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枫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漆黑的空间之中,而对于这里他并不陌生。
此时他有些虚弱,低声叫道:“小玉,小玉。”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团黑雾慢慢在面前浮现。
那黑雾慢慢凝聚,化成了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这个女子正是炎血玉,只是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雾,看不清她的相貌。
“我是怎么了?”沈枫晃了晃脑袋,对炎血玉问道。
他只是能够依稀地记得,自己为了尽快击败北辰守,使用了天魔戒之中隐藏的力量,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您只是暂时被天魔戒操控了而已。”炎血玉答道。
“被天魔戒操控?”沈枫皱了皱眉头,努力地回想着发生的事情,可是他越想头就越疼,仿佛要裂开一般。
“对,天魔戒的戒灵还未完全被我吞噬,主人过度地使用,天魔戒的戒灵反噬本体,连我都被它操控了。”炎血玉答道。
“什么,连你都被它操控了?”沈枫瞪大了眼睛,透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天魔戒爆发出的力量是他偶然间发现的,他只是想尽快力量这股力量干掉北辰守,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然后沈枫看了看左手的手心,喃喃自语道:“这感生舍利怎么没有效果?”
“感生舍利无疑是非常强大的,只是它的力量并没有完全被激发出来而已。”炎血玉继续道,“主人天魔戒一定要谨慎使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沈枫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呼唤:“枫,你快点醒醒吧。”
“是冷菲,她怎么也来东岛了。”沈枫心中一惊,即刻将自己的意识从这漆黑的空间之中脱离了出来。
此时的沈枫正在躺在一张古老的木床之上,所在的房间之中的风格完全是古色古香的,木制的屏风,木制的桌椅,木制的家具。
房间的中间还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香炉,香炉之中幽幽地冒着青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里的一切完全是华夏古代,大家族之中才有的样子。
然而沈枫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些之上,他的床边还坐着一个泪眼婆娑的佳人,这人正是冷菲。
冷菲见沈枫睁开了眼睛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口中喃喃道:“醒了,你终于醒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醒了吗?”沈枫十分虚弱地道。
冷菲是个十分坚强的人,沈枫知道这次她真的是害怕了。
然后他就准备抬起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可是他才把手抬到一半,就没有力气了,这次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身体却是虚弱无比。
冷菲似乎知道沈枫要干什么,抓住了他的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别动,你现在需要好好躺着。”
沈枫笑了笑道:“你怎么会来东岛?”
冷菲听了他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这里是华夏张家,不是东岛。”
“是么?”沈枫看了看房间中的一切,才知道冷菲说的是真的。
“这里是哪里,东岛的一切怎么办了?”沈枫赶紧对冷菲问道。
“就知道执行任务,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见不到你。”冷菲娇嗔地道。
不过接下来冷菲还是将后来的事情告诉了他,为的就是让他能够安下心来。
沈枫听了冷菲的解释后,眉头紧锁道:“你知道去东岛神社的神秘人是谁吗?”
冷菲摇了摇头,黛眉微皱道:“应该是华夏的某些隐世高手吧。”
沈枫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隐世高手总要有一些神秘感的。
“好好躺着,我去告诉一下薛晴一声,她肯定担心坏了。”冷菲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沈枫恢复了一些体力,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刚刚坐起身,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薛晴一路小跑从外面冲了进来,当她看见的时候,一下就扑了上来,死死地抱住了沈枫。
“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薛晴幽幽地道。
“咳咳咳……”沈枫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能坐起身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被薛晴这一熊抱,立刻就觉得喘不上气了。
薛晴赶紧松开了手,红着脸问道:“对不起,没事吧。”
“本来没什么事,刚才差点被你勒死。”沈枫笑了笑,盯着她身前的伟岸道:“还好气垫够软,否则真的要去阎王爷哪里报到了。”
薛晴赶紧道:“呸呸呸,阎王爷才不会收你呢。”
“哈哈。”沈枫大笑了起来。
“她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吗?”沈枫对薛晴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冷菲只告诉了我自己,我是瞒着她们说要出差才过来的。”薛晴答道。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件事就先别告诉她们了。”沈枫沉声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薛晴说道。
“行,我答应你。”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甲贺晴子,冷菲带着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灰色大褂,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
这个老者叫张文凡,是张家的家主,同时也是张永的爷爷。
张文凡的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是张永了。
“这位是我爷爷,人称赛扁鹊,在华夏中医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张永对沈枫介绍道。
张永刚说完,张文凡就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臭小子,就爱在这瞎吹,什么数一数二,泱泱华夏能者多得是,你才见识过几个。”
“原来是张老,我现在行动不便,失礼了。”沈枫歉意地道。
“没关系。”张文凡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而后他坐在了床边给沈枫把了把脉。
“小兄弟真是奇人,我行医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恢复这么快的,就算是有上好的药材也做不到。”张文凡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