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陆晏白大褂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陆晏改单手托着梵延辟谷抱,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梵延本能的抱住陆晏脖子,低头跟着陆晏看短信。
是陆老太太身边的秘书发过来的短信,通知陆晏,说陆老太太已经把适合病人肝脏的人带入医院,就在地下室里关着。
陆晏看完没有回复,而是把短信截图发给卧底在这医院里的警察。
还有两天就手术,而廖易那边已经安排人员完毕,现在就等着欧阳老太太手术瓮中捉鳖。
“警方的人都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人?”抱着陆晏脖子的梵延疑惑问。
“我也不清楚,人员都是廖局那边安排。”
“现在不管是谁接触我们都有可能会被我母亲看出破绽,不往来比较保险。”
陆晏也没有说错,陆老太太一直让人看着监控,监视有没有人与陆晏梵延接触。
准备手术了陆老太太也忐忑,所以十分的小心谨慎。
“今天就来了梵家人而已,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异常,无人与少爷接触。”
监控室经理来办公室跟陆老太太汇报。
“继续监视他,现在紧要关头,谁都不许放松警惕。”
“是。”
监控室经理立即退下去。
经理一走秘书就进入了办公室,把处理好的文件递给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没有接过文件,而是一直喝水捂住胸口。
“您没事吧!”
秘书职业性问。
“没事。”
陆老太太冷漠回,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文件。
每次要手术之前她都会不安,这已经是心病,毕竟她干的都是违法的事情。
第一次干这个手术时她还有点良心,觉得这么做不对,可当第二个客人说能给她三个亿她直接疯魔了,跟着她干的医生也是。
三个亿啊!还仅仅只是做一次手术而已,谁能不心动。
“钱送给许市长了吗?”
陆老太太抬头冷漠问站办公桌外头的秘书。
“已经按您吩咐的给许市长送过去。”
秘书公事公办回答,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他儿子欠钱的证据也送过去了?”
“都送了。”
“送了就好。”
陆老太太看好戏的表情。
许雄私生子一直都不敢让许雄知道他欠赌债的事情,所以陆老太太做这个好心人先告诉许雄。
市长办公室。
许雄看到私生子欠赌场一个多亿的账单,痛苦捂住胸口差点喘不上气来,那瞪大的眼睛布满血丝。
一旁的秘书慌张上前,“您怎么了市长,没事吧!”
吓到的他想扶住许雄,可许雄不让,十分慌张的把私生子欠钱的证据揉碎放口袋里,一直呼吸急促又瞳孔放大的胸口激烈起伏。
他现在十分的愤怒,恨不得把私生子碎尸万段。
一个多亿,他收了这么多年的钱都没收过这个数。
“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给您叫医生过来看看。”站一旁的秘书十分担心。
气到发抖的许雄很想吼秘书让他滚出去,可他还得维持自己的形象,只能咬牙硬逼回怒火,捂住胸口厉声问秘书,“陆老太太就送了一箱水果?”
“对,就一箱。”
秘书如实回。
“出去吧!”
“是。”
秘书不敢多待,赶紧走关门。
这门一关上许雄马上拆开水果箱子,急慌慌的把上头的橙子扔出来数里头的钱。
数完发现才二十万,许雄气得咬牙,马上打电话给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早守着手机等候多时,可接听还没开口,许雄就咆哮质问她,“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许市长,您可误会我了,贵少爷欠的钱不是我的手笔,我只是正好发现这事才好心告诉您,您怎么能冤枉我呢。”
怒火攻心的许雄不信,又想吼,可陆老太太先开口,“我还指望您给我打掩护,我害您得不偿失啊是不是。”
“你不是因为我最近不收你的钱才出此下策?”那头的许雄怒问。
“我这么做您肯定会记恨我,以后都不会再帮我打掩护,我何必得罪您呢?”
许雄终于冷静了下来,因为确实不划算。
“我觉得您应该调查一下您身边的人,或是最近您得罪了谁。”陆老太太给许雄提供一个范围。
许雄直接忽略掉身边的人,因为他现在的夫人就是个没脑子的舔狗,不可能会害他,儿子还没有那个胆子,女儿则是没那个脑子。
难不成真的是我得罪了什么人?
不,不可能是我,肯定是那个小子在外头得罪人了。
怒不可遏的许雄把矛头指向私生子。
陆老太太知道许雄没有那么多钱还债,就跟他商量,“只要您这次给我打掩护,我会替您还这个钱。”
“你说真的?”
“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您一半的钱。”
陆老太太说完给秘书眼神。
秘书点头,马上把钱转给许雄。
没一会叮一声,许雄这边收到了转账提醒。
许雄知道陆老太太肯定有要求,握紧拳头问她,“给我这么多钱,你不可能只要求我替你掩护这一次。”
陆老太太,“两年,我希望您替我打两年掩护。”
许雄一听两年瞬间气愤咬牙,可他没有那么多的钱替私生子还债只能选择同意,啪的挂断电话。
陆老太太知道成功了,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庆祝,边得意洋洋笑,“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对付许雄,可也算帮了我的忙,真是我的福星。”
福星?
秘书差点没笑出声。
要是让您知道对方是想直接把许市长拉下台,您还能喝的下酒?
秘书怜悯的看了陆老太太一眼,抱着文件冷漠离开,放在口袋里的手则给陆晏发去短信,告诉陆晏一切顺利。
在欧阳老太太病房里吃午饭的陆晏瞄了一眼短信,表情如常的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给旁边的梵延夹菜。
“顺利吗?”
坐对面沙发的梵潇问。
陆晏点头。
得到答案的梵潇给沈恬恬夹菜没吃惊,仿佛也猜到了。
坐在梵潇身边的梵狱低头扒饭,并没有跟平常一般好奇的问他们在说什么,刚刚哭太久眼眶还通红通红的。
“多吃点。”
欧阳老太太微微起身,把一大块鸡肉放入梵狱饭碗里。
她其实是害怕的,害怕梵狱把她夹的肉扔过一边。
梵狱没有那么做,停下筷子定定的看着碗里的鸡肉发呆,然后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那块鸡肉上滴,视线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