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微笑着点点头。陈鲁说:“那我就说了,寰宇十方各处生灵,母女连心,姊妹情深,打断骨头连着筋。虽说是天家骨肉,那也是打不断的亲情。你们的纷争我老人家也多少明白一些。今天我的老师,也是太阳屿的秘书监在这里,我就托大一回。你们都了解我,我从来不托大,也不管闲事。”
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大家,他们似乎都在憋着笑,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陈鲁接着,一本正经地说:“我就一手托两家,哦,又错了,是三家。哎,你们说说,我这一天天的一点也不靠谱。”
老圣母想活动一下身子,可是动不了,和蔼地说:“我们信你,你说说看。”
陈鲁环顾一下众人,说:“你们母女三人不就是为了这一个大位吗?谁也别打断我,我知道你们肯定说不是。谁也别装模作样了,今天我们都把话说透。其实我说啊,这个大位有什么好的?做一个自在神仙多好啊!当然,这是我的想法,你们就是看着好,看着圣母这个位置好,那很好办啊。”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圣母不动声色,那一对母女急切地看着陈鲁。圣母的气度令陈鲁佩服,他在心里评价,这位根本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元元,这个人有好几副面孔。
陈鲁对着圣母说:“你说呢,要不要我老人家说出来?你这个态度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说说看。”太元圣母还是微笑着,那种令陈鲁迷醉的微笑。
“你们三个都当圣母,这不就完了嘛!”陈鲁双手一摊,处理完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来说事的,这是来砸场子、挑动仇恨的。阿德提醒道:“陈总制,别开玩笑,说正事。”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老师你能不能靠点谱?元元,你还做你的太元圣母。老圣母,你对修罗界已经熟了,那里需要我们的人管理,你做那里的老大,就叫修罗圣母。可以吗?”
老圣母这才明白,陈鲁在帮她,赶紧说:“多谢陈总制,我一定不会辜负陈总制的殷切期望,把修罗界治理好,和寰宇十方成为好邻居,好伙伴。”
这是什么话,好像是我老人家赐给你的,陈鲁悄悄地看了一下太元圣母,她还是气定神闲地微笑着。
这气度真的没谁了。陈鲁表示服气。
“寰宇外还有一个并界,各自为政,一旦坐大,也是寰宇十方的隐患。亚元,你去那里做圣母,就叫亚元圣母”
“不行,我不同意。”没等亚元说话,太元圣母嗷的一嗓子,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发红,和刚才的红色截然不同,这是紫红,是气急败坏。
陈鲁暗乐,你特么的气度呢?不过一刻钟你就露出原形。
陈鲁说:“好吧,元元”
“别叫我元元,我特么的是圣母,是你的上级。你要丧权辱国吗?”一向沉稳的太元圣母不但气急败坏,还爆出了粗口。陈鲁差一点笑出声来。
亚元走过来,对陈鲁道了一个万福:“谢过陈总制,请陈总制放心,元元我不会辜负陈总制的殷切希望,把并界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和寰宇十方和睦相处。”
这明显在和姐姐叫号,你不让叫元元,那叫我好了,求之不得。陈鲁有几分尴尬,说:“元元,哦,亚元,怎么说话呢?这些都是你姐姐赐给你的。”说完就去拉太元圣母。
太元圣母吃了一惊,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陈鲁。
阿德大喝一声:“陈总制不得无礼,放尊重些。”
陈鲁摆摆手:“我们的事你不知道,哪凉快哪呆着去。元元,出来。”不管圣母是否同意,拉着她飘出大帐。两人走到牌楼下,圣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变成了一个大骷髅,把陈鲁吓了一跳,说:“元元,你一点都没变,太会玩了。”
“别套近乎,说正事。”冷冰冰的声音从骷髅的嘴发出来。
陈鲁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谁远谁近我还分不出来吗?我不是为我自己,也不是为了你母亲她们两个,我是为了你元元”
“打住,别说这些甜言蜜语的”
“谁特么的甜言蜜语了!”陈鲁发了脾气,吼了起来:“你让不让人说话?我是为了你元元和我们寰宇十方的安定团结。你总不能杀母、杀妹吧?如果那样,寰宇十方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你就是寰宇公敌,这方面你总应该想过吧?”
圣母沉默了,显然是听进去了。陈鲁趁热打铁:“她们在寰宇十方就是我们的不安定因素,而寰宇以外也同样是不安定因素,把两个不安定因素变成安定因素,你何乐而不为,你似乎傻了吗?元元,你是一个聪明人,还用我多说吗?”
这不是下属说话的语气,这是亲人的语气,太元圣母点点头,说:“那他们早晚也会侵犯我们,不也是后患吗?”
陈鲁也点点头,“你说的我也考虑了,也很可能出现,我们也阻挡不了人家的思想,这个领主不也这么干了吗?我也不敢保你的母妹不这么干,你们家的人这么没人味。哦,说错了,你除外。”
“扯远了,我们没时间扯皮。”圣母威严地说,其实是在提醒陈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哦,是扯远了,你想一下,到修罗界来去就几千年,没事谁折腾这个,把你老妈安排在那里正好。你妹妹那个地方除了火就是水,兔子都不拉屎,用我们天朝的法律,这是被发配了,她们还挺高兴,谢我呢。”话没等说完,圣母已经飘回大帐,陈鲁大喜。
陈鲁刚刚坐下,太元圣母说话了:“刚刚我和陈总制商量一下,就按陈总制说的办,但是我们得有言在先,以寰宇十方为尊。”
老圣母微笑着说:“这样你觉得合适吗?”言外之意,我是你妈。亚元也在盯着姐姐。
圣母微微一笑,说:“民为重,君为轻。为了江山社稷,也说不了那么多了。你说呢陈总制。”
这是节外生枝,是一种权利的宣示,也是一种报复的快感。也是表达对自己亲人的不满。陈鲁赶紧说:“我们圣母说的有道理,事情应该是这样,但是我们更注重实际,口惠而实不至的事情我们不屑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