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淮在无意间进入到了一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时。
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她在学校小教堂中看到的那个十字架里面是血红的了。
在看到向自己这边走来的几个教徒时,沈茗淮看了一眼,找了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房间。
推开了一条门缝,然后身体灵巧地钻了进去。
在将大门关上之后,她背对着大门松了口气。
一抬眼,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房间看上去不大,但是。
沈茗淮小心地低下头去,侧过身子,避开面前正对着自己的干尸!
是的,在躲过干尸之后。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吊顶上用两指粗的麻绳吊着几具尸体。
她们身体都是赤裸着的,头向下,尸体看上去已经吊在这里很久了,都已经有了要风干的迹象。
从她们的身体特征来看,尸体都是女性,并且都是年轻女性。
就在她们的脖颈处有一条深深的划痕,里面还有暗红色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沈茗淮顺着她们尸体垂吊的地方向下看去。
就见到在地面上,有一个并不很深的凹槽。
在那个凹槽中,还能看到还没有完全干掉的红色液体。
这东西,她不用看也知道,就是人血!
这些凹槽在每一个干枯女尸下方都有一条,它们以一种看上去十分奇怪的路线曲折地伸向前方。
沈茗淮偏了一下身子,视线透过女尸看向后面。
就看到,在女尸后面,大概是房间正中心的位置上。
正摆放着一个看上去一块白色石头的东西。
乍一眼看上去,她似乎看到了乳白色石头上似乎是闪过了一抹红光。
她皱眉看了一会儿,总感觉这材质,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沈茗淮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耳朵十分灵敏地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虽然脚步声听上去很轻,但她还是十分警觉地看了一下,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房间的大门被人给从外面推开了。
沈茗淮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来。
她躲藏的这个地方,从她的角度向外看,根本看不到外面那人的长相。
但只听声音的话。
她猜测,这人是个男人,并且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眯起眼睛,沈茗淮仔细观察那人。
一双黑色的皮革长靴。
这靴子……
沈茗淮不知为何,总感觉是有些眼熟的。
就在她仔细回想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皮革长靴的时候。
男人围着什么转了一圈,然后便快速离开了房间。
门慢慢的合了上来。
沈茗淮在门合上来了以后,都还没有想起,那长靴到底是什么时候见到过。
不对。
她猛然之间想起来。
虽然现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距离她进入的时间过了小半月,但事实上。
她来到这里,也就才两天时间而已。
那么,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沈茗淮见过的人其实并不多。
可以说是,只用一个手就能数出来。
除了加比和他们家里的那对父母之外,还有一个是加比的那个对象,也就是约翰逊。
在一个,就是她们的哥哥,将加比带到天主教堂来的德纳斯了。
沈茗淮有些疑惑,她觉得,这两个人其实嫌疑都挺大的。
在躲藏点等了一会儿,直到那人没有回来,她这才猫着腰钻了出来。
先是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门是好好关着的。
便将视线放在了那块奇怪的石头上。
好像,跟她刚才看到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沈茗淮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
她在想一件事情,如果说,吊顶上面现在吊着的女尸,都是因为身体当中的血液被人全部放干了造成的死亡。
那么,这些血液全部顺着地上的凹槽,一同流入了那个奇怪的石头上。
她一下子就联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镇子上频频出现的少女失踪事件。
事件在经过了小半个月的发酵,现在镇子上的那些村民,已经开始终日里人心惶惶。
家里有女儿的,更是不敢出门,一家人就这样待在家里,生怕自己的女儿也会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尸体在河里找到,并且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血。
所以说,沈茗淮看着这一屋子的女性干尸。
那个少女失踪案的凶手,就在这间教堂里!
能够这样堂而皇之地在教堂中设立这样一间房间的人,她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多。
这样说来,其实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更何况,她的姐姐加比,也被德纳斯带走时,也是打着天主教主的名头来的。
所以,很明显,那人就是这个天主教会的教主!
沈茗淮忽然感觉有些心慌。
天主教会不说别的地方,单单只是在这个小镇上,早就已经可以称为那些村民们的信仰。
他们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一个普通村民会去违背的。
所以,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个传说中的教主干出这样的事来呢?
她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
但现在,这个问题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了解清楚的。
沈茗淮还记得自己今天晚上过来的目的。
那就是看看加比。
因为不知道加比被带到了哪里去了。
所以她找得有些费劲。
沈茗淮伪装的算是很好,穿着德纳斯的衣服,也有一部分原因。
在跟一个看上去就有些不太聪明的教会成员委婉地问过之后。
她这才知道了德纳斯带来的那个女孩现在的大概位置。
根据那个教徒给她指的大概方位。
沈茗淮小心谨慎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天上的月亮很亮,照在地上投出一片银亮。
她就在小心地准备拐弯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想要捂住她的嘴巴。
沈茗淮的身手,在那些实战演练中已经很是厉害。
所以她早就已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就在那人伸手的时候,她迅速伸手,抓住那人的手,然后双手用力,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她很有分寸,知道怎么样动静会小一点。
等那人摔在自己身前以后,她这才低低的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