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月起月又落。
唐云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两夜。
一天两夜之后,仿佛已经一个纪世没有动的唐云吐出口长气,睁开了眼睛,如顿悟的高僧般拈花一笑,“原来如此!”
他一伸手,炽阳剑已经握在手中,口中似吟似喝,“剑起,第一式,王者之资。”
帝剑炽阳在头顶轻轻一旋,陡然间一轮金色的艳阳炸开,好像凭空给唐云头顶罩上了一道光环,而天地间的能量则源源不断的通过那光环折射照耀进唐云的身体里,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之中,好像是被镀了一层的金漆也似!
与此同时,唐云只觉得自己灵台之中的黄金世界树开始欢欣雀跃,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它的枝叶向着天空摇摆不停,贪婪又疯狂地汲取着那来自天地间的能量,又有一颗果实开始不停地膨胀了起来,仿佛随时都要瓜熟蒂落掉落下来。
同时,唐云体内的能量也开始疯狂地积蓄了起来,瞬间就让他整个人的状态达到了水满将溢的状态。
第一剑,养的是体魄,蓄的是能量,王者的体魄与能量。
“第二式,王出乱世!”待体内能量蓄满,剑势也已经达到巅峰状态时,他就如同一位潜伏乱世已久的王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帝剑向前一指,金色的金气疯狂地纵横涌起,四面八方的假山树木,俱都倒伏了下去,仿佛被剑势所摄,必须跪拜臣服一般。
第二剑,养的气势,蓄的是威能,虎躯一震、八方拱服的气势与威能。
“第三式,王御千里!”唐云横剑一圈,向前一指,滔滔剑气如长江大河一般,向着前方汹涌而去,只是一瞬间,前面密密麻麻、人难行至的花园丛林之中草摧木断,地面上硬生生地被犁出了一条宽达三米的空白胡同。
第三剑,养的是精兵,蓄的是霸气,纵横千里的精兵与霸气!
“第四式,王定天下!”唐云又是一声大喝,龙吟虎啸一般,举剑四面八方的横扫过去,金色的剑气如疯狂的洪灾,四面八方,无所不至,方圆五十米之内,再无竖立的任何一物。
第四剑,养的是气魄,蓄的是天下,定鼎一击的气魄与天下!
“第五式,王化万民!”唐云一剑拄地,地面上轰轰隆隆地怒响不停,黄金世界树的能量化做无数精气,沿着地面蔓延而去,无数刚才倒伏的残枝败叶居然迅速地生长了起来,重新林立,却是齐齐呈现出鞠躬的状态,似乎唐云的炽阳剑无论指向哪里,哪里的生物都会真心拱服,为其所用。
第五剑,养的是尊贵,蓄的是景仰,王的职责,就是教化万民,将王的精神传承万年!
“第六式,王立千古!”唐云的炽阳剑当空抛起,那炽阳剑再度化做一轮炎炎烈日,当空照耀而下,它将王的精神传耀整个世界,凝立于历史的云烟之中,谁敢否定它,它就会毁灭谁!地上一只无知的蚂蚱刚要跳起去,却被无空中陡然间射下来的一道金色的电光湮灭于无形。
第六剑,养的是精神,蓄的是历史,历史永远不可湮灭,而王的精神就活在历史之中,永垂不朽!
“好剑法,好剑法!”唐云纵声狂笑,声震华中,甚至大唐!
而炽阳剑也发出了一声古老、沧桑、悠远却又欣慰的低鸣,缓缓地向下垂落,突然间化做一道金光,消失在了他的身体里。
唐云愣了一下,一抬头,就看见右手掌心处,居然多了一轮穿破艳阳的剑影的金色“纹身”。
凝视这个“纹身”良久,唐云轻声一叹,心下间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因为他很清楚,从现在开始,炽阳剑算是真正地向自己表示认可与臣服了,已经认可他成为了自己新任主人。否则,又怎么会发生如此诡异却又神奇的事情?
“待我持你,纵横万里河山,踏遍那能踏足的天下,用王的光明,驱退暗的魔王吧!”唐云高高地举起了右手,手掌的那轮剑影正对着天空。
天空中陡然间就响了一声霹雳来,震得整个华中市都轻轻一颤,仿佛喻示着一位王者真正出世了。
只不过,唐云左手的金镯子却不干了,锐鸣了一声,化做一柄小剑在空中游弋,仿佛在委屈地说,“主人,我可是跟你最久的,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唐云笑笑,重新将它抓回手中,戴在右手上,“你是霸王,它是圣王,合起来不正好王霸之气么?哈哈!”
飞剑与帝剑似乎都认可了这个事情,倒是没有再打架了。
现在,唐云左手飞剑右手帝剑,如果再加上一柄落月弓,啧啧,这套装备,简直没谁(sei)了。
“如何?”梁天哈哈一笑,伸了个懒腰,又再饮了一盏香茗,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守在电视旁边看了两天的世界杯的感觉,如果把手里的香茗换成啤酒就更像了!
“反正他得对我闺女好,还得对他大姨子小姨子包括我们梁家尤其是对我好,要不然,他休想进咱们梁家的门,你听见没有?在这方面,你得跟我达成一致,不许再擅自做主了。”余曼哼了一声,犹自不依不饶地嘴硬道。
“好好好,随你,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做主了。”梁天苦笑了一声,揉了揉眉心说道。
老婆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刁蛮。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他很清楚老婆的性格,越是心下间喜欢的,就越是偏偏要刁难,当然,这也未尝可以看成是一种考验!
“这还差不多,接下来,我就要升堂会审了!”余曼得意地一笑,长身而起,急匆匆地就出门而去了。
“女人啊女人……永远只是女人。”梁天摇头苦笑着叹息了一声,不过想了想,又自言自语地加上了一句,“我这都是废话嘛。”
且说那边的唐云,学会悟透了这王者六剑之后,欢喜得抓耳挠腮,跟什么似的,正在原地还想再演习一下的时候,就听见身畔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哼声,转头一看,就是一咧嘴,只见梁家家主夫人余曼正站在远处,眼神不善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