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六、是哪三个字

突然,令牌放出光来,红光耀眼,连着向吴义晃了三下,吴义怔了一下,这时令牌自己脱手而出,飞向吴义,不偏不倚,击中脸部,一声脆响,就像是打烂了西瓜,万朵桃花开,战马拉着吴义的尸体跑了。

所有的将士们都惊呆了,包括陈鲁。再看令牌,还在自己手里。

他吃了一惊,赶快摄定心神,说:“李将军,这可不是我老人家打死的,他害了人家满门抄斩,人家这是找上他了,你也快走吧。你父亲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在大帐上殴打三军主帅,作为主帅的外甥当然要报仇的。尽管我也不提倡这种冤冤相报,何时了局?”

李不疑说:“可是朝廷明明知道,却隐瞒真相,这口气咽不下去。”

陈鲁轻蔑地说:“那你就乱抓乱咬,只要和他们沾上点关系,就成了你的敌人?有本事去把皇上杀了,我老人家佩服你。”

“张子文,你敢说这大逆不道的话?”

陈鲁又是一阵大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李不疑这么厚脸皮的。”话音未落,令牌又放出红光,红的发紫,向李不疑脸上晃了三下。

陈鲁吓了一跳,说:“大将军,他们李家没害过你们,又是一门忠烈,你就饶他一命吧。”然后对李不疑大喊:“你这兔崽子,看不出来眉高眼低,赶快过来给大将军叩头。”

李不疑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吴义的惨死不过片刻功夫。他滚下马来,爬到陈鲁面前,磕头如捣蒜。陈鲁说:“我说过,别惹我,这次信了吧?”

李不疑连连说:“信,太信了,谢世伯不杀之恩。”

陈鲁说:“攀大辈,谁是你世伯,应该叫世祖才对。你看见大将军晃了三下吗?就是别惹我,奥,也许是杀了你或者是快跪下。这就不知道了。”

李不疑跪在地上不敢仰视。听着说话声越来越远,偷看一下,陈鲁已经到了使团大营门口,他高声喊道:“谢大将军,谢世祖。”将士们一起喊道:“谢大将军。”亲兵们赶来战车,吹起号角,疾驰而去。

使团大营一片欢呼。

陈鲁就要走到大营门口,想把令牌放进文袋里。忽然令牌又放出光来,在陈鲁脸上晃了三下。

陈鲁慌了,说:“你这个大将军,恩将仇报,还想杀了我?奥,也许是我老人家领会错了,谢谢我。干说不练,没诚意,来点实惠的,把我们都带出去。”令牌发出红光飞走了。

陈鲁说:“这个娃娃,还生气了,你就爱去哪去哪吧。”大营里涌出将士们,想和他施礼,看他一边走一边唠叨,就都停了下来。他们都习惯了,这位陈大人没事就自己叨咕鬼话玩。

他看见了众将士,歉意地一笑,打了一个招呼,回到了议事大厅。

他刚要进门,大青马跑了过来。陈鲁问:“我的狗儿吃没吃青草?饿了我的狗儿兄弟,我就饿鲁哈图一个月。”说着就想迈进大帐,只见红光一闪,冠军侯令牌。

他大吃一惊,环顾四周没找见。又放出一片红光,连大帐里面的人都看见了。

纳兰跑出来,走到大青马身边,说:“这里发光,陈大人。”

陈鲁这才发现,在大青马的鬃毛里落着的正是令牌。陈鲁摸了一下,令牌一下子不见了。陈鲁聪明,又有了根基,趴在狗儿耳边问道:“你能把我们带出去是吗?”大青马愉快地打了一个响鼻,点点头。

陈鲁大喜过望。纳兰听的清清楚楚,搂着大青马的头说:“狗儿,好兄弟。”眼里闪动着泪花。

这时候周围聚集了许多将士,许多人看纳兰神神秘秘的,都说纳兰也快神神叨叨了。陈鲁示意纳兰,纳兰跑进中军大帐,说:“中使大人,陈大人说,立即启程。”

李达愣了半天,醒过神来,大喝一声:“传我命令,立即拆帐启程。”

哈三接到命令,很意外,刚刚接到加固大寨,又传令启程。这次命令更怪,这里的东西什么都不能带。哈三知道这都是陈鲁的意思,干嘛?使唤傻小子呢?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下令拔寨,木头也不拆了。

将士们舍不得粮食,请示哈三,想悄悄留下一车,把司南给的铜钱带上。哈三正没好气:“这点破事也请示?自行处理。”这还是官面语言。哈三当了几个月的行军都总,一不小心也学会了。

这次集结非常快,不到两刻钟集结完毕。只是改变了队形,按陈鲁的意思列队。陈鲁骑马在前,左右亲兵护侍。李达和朵兰的马车紧跟在陈鲁后面。

上车前,陈鲁又告诉朵兰,早早备好解毒药。这样,朵兰在车上做着这件事。

大家跟着大青马,走了一个多时辰,天气越来越暗,最后伸手不见五指,大家看到前面一个红光,打量一下,似乎在走进一个山洞里,只靠这个红光引路。陈鲁让哈三查点人马,各总旗来报,一个不少。

陈鲁说:“狗儿走吧。”大家看陈鲁非常严肃,都感觉心里发慌,只见整个山洞里红光一片片掠过,然后就是四处乱晃,红光前后相继,连绵不绝。

脚下忽然动了,一下子倒了过来,大家明白,还在站着。只是都有头朝下的感觉,静止不动了,红光还在闪着,越闪越快,脚下的大地也跟着迅速旋转。

大家一阵惊呼,人喊马嘶,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都吓得闭上了眼睛,都在做急速旋转,越旋越快,大家晕了过去。

陈鲁一直没闭眼,他骑在马上,感觉历朝历代在身边掠过,他也看到了一些西域各国和景教的西方国家。他心里清楚,这就是杜廉博士说的那个时空隧道。

这时他突然看见了京师,到了,回到了自己的那个世界,然后看见了行在北平、肃州、哈密卫,土尔番,渐渐地,慢了下来,最后停下,正是自己熟睡的地方,二道梁。

这边正是拂晓时分,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松了一口气,他怕老对手、老铁粉来横插一脚,就像在杜廉博士那里一样,把这些人揉搓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