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说话之间,“咳咳咳……”沈枫剧烈地咳嗽了几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比想象得要糟糕很多。
随着他的咳嗽,手上出现了一丝的鲜血。
“你怎么了?”周思彤看着沈枫,脸上立刻露出了焦急之色。
“没事,只是中了毒而已,我要去找华神医了不好意思。”沈枫有些虚弱地道。
“我有车,我这就送你去。”说着,周思彤立刻跑过去开车。
“姐,那男的谁啊。”年轻男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周思彤对一个男的如此主动,而且这个男子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美女的存在。
“下车,赶紧下车。”周思彤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来接我的吗?”年轻男子有些诧异,他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撵下去了。
“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周思彤说完,开车载着沈枫二人就离开了……
“我去,这都什么事啊。”年轻男子无奈,只能自己找了一辆出租车先回去了。
此时华神医的中医馆门口半关闭着,卷帘门上也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骂人标语,上面还有被人打砸的痕迹。
“怎么回事?”周思彤走下车,看着紧紧关闭的卷帘门眼中透出了疑惑之色。
华神医医术高超,童叟无欺,而且看病的价格公道,即便是个小医馆,也是人潮如流,每天早上在这里排队的人就有很多。
现在不仅一个人没有,好像还被人砸了。
沈枫也走下了车,看着卷帘门心中一沉,然后走过去,将放下一半的卷帘门拉开。
“哗啦啦……”
随着卷帘门被拉开,里面一片狼藉,玻璃,桌椅等东西全都被砸碎,里面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是荒废了好久。
“发生了什……”沈枫的话没有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们也是找华大夫的吧。”一个路过的老妇人对沈枫三人道。
“您知道大夫去哪了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周思彤赶紧对那老妇人问道。
沈枫现在中毒很深,需要医治,她和阿云朵都非常的着急。
“我也不知道那老头和孙子去哪了,只是前一阵子一群人半夜把这里砸了,又把华大夫打了一顿,以后第二天就这样了……”
老妇人说完,摇了摇头走开了,“哎,现在好人不好当啊。”
“一定是马正邦!”周思彤也知道马正邦被华神医‘阉割’的事情,这件事已经是不少人的笑柄了。
“没用的,先问问附近的邻居有没有知道的。”沈枫沉声道。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五毒宗那老太婆的一掌太过阴毒,此时已经两天多的时间过去了,他感觉身体情况越来越糟了,必须先找到神医再说。
于是沈枫几人在旁边几家门店打听了一番,终于在隔着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打听到了事情的具体经过。
马正邦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账。
要不是他老子马定远念在华神医救了他们父子的份上,恐怕华神医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不过马正邦还是把爷孙二人赶出了冰城。
华神医爷孙二人只好去了附近的小县城继续开医馆谋生……
………
直到下午,沈枫踩在距离冰城一百五十公里远的县城,找到了华神医的踪迹。
他们爷孙二人并不富裕,县城也不大,只能在一个普通的平房找到了一处门市。
有手艺的人到哪里都吃得开,更何况老头还是个医术高超,收费低廉的神医。
尽管是个平房门市,但门口仍旧排了一个长长的队。
“吱嘎。”
两个商务车停下,五六个穿得流里流气的男子从第一辆车上走了下来。
“他妈的,都给我滚开!”为首的一个纹着纹身,脖子上挂着一个大金链的壮汉骂道。
正在排队的众人看见壮汉走过来,全都躲到了一旁,这人是当地大哥‘胖佛’的左膀右臂。
随着人群的躲开,壮汉对着后面的商务车挥了挥手。
车门打开,一个六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长相猥琐的老头走了下来。
这老头有流氓的护送,旁边的人都唯唯诺诺,谁也不敢又怨言。
“嘿嘿,这小妹身材不错。”老头一边走,一边将猥琐的目光瞟向了一个三十五六岁,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
他走到身边的时候,故意用手在女子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女子被骚扰,也是敢怒不敢言,赶紧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赶紧离开了。
“他妈的,看什么看,胖佛是我儿子,你们想死吗!”老头用嚣张的语气大叫了一声道。
胖佛是县城老大,基本上谁见了都要绕着走。
说完,他在所有人都畏惧的目光之下,走进了平房里。
平房里虽然简陋,但却十分的干净和简洁,只有一张问诊的桌子。
在桌前,华神医双目微闭,正在给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诊脉。
“大夫,您看出是什么病了吗?”女孩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这中年男子皮肤黝黑,带着安全帽,穿着迷彩服、黄胶鞋,满身的泥土……显然是一个农民工的打扮。
“这女娃,天生体弱,最近又受到了惊吓,我给你开几服药,回去服用,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了。”华神医一边开药方,一边道。
“谢谢大夫。”
说话之间,外面的人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
“滚开!”壮汉一脚踹在了一个正在陪同问诊的农民工身上。
“你怎么打人……”农民工一个踉跄,正要发怒的时候,看见对方人多势众,来势汹汹立刻把话憋了回去。
“怎么着,打你有意见是吧。”老头走过去,一耳光扇在了男子的脸上,“告诉你,胖佛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
被打的农民工知道这些人的势力很大,连他们开发商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看他们的脸色。
“小雨,我们走。”农民工正要带着女儿出去的时候,老头拦住了去路,“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