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臣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妹妹跟自己敬仰的四哥在一起了,寿宴当晚看到温言挽着四哥陆曜的胳膊一起出现在陆家,还以为是看花了眼。
定眼一瞧那身穿黑色一字肩燕尾裙的女人可不就是自己亲妹?
这俩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温言看到了哥哥惊讶的表情,心里还有点犯怵,是陆曜搂紧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许诺:“放心,有我。”
低沉磁性的嗓音熨烫着耳膜,微微有些酥麻,在见过他的父母和三哥哥后,温言就找了机会去外面透气,陆宅比温宅还大,走着走着她就有点迷路了。
正想着怎么回主楼,隐约间却听到一些对话。
“四哥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女人呢,很明显就是找了个女人专门冒充的!”
“对!一定是!四哥那么疼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要是四哥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怎么办?”
“真的喜欢的话,我就自杀!”
……
阮央的声音,可是这对话?听声音明明就是她自己。
自言自语?
温言没有多待,轻声走开,半路遇到了出来找她的陆曜。
看到她身上只披了一条披肩,陆曜脱下大衣给她披上,深咖色大衣衬托的她脸更加白嫩,一时间再无法移开视线。
温言被他盯的脸发烫,别过脸去,“四哥,我们回去吧。”
“嗯。”陆曜没有逼她太紧。
两人并肩而走,中间有几次转弯,温言才发现这里似乎是跟主楼相反。
陆曜没再瞒她,“我爸妈不相信你是我女朋友,你哥也不信。”
不相信?那跟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他又说:“我住这栋楼。”
“……”温言听懂了,他是要把这戏演足。
走进这栋楼里,看到装潢偏现代风,室内的摆设也是极其简洁,倒是跟他本人的风格比较符合。
陆曜从酒窖拿出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分别都倒了三分之一。
温言接过,在客厅里缓慢的走动,欣赏着墙壁上一些壁画,看到落款都是“央”。
阮央?
“阮央也住这儿?”
陆曜抿了口红酒,北方的室内暖气太足,感觉有些闷,解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我爸妈认她当了干女儿,考上美院后她就一直住在陆家这边。”
“住了几年了?她现在大几?”
“大三,住了有三年。”
都住了三年了,想必也已经跟陆家人建立了很深厚的亲情关系,温言能感觉到刚才阮央看到自己时眼中的嫌弃,还有陆曜母亲当时的反应。
可能在陆家人的心里都觉得陆曜这个儿子跟干女儿阮央有点暧昧,潜移默化中认为这俩人是一对。
如果真是这样,将来自己跟陆曜结婚后所要面对的麻烦事还真是一大堆。
陆曜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我妈不是那种会硬撮合姻缘的愚妇,阮央是阮央,她是她。”
温言问:“那我嫁过来后都应该注意什么?又或者,我需要做些什么?”
“除了做好我的太太,其余你什么都不用做。”陆曜说这话时,目光紧凝着她,“我说过,你无需迎合任何人,只需做你自己。”
最怕跟他对视,温言刚想扭头避开他的视线,下巴却被他高高抬起,“有人过来了。”
“……”什么?
这次,还没等到她扭头去看落地窗外,陆曜的吻就落在了唇边,紧接着,夹杂了葡萄酒香的男性气息沁入鼻腔。
温言瞪大眼,大脑一片空白。
“闭上眼睛。”就在她唇边开口,手里的高脚杯放在她后面的钢琴上,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到落地窗前,气息微喘着,含住了她的下唇,“总得让他们相信?嗯?”
……
大约五六分钟后。
温言气喘吁吁的背靠在落地窗前,唇上的口红已经全部被面前男人吃掉,舌根也被他吸的发麻,双腿发软,手臂无力的搭在身体两侧,看到他用拇指擦了下唇上粘的口红,动作极其的撩人。
快不能呼吸了,第一次大脑缺氧到这种地步,“他……他们走了吗?”
“还没有。”陆曜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手掌在她腰窝处轻轻磨挲着朝下,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后,猛地将她的腰往怀里一摁,“温言,我给你婚姻和自由,你能给我什么?”
他的气息很烫,温言太清楚成年男女之间没必要说太过露骨的话,稍微一暗示就懂彼此,她并不是傻白甜,26岁的年龄,还是一名文艺片女导演,对某些领域的认知比一般人都深。
聪明与愚昧之间只相差了理性二字,这时候如果再不明白他的暗示,那就真是装傻白甜。
“四哥,除了婚姻和自由,我什么都不给不了你。”温言与他对视,眼眸明净:“如果四哥你嫌我给的少,大可以找其他慷慨的女人。”
意思就是:她不愿意给,如果强迫她给,那么就一拍两散。
陆曜失笑,离开她的唇后朝后退去,平复了下不该有的念头后,才开口:“我比较贪心,除了自由外,我还想再多要一样。”
“四哥想要什么?”
“忠诚。”目光紧锁住她的眼睛,“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