池允之,「那方家二长老可有着半步归灵的实力,若在外面碰上了,即便你如今能勉强的施展精级高阶灵术,胜起来也不会太容易,更何况他的身边还带着许多六七品入世境。」

「可若是在这阵法之中,凭借着你如今对这阵法之内地形的了解,再加上阵法对其灵力的消耗,打败他倒是会省力不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趁着这个时机将这些人全部吃下?」

听着凡一那略微有些邪恶的笑声,池允之微微一怔,原本她只是想着要怎么逃过方家的追杀,还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方式。

眸光微微闪烁,仔细一想,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能够利用阵法之便拿下方家的这些人,也是给自己减轻了一些压力。

而凡一的一句将这些人全部吃下,也是陡然的点醒了少女心中的那抹血性,微舔了舔唇,池允之的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光芒。

少女恶狠狠的道:「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抓我,那姑奶奶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若是再让他们知道,原本自以为是可以轻易拿下抢夺其手中阴阳龙及子的人结果反而练会了他们花了千万灵石购买的灵术,算不算是一个惊喜呢?

怪只怪他们惹错了人。

生门外。

一队五人、实力都在七品入世境左右的队伍正顶着烈日,在沙地之上行走着。

队伍一边喘着粗气向前行进,一边口中骂骂咧咧。

「这都几日了,连那女人的影子都没瞧见,依我看,她估计早就死在哪个角落里,被沙土埋起来了,还何必费这劲找啊?」

「是啊,都找了好几日了,再这么找下去,我看人是没找到,我们先累死了。」

队伍不断传出的泄气话语,传入了为首之人耳中,当即停下脚步,怒斥道:「那个女人杀了大少爷,还拿走了灵术,家主已经下了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若是拿不回灵术,家主震怒,到时候会是什么下场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们吗?!」

震慑众人的话落下,为首之人看着那一张张顿时激灵起来、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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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盘,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再走一段路,在这段路上再探查一番,若还是没有结果,就先退出阵外,恢复灵力之后,再进来。」

说罢,男人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行近,身后四人撇了撇嘴,虽不满但一想到男人所说的后果还是跟了上去。

这几日,他们来来回回的一直在这片区域探查,再往深处,却是不敢进了,因为若是再往深处走,很可能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这黄土之地存在了已经有十多年了,从一开始不断的有人误入死于其中,到了近两年,经过一些艺高人胆大之人的不断探索,终于可以是找到误入之后可以出来的道路,不过也只是在这外围的一片区域,再深入的路还未完全探测而出。

因此,这几日,他们便是这么一边探寻那个女人,然后在灵府之内灵力快消耗完毕之时就退出,待灵力恢复之后再进来。

只是这阵法之内,一直都是烈日高悬,就没有晚上的时候,这么几日一直被烈日暴晒,就算他们是修炼之人,那也受不住啊。

可惜,命令不可违,当下只能叫苦不迭的继续往前走,时不时的用手中兵器敷衍的在所过沙地之上划弄两下,看看那个被困在这里面数日的倒霉女人有没有被埋在底下。

队伍的最后一人一边将手中的一把长刀插在沙土中,一边低声咒骂道:「该死的女人,害的老子在这鬼地方晒了好几天的太阳,你最好祈祷你已经成了一具干尸,否则老子高低得给你来一刀!」

随意的将长刀抽出,男人正欲继续向前走,耳边,忽然响起一道轻软的声音,「你说的…是我吗?」

汗毛竖起,男人的头有些僵硬的转动,在眼角瞥见那抹扬起的青丝之时,瞳孔陡然一缩,然而就在他张口刚要喊的时候,喉咙忽然一触冰凉,随即一抹血色绽开。

前方之人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没了声音,于是转过身来,却正好看见自己的同伴倒在了沙地上的这一幕。

颤抖着手,指着那正擦拭着手中匕首的女人,男人好半晌才发出了尖利的喊声:「女人!那…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