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
陈夫人将离婚协议书推到桃软面前,“桃软,念在你我婆媳缘分一场,也作为对你的补偿,离婚后我会以我的名义给你五十万,再加上一辆十万之内的车供你选,怎么样?”
面对这些临时附加上的赔偿,桃软内心脸上都毫无波澜。
“车就算了。”
至于钱,不要白不要。
桃软拿起黑笔,下笔前她停顿了一下。
一旦签字可就真的两清了。
桃软,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千万不要做后悔事。
桃软最后的犹豫让陈夫人的心跟着一紧,随后急不可耐催促,“你还在磨叽什么?说好的,难不成想临时反悔?”
“我只是在想,我单方面的签字奏效吗。”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签字就行。”至于陈矜那边,她会想办法。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在一瞬间万念俱灰,让人心寒,她选择了快刀斩乱麻。
桃软深吸一口气,用力签下自己的名字。
换个角度来想,这段支离破碎,原本就不合的婚姻终于熬过头了不是吗。
所以,桃软,你不必难受自责。你渴望已久的自由实现了,过了今天你应该朝前看,比起这些短暂一时的痛苦,你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过在此之前和陈夫人谈好的,“我签字离婚,你放小翠一条生路。”
“自然。”陈夫人满意地收下离婚协议书。
接下来就是陈矜。
桃软起身,“离开之前我想和奶奶道个别。”
“没必要。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我逼走了你,呵,估计又该大动干戈。老太太身体不好就不让她知道这些事,也省得她操心睡不着觉。”
陈夫人句句在理,悄无声息地走也不算坏事。
“嗯。”
…
“妈妈,嫂嫂真的要和哥哥离婚吗!”
桃软签字的时候,陈安安就在一旁看着。
她非常开心。
终于把桃软赶走了!以后哥哥就是她一个人的!
陈夫人纠正错词,“安安,从今以后,桃软再也不是你嫂子,你嫂子另有其人,只是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假情假意相处时间久了,突然的临别也让陈安安有些不舍和思忖。
“妈妈……”
“怎么了?”
陈安安摇摇头。
如果桃软不是哥哥的妻子,桃软会是她最好的朋友或者暖心的大姐姐。
摸着良心说话,桃软性格确实讨喜,可再喜欢也比不上哥哥重要!
她是小心眼。
她不许哥哥眼里,心里有超过比安安还重要的人,否则,她会生气,会吃醋。
“妈妈,桃软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签字和你哥哥离了婚,也不是我陈家儿媳妇,她还回来干什么?”
“哥哥会同意吗?”
陈夫人不敢百分百确认,但,“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哥哥再喜欢桃软也得听我的!谁让我是他妈!我就不信他为了一个桃软真的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认了!”
到时候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桃软签字这事就算成功一大半,至于陈矜,无论如何,哪怕是算计也要算计成功!
…
陈矜回到家,几日不见的桃软就坐在沙发上。
看见人,陈矜气坏了。
“哟,还知道回来!”
桃软低头一言不发,陈矜刷刷上前。
“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我问你,这两天电话不接,还把我v信删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一步登天?!”
“……”
“说话!”
桃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这给陈矜气得差点骂娘。
他抓住桃软胸前的衣服,裙子被他拧成一团。
“我问你话呢!”
“……”
好半天桃软才舍得抬了抬头,看着陈矜那张恼羞成怒,又拿自己没办法的黑脸,脑海一闪而过陈夫人的话。
【回到家不准和陈矜提起你签离婚协议书的事!也不准告诉他这两天你被我锁在后院,一旦被我发现你向我儿子告状,桃软,想想小翠的下场!她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你手里!】
以陈矜的暴脾气,他要是知道这些绝对会跑到老宅闹,到时候鸡飞狗跳不说,还会惊动老太太。
“我回娘家了。”
“回家之前不知道说一声?!还有,你回去就回去,你把我v信删了是怎么回事?!”
桃软皱眉。
“你没事吧?”
谁先删的谁谁心里有数,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事大着呢!等我洗完澡再好好跟你算账!真是长本事欠收拾了!一言不合玩消失,还TM连着两天!桃软,你真有本事!”陈矜骂骂咧咧朝楼上走。
走到一半发现桃软还坐在沙发上,不得了。
他扯着领带暴跳如雷,“给我滚上来!”
“……”
桃软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又是一场酷刑。
陈矜洗澡很快,三分钟就完事了。
此时,桃软还没回完消息。
面对桃软的惊讶,他气势汹汹过去,一言不合抓起桃软就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甩到床上,下秒欺身而上,整个过程下来男人什么话都没有,无声胜有声,陈矜永远是行动派。
桃软讨厌他的粗暴,他永远都是一副我行我素,压根不考虑她的感受,一想到他出差那几天在酒店和别的女人也做过这种事,桃软胃里翻江倒海,浑身抵触。
“陈矜,你放开我!”
鬼知道出差这几天陈矜有多想桃软,让她陪自己一起她还不愿意,男人就想着,总不能把她绑过去吧!可经过这几晚独守空床,陈矜觉得,下次再出差非常有必要把她随身携带!
桃软再多的抵触都是无用的挣扎。
合为一体,陈矜倒是爽得浑身发麻,大动干戈一场,而桃软则是委屈,无助,心酸的大哭一场。
她很少在陈矜面前失控,一向清醒地沉沦。
可就在刚刚,桃软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哭,陈矜越兴奋,欺负得也更尽兴。
因为平日里桃软也会哭,有时候他入的太狠,桃软那小身板扛不住就嘤嘤啜泣,可今晚她是放开声的哭。
随着深入,次数频繁,陈矜越觉得桃软不对劲,她不是做这种事而哭,是真正意义上的流泪。
陈矜慌了。