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玛丽看了金朗一眼,点点头。金朗没听明白,但是通过他们的眼神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也没说,看着母亲。
支玛丽说:“几千年过去了,朗儿有权利知道真相。朗儿,你也听一下,要不然你还以为你的母亲是一个什么人呢。”
金朗赶紧站起来说:“儿子不敢。”
支玛丽就把蛤蟆和金孜的恩恩怨怨讲了一下,又把金孜对蛤蟆造的谣言也讲了。最后说:“是我害了莫合,我们两个一直就很好,但是都没有越雷池一步,到了最后,我们已经无可挽回了,我知道莫合是冤枉的,就和他住在了一起,只是三天时间,就被我继母找到了,把我们抓了回去。”
几个人唏嘘不已,金夫人眼里闪着泪花,接着说:父母已经向寰宇十方宣布,把他的千金许配给金孜,并由金孜接替灵界尊长,证婚人就是前任的圣母。大家皆大欢喜。
朵兰听她讲到这里,心里迷糊,看了一下金朗,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朵兰只好自己问:“师姐,你刚才说,金孜造谣,说莫合和你继母有染。那你的继母为什么还在极力促成这件事,有没有染她不会说话吗?”
金夫人看到了金朗急切的目光,说:“你们太着急了,我还没讲到那里。那时候这件事都是瞒着我继母的,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继母还不知道她在寰宇十方名声已经臭了,在高兴地为我们张罗着。”
金朗说:“我外婆也真是的,就这样的大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可见有些糊涂啊。”
支玛丽和金孜成亲后,莫合被打断双腿,变成蛙类,继母显英感到不理解,因为玛丽和莫合的事她根本就没告诉支秋枫。
于是她问了支秋枫:“莫合也没有什么大的罪过,不就是和姑爷争大位吗?不至于有这么大的罪过吧?这圣母也太狠了,改天我去找她说一下。”
出乎意料的,支秋枫哼了一声,说:“你还真有脸说!”这可不是随口而出,这是长时间隐忍不发之后的真情流露。
没等显英反应过来,支秋枫走了,又回到了自己的另一个住处。
他已经很久不在显英这里住了,显英早就察觉有问题,于是不声不响地去了太阳屿,问了自己的主子,真相大白了。
显英一下子懵了,把前后联系起来,心里明白了,这是金孜在造谣,支秋枫半信半疑,但是为了扶金孜上位,不惜往自己老婆身上扣屎盆子,无缘无故地给他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
显英疯了,辞别圣母,带兵打上门去。两人在府前打了三天,不分胜负,最后圣母出面,给二人说和,又找了几个尊长。但是显英还是没说玛丽和莫合的事。
支秋枫根本就不信,只说他的老婆和莫合是一队狗男女。大凡事情就是这样,三人成虎,时间久了,他支秋枫也信了,而其他人呢?一犬吠影,群犬吠声,尤其是这样带颜色的故事,是人们最喜欢的茶余饭后谈资。
几乎寰宇十方的高层都信了,但是不能看着夫妻两个就这么打下去。
大家也没有办法,好在支秋枫再有几天就随着圣母去远处公干,不知道要几世几劫才能回来,大家一想,这人一走,也就不了了之了。
自古美女爱少年,显英也算不上什么大罪过。
但是显英不干,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凭什么为你们家的事背锅?眼看离支秋枫要离开的日子近了,显英又打上门去,把莫合与宝贝女儿相好的事和盘托出,支秋枫懵了,赶紧到女儿家去对证。
大家传言莫合与丈母娘的事,支玛丽也知道了,她知道这是金孜的阴谋,更恨自己的父亲,让人家当枪使。几天来父亲和继母的几场大战,她都知道。
支玛丽明白,继母在保护她玛丽的清白,她也早都想去父亲那里说明情况。
没成想父亲倒先来问了,到了这个时候,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把自己与莫合的事毫不保留地告诉了父亲。
支秋枫这次是真疯了,谁也没怪,也没追究金孜,回到府上,一把火烧了府邸,告诉圣母他不跟着办差了。
这事惊动得地动山摇,圣母本来也不好再用他去办差了。但是圣母心里有顾虑,寰宇十方除了她圣母,支秋枫是功法最高的尊长了。他又是卸任的尊长,恐怕他有非分之想,那太元圣母就危险了。
支秋枫已经没有任何名利思想了,他想到难了寺出家,但是老圣母没同意,支秋枫明白了,知道圣母不放心他,说:“那我就到牧马山羊角峰,有生之年再也不下山了。”
这是在向圣母表明心迹,上了牧马山顶上,想下也下不来。但是问题来了,寰宇十方根本没有人能攀上这个羊角峰。谁知道圣母却非常支持,用照世玉杯把他送了上去。
显英心灰意冷,去找莫合赔礼道歉,但是莫合根本不见。显英没了意思,也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宅子,到难了寺了风庵出家,但是那里没收留。显英一气之下,跑到漠北的赤斤山隐居起来。两人发誓,生生世世是敌人,永不见面。
金朗作为寰宇十方的几千年神仙,只是听到一点点支离破碎的信息,今天听到这些已经呆了,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母亲。
朵兰说:“师姐,你就没和金孜生下一男半女吗?”
支玛丽摇摇头,说:“金孜这个人,现在你们应该了解他了,他要的不是我玛丽,而是灵界尊长的这个位置。我和他约定好,一生一世不同床,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朵兰点点头,说:“这符合金孜的性体。那外面人看不出来吗?”
支玛丽说:“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了给外界一个好夫妻的形象,他婚后一年一直住在我的屋里。”说到这里看见了金朗和朵兰疑惑的目光,接着说:“他每次都和我的陪房丫头住在一起,这个陪房丫头就是鹏儿的母亲。”
太匪夷所思了,支玛丽嘀咕道:“委屈了这丫头了,我们两个一起挺着大肚子,金孜知道这是莫合的骨肉,就把对我的气撒在了丫头身上。大月时她流产了。”
两人不敢打断她,她继续说:金孜就不大到她们的房间来了,后来显婆婆名声大起,在寰宇十方几乎没有敌手。金孜心里有鬼,恐怕有一天显婆婆找上门来,又和支玛丽修好,每天到她的房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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