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威武,老丈人牛叉!”唐云举着手向高空狂呼,空中正威风霸气地环视四周的何自安险些从光柱上栽下来,心下恚怒,却又好笑,心道,“这个小兔崽子,这么没正形!”
他缓缓从空中落下来,此刻英灵殿上的光辉也徐徐褪去,恢复了原貌,如同一尊黑色的巨人,站在那里,威严地俯视着整座红莲山,无动无息。
“混账,怎么乱叫一气?应该叫尊主,火莲尊主!”李维忠怒视着唐云,大有起身胖揍他一顿的架势。
“老头儿,你别忘了,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唐云斜眼望着他,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烟来叼在嘴上,同时哼了一声,“更何况,他就是我老丈人,他闺女跟我俩早就好上了。”
唐云得意洋洋地道。
“你……这是真的?”李维忠瞪大了眼睛,狠盯着唐云半晌,才狐疑地问道。
对于唐云的身份,他只是略知一二罢了,至于为什么跟何自安的关系这么近,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清楚。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嘛。”唐云嘿嘿一笑。
“姑爷子好,给咱们火莲教的姑爷子请安了。”李维忠瞬间变脸,一弹指,指尖儿上就着起了一团火焰来,满脸堆笑地给他点着了烟。
“我靠……”唐云狂翻白眼儿,不过心下却喜欢起这老头儿来,这老头儿倒也真是搞怪嘛。
“行了,点起烟了,你的恩我报答过了,现在扶我站起来吧,看在我年纪比你大的份儿上。如果论辈份,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师叔公呢。”李维忠给他点过了烟,哼了一声,再次变脸,拿出了长者的威仪和态度来。
“我说你这老头儿可真是……”唐云实在无语了,不过对这老头的性格倒是蛮喜欢的,正对他的脾气。
也不用唐云扶,周围就有弟子赶了过来,将他们两个扶了起来,而何自安也从空中降落了下来,走到了两个人身前,扶着两个人的手臂,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没挂了已经算是不错了。”唐云吐出口闷气去。
妈的,就是来吃个饭而已,怎么吃成了这个鸟样儿啊?真让人郁闷。回想一下刚才的过程,真是惊心动魄,如果不是何自安及时晋境成功,恐怕就算赢了,也会让那个该死的霍明远跑掉,那可是今天最大的遗憾了。
话音刚落,何自安已经握住了唐云还有李维忠的手,一瞬间,两个人只感觉到一股绵长、磅礴却又中正却不失火热的内气如长江大河般袭卷了进来,由身体外部,一直向内,循经走脉,瞬间便替他们修复了破损的筋脉,吸走了残余的火毒。
转眼间,两个人胸腹之间一片清凉,伤势居然好了大半。
以唐云的体质,只要一晚上,就可以康复如初了。至于李维忠,就算再不济,三天之内也差不多能伤势痊愈。如果唐云要是肯帮他一把,恐怕明天早晨这老头儿也会跟唐云一样,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了。
“哇噻,老岳父,老泰山,您这是嗑了过期的春药了么?简直不要太威猛了吧?”唐云直乍舌,刚才这股内气,确确实实就是百穴大圆满境界的象怔,如果他还感觉不出来就白修行这一场了。
而何自安晋境百穴境大圆满的境界,不但能够继位火莲尊主的位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此以后,唐云也终于可以有了一尊坚定坚强的大靠山可以靠一靠了,用不着再那样心惊胆颤的过日子被别的高手虐了,这才是最让唐云爽爆的地方!
“小兔崽子,我还要继任火莲尊主呢,别这么没正形儿。要叫回家叫,再敢在这里叫,看老子打不打死你?”何自安怒视了他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低声骂道。
“我只不过是道出了一个事实而已嘛。”唐云耸了耸肩膀,嘿嘿一笑,倒也不再扯淡,而是抓过了李维忠的手,毒质真气疯狂运行,再给他治疗了一下,算是锦上添花。
不多时,李维忠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了,他这才松开了手去。李维忠心下吃惊,目不转睛地盯着唐云,心道,“这小子居然什么都会啊,这种治疗功法简直闻所未闻,比自安的内气治疗居然还要霸道一倍啊!”
“谢谢姑爷子,确实是个好小子,配得咱们火莲教乘龙快婿的称号。”吃惊过后,李维忠倒也更加开心,毕竟,有了这样的强力外援,也是火莲的幸事!
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唐云的肩膀,下意识地去捋了捋胡子,却发现山羊胡子已经没了,倒也不觉尴尬,只是哈哈一笑,转过身去,环视着场中央,脸上重新现出了威严来。
“火莲弟子听令,紧急通知天下各门各派,火莲教明天正式举办尊主加冕大典,届时,将由我亲自为火莲教第十七代弟子,何自安,进行加冕!现在,集体拜见即将加冕的火莲尊主!”李维忠长声喝道。
“拜见尊主!”所有火莲弟子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山呼“尊主”,一齐跪拜。
“恭喜呀,尊主大人。”唐云向着何自安一拱手,挤眉弄眼地道。
“一边去!”何自安一脚将唐云踢一个跟头,唐云也不生气,哈哈一笑,拍拍屁股上的土重新站起来,观赏夜景去了。
这边厢的火莲教又是一通忙活,不但要处置关押叛徒,还要收拾现在的这个烂摊子,同时还要再进行一遍内部清洗,进行人事安排,还要收拢人心,何自安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虽然有李维忠及一众高层弟子帮忙,但也足足忙了一夜,唐云都养好了伤,睡了一大觉了,何自安这才匆匆赶了过来,却是满眼的血丝,看起来,昨天晚上确实把他累得够呛。
不过精神上倒是还好。
“尊主大人,昨天晚上那戏法儿是怎么变的啊?您给我说说呗,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唐云光着膀子坐在临时给他安排的精舍的床上,点起了一枝烟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