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朗大喊:“母亲。”但是玛丽已经在金朔的连推带劝拥进了客厅。金朗大骂金鹏兄弟,二人也不生气,看陈鲁已经走远,笑嘻嘻地给金朗磕头,随后走了。
金朗赶紧进屋,玛丽坐在椅子上喘气。金朗说:“母亲,我二弟一定会杀了陈子诚的,杀了他就会寰宇大乱啊。还有,人界也会一场腥风血雨。”
支玛丽说:“这些你父尊不知道吗?”
金朗说:“怎么说呢?可能问题就出在父尊身上,母亲你说儿子能怎么办?”
支玛丽叹了一口气,说:“朗儿,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五个儿子,只有你是我,奥,还有老二,就你们两个是我亲生的。其他的也就是面子上尊敬我罢了,包括你二弟,你还被没看见吗?这有多长时间不登门了!”
说着,挥了一下手,侍女们退下,她接着说:“六月初六这么大的事他才告诉我,还说是商量,这是商量吗?他们三个,一年也来不了一回,还什么孝悌为先,晨醒昏定呢。随他们去闹吧,你不要管了,我们管不了。”
金朗说:“不行,母亲,我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你歇着吧。母亲。”
陈鲁被兄弟二人裹挟而去,升入空中,他们两个人犯了嘀咕,不知道应该把他放到哪里。
金朔说:“大哥,杀了他,一了百了,咱们看着他直接去重生,别让他重生成人,猪狗什么的都可以。这家伙有虐马的纪录,不行就让他重生到马族。”
金鹏说:“老四,现在凭咱们的功法,还杀不死他。”
金朔吃了一惊:“不可能吧?这就是一个凡夫俗子,连天目还没开,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金鹏摇摇头说:“我已经和他较量过了,很不幸,没有一次胜利的纪录。不敢放到自己府上,他们一定会查到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金朔说:“这个地方可不好找,我们拖着一个人在这云海里走,没有不被发现的可能。你也知道那些护云使者,一个个都是孙猴子托生的。二哥,我倒有一个地方,保准安全。”
金鹏说:“说说看。”
“云光府。咱们自己的家,老爸的府上。”
金鹏说:“你傻啊,真要是有事了,就把老爸扯了进来。老爸有时候装糊涂,他对我做的事很明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就是捅娄子了也不怕。但是老爸要是完蛋了,咱们也就掉在地上了。”
陈鲁听得真真切切,这个灵尊真是可以,纵容儿子打前站,他在幕后主使。猪狗不如的伪君子,有一天让你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
金朔说:“二哥,有一个地方最稳妥。二哥是不是你已经想到了?”
金鹏笑了,说:“来,老四,一起说。”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野仙观。”两人大笑,拖着陈鲁飘然而去。
陈鲁发现,他们都不用通报,直接就进了野仙观。陈鲁以为这是有香客随意出入的地方,向里面飘的时候,他发现根本没有一个香客,来往的都是道士,更令他吃惊的是,这里竟然有兵丁。
这已经不是天上了,这就好办,大青马会追寻到的。
早有人迎了出来,接过陈鲁向一处大院飘去。他们进了大院,一个老道是走了出来。陈鲁认识,真是冤家路窄,这人竟然是虚星子大护法。他和这兄弟二人只是互相一揖,就一起走了进去。
陈鲁在心里叹服。金家兄弟在寰宇十方无官无职,这位大护法,在天朝来说,应该是从二品了。这个衙门的配置高,难竹道长和一灭大师是同一个级别,是正一品,和各处尊长是一样的。
一个从二品的官员和一个白身执平礼,还不是因为拼爹,这和人界的衙内一样。
不要小瞧了这些货色,各尽其才啊,一些跑官,跑钱,拉关系,关说人情,全靠这些衙内呢。比在职的官员强过数倍,他们不讲究什么身后事,也不讲究什么节操,有钱,有便宜就干,也敢干。
成功了就几年不动,失败了有自己的老子。但是他们从没考虑过这样会不会坑爹。
这两个小兔崽子,我子诚一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坑爹。
虚星子道长根本不废话,一句也不问,只是对金鹏抱拳称谢:“陈子诚和我们不共戴天,我早就想找他的麻烦了,一个是怕引起各方讨伐,还有就是他的功法深不可测,既然到了这里,那就由不得他了。你们随我来。”
这几个人又托起陈鲁向空中飘去。陈鲁听见一阵惊涛骇浪的声音,仰头看了一下,这是一条大河,是不是天河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连陈鲁的眼睛都不用蒙上,明显是不想让他活了,只是不敢公开干掉他。
虚星子道长说:“金公子,就让他魂归这里吧,你们兄弟赶紧到地府,让他迅速重生,一了百了,最后谁又能找到真相?”
金鹏说:“把他扔下去没用,你别忘了他是源尊。”
虚星子道长轻蔑地笑了一下,说:“他这个源尊有名无实,你知道这条河的老大是谁吗?”
金鹏说:“怎么不知道?王源。”
虚星子道长说:“那是我的亲传弟子,你说我要杀的人他能帮忙逃生吗?我已经告诉他,只要装糊涂就行。”
金鹏笑了,说:“你太坏了,这也不像是一个出家人啊。你捆不住他的,上手段也不行。”
虚星子道长说:“现在不是好好捆着吗?你看他跑了吗?”
金鹏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是说,就这么绑着他?那可是家父的法器啊?”
虚星子道长说:“这有何难?等陈子诚死了,我把他弄回来还给你就是。”
金鹏沉吟不语,金朔说:“二哥,别办一点点事就瞻前顾后,杀了他对你可是要不然他以后还得找你麻烦,我都怕初六就被他找上门去。”
陈鲁都想笑出声了,你们那个初六做什么狗屁事,和我有毛线关系?是时候说话了:“虚星子,你这个牛鼻子,我和你有什么仇,你就这么不遗余力的想弄死我?”
虚星子说:“你还有脸问?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让你死个明白。罗星子你知道吧?”
陈鲁说:“真让我猜着了,看起来你们是一辈的?那你应该知道怎么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