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只有两张床,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卫生间也是公用的,不过这里虽然简单,但是地方还算是比较宽敞的。
“你刚才看什么呢。”夏美珍走进房间,随手打开了房间之中的灯。
“妈,你不觉得刚才门口那女的有点眼熟吗?”潘凤仪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夏美珍听了她的话后,黛眉微皱,正在回想那女子之际,一个诡异的笑声传入了耳中:“咯咯咯……”
这笑声诡异,让人毛骨悚然,加上之前的诡异气氛,夏美珍母女心中的防线立刻崩塌了,立刻惊叫出声来。
潘凤仪紧紧地抱着夏美珍的胳膊,躲在了她的身后,并紧紧地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谁,别装神弄鬼的,出,出来。”夏美珍仗着胆子道。
话音刚落,夏美珍就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她低头一看,一双血淋淋的手从床下伸出,抓住了她的脚踝。
此时此刻她的呼吸几乎都快要停滞了,她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浑身颤抖不已,片刻过后她才惊呼一声,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那双血手立刻就收了回去。
“妈,你怎么,没事吧。”潘凤仪并没有看见那双手,赶紧蹲下来安慰道。
“血,血,血。”夏美珍口中喃喃道,她经过刚才的惊吓,眼神已经有些直了。
“吱嘎。”一声,房间的门忽然自己打开了,一阵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这阵凉风让母女二人的眼神全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刚刚前台的那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慢悠悠地飘到了门口,她仍旧低着头,而且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
“你,你……你是夏昕!”潘凤仪看着眼前红衣女子,立刻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可是夏昕在她们的印象之中已经‘死’了,更何况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潘凤仪母女身体抖得跟筛糠一般。
“没想到你还认得我。”那女子慢慢地抬头来,露出了一张沾染了红色鲜血的脸,而且鲜血的位置与白天时候几乎如出一辙。
夏美珍的岁数毕竟大了,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如年轻人,惊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潘凤仪虽然没有昏过去,但她此时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我不是有意杀你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放了我吧……”潘凤仪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对夏昕哀求道。
她没有答话,而是紧紧地盯着潘凤仪道:“我一个人走好孤独,你能来陪陪我吗?”
“呜呜呜……”潘凤仪立刻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还没有活够呢,我不想死,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夏昕磕头,“咚咚咚……”额头都磕出血了还在不停地磕头。
“既然你不想跟我走,那我就让她跟我走吧。”夏昕指着昏死过去的夏美珍道。
“不行,不行……”潘凤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再怎么说夏美珍都是她的亲妈。
“那你就跟我走吧!”夏昕说着猛地朝着潘凤仪扑去。
潘凤仪看着夏昕扑来,也惊叫一声,吓得昏死了过去,母女二人就这么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们昏死过去后,张永从床下爬了出来,然后吐了吐舌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呸呸呸,这床底下真脏,到处都是灰。”
“我还没登场居然就结束了,真是便宜她们了。”沈枫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包括她们的包在夜市被偷走。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能不能吓出人命来?”夏昕看着昏死过去的母女二人,黛眉微皱道。
“放心,她俩身体好着呢。”张永探了探二人的脉门,然后起身道:“你忘了她们是怎么对你的了,你这么做只是以牙还牙而已,一点都不过分,她们纯属活该。”
“够了吧,她们已经吓没半条命了。”夏昕将目光看向了沈枫,她的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也不忍心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沈枫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走到她们身边,随手将她们身上的首饰拿下来,“既然如此,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吧,我们先去铭刀庄等她们。”
没有了首饰也就断了她们最后的一条‘财路’,不过这里距离太武山还有将近一百公里的距离,反正俩大活人是饿不死的,爬也能爬回去。
说完,沈枫三人同时离开了房间……
时间快到凌晨时,母女二人才幽幽地醒过来,然后连滚带爬地从旅店跑出来,没有了住处,又在外面冻了一夜,首饰也没有了……等她们搭了顺风车来到太武山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中午时分,一辆大货车停在了太武山脚下,二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连连对着货车司机道谢。
“妈,前面就是家了,你再坚持一下。”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已经快两天没吃饭的她们,又爬了很久的山,累得不行了,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破损不说,而且还非常脏,脸色也十分的苍白。
这时,江贤带着十多个人从铭刀庄的方向走了过来。
“贤叔,我们在这里。”潘凤仪像是见到亲人一般,赶紧招手示意。
江贤走过去看着狼狈的二人,眼中透出了疑惑之色,他不明白两人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但还是吩咐人将二人送了回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铭刀庄的大门开着,夏美珍是铭刀庄的人,她知道铭刀庄开门就是意味着庄内没有铸刀,而是来贵客了。
“来客人了吗?”夏美珍对江贤有气无力地道。
“沈枫带着二小姐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云昌张家的少爷。”江贤随口答道,因为他还不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美珍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吃惊之色,夏昕并没有死,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